“清清妹妹你誤會了……”感受到左清清語氣中的抵觸與警惕，水悅連忙搖頭，“對於我而言，我隻是想確定‘淨水神域’是否真實存在。畢竟，‘淨水神露’那種天材地寶，隻要是個水係修行者，都會生出想要的心思。所以，如果清清妹妹你真去過‘淨水神域’，就說明這個地方是真實存在的。即便可能性很小，在未來的某一天，我也想去看看。”
    左清清看著水悅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麽。
    “如果這觸及到清清妹妹你的秘密，那我向你道歉。”水悅害怕左清清生氣，急忙躬身道歉。
    “我沒騙你，我沒去過。”左清清伸手攔住了鞠躬的水悅，“實不相瞞，就連這所謂的‘淨水神域’以及‘淨水神露’，我都是第一次聽說。我不知道你是從哪兒判斷出我的水凝幻形是那‘淨水神露’賦予的，但我從小到大，從未服用過那等天材地寶。”
    “是……是嗎？”水悅點點頭，“多謝清清妹妹告知了。”
    左清清點點頭，鬆開了抱住楊研的手臂，對水悅道：“你先坐一會兒吧，等我們洗漱一下，就可以去試試你們是否能夠開辟靈域了。”
    “那就多謝清清妹妹了。”水悅躬身感謝道。
    “小時，清兒的水凝幻形，會引來其他勢力的覬覦嗎？”楊研心中詢問小時，“清兒她，不會被人盯上吧？”
    “放心吧少主。”小時回答道，“目前而言，甚至在往後很長一段時間，清清姐姐都可以放手施為，絕不會有人因此聯係到‘淨水神域’的。而且，純水體質雖然在位格上與‘淨水神露’處於同一個檔位，但二者可謂是天差地別。隻有不識貨的人才會將二者聯係到一起，而不識貨的人，是沒資格知曉‘淨水神域’的。”
    “那我就放心了。”楊研鬆了口氣，“聽你的語氣，你很熟悉‘淨水神域’啊？”
    “還好吧，一般般啦。”小時嘿嘿一笑，“在我殘缺的記憶中，我曾見證過兩次‘淨水神域’的出世，而這兩次‘淨水神域’，都對少主你產生了極為深遠的影響，這種影響，甚至關乎你的生命！”
    “難道我也服用過‘淨水神露’？”楊研聞言立馬來了興趣，他的身世成謎，小時這麽說直接勾起了他的求知欲，“莫非我應該尋一部水係功法修行？”
    “當然不是啦！”小時有些無奈，“少主，《星神》就是最為適合你修行的功法，你就別想著換掉它了，不然它會傷心的。”
    “說說而已，誰讓你吊我胃口的？”楊研說，“你都告訴我這麽多了，為什麽不把我的身世告訴我？”
    “因為我記不清了。”小時語氣突然低沉起來，“而且，現在告訴你，你也回不去。等時機成熟，你的修為強大起來，我的記憶也會隨之恢複，到時候自然會告訴你的。”
    “什麽境界才算強大呢？”楊研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知道為什麽自己會被拋棄，“靈元境？靈泉境？甚至天落境？”
    小時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然後對楊研說：“少主，我就給你透露一點吧，這些事，你不要告訴別人，知道嗎？”
    “我一定不會告訴別人的，快說快說！”楊研見小時終於有些鬆口，有些驚喜，“是關於我的身世嗎？是父親母親？還是我的家鄉？”
    “都不是。”小時說，“隻是關於你。”
    “關於我？”楊研一愣。
    “那是我見過的第二次‘淨水神域’，是橫跨兩座大陸的超級‘淨水神域’，在那裏麵，你每走一步，都能發現外界數萬年難得一遇的珍貴天材地寶，其中……靈氣的濃度，是靈樹域的數十倍不止，是一處絕佳的修煉聖地。”小時輕聲道，“與它的巨大規模相稱，爆發的戰鬥規模也是空前！無數強大勢力傾巢而出，各自在大陸上紮下據點，進行勢力擴張，在‘淨水神域’中爆發出驚天戰火。來自四麵八方的無數自認為有資格染指‘淨水神域’的勢力與超級宗門，全都想在‘淨水神域’中獲得一席之地。雖然‘淨水神域’規模空前，但慕名而來的勢力更是多如天上繁星，所以在進入‘淨水神域’之前，鮮血便染紅了周邊海域，每一天都有新的屍體墜入海洋，甚至有些強者的屍體會被煉製傀儡的超級宗門收集起來煉製成強悍的傀儡再次加入戰鬥。”
    “啊？還能這樣？”楊研驚呆了，一邊和左清清一起洗漱，一邊聽著小時的“故事”，沒錯，他是當聽故事的心態聽得，這些東西，離他太遠了，“那這煉製傀儡的宗門不就可以以戰養戰，死的越多，他們的傀儡越多，他們的戰力就越強，這也太賴皮了。”
    “當然不是。”小時說，“除了他們以外，還有一些勢力在與它們搶奪屍體，那就是以‘禦屍’聞名的超級精神力宗門。甚至還有‘亡靈法師’可以統禦那些隕落強者的殘魂參戰！那種級別的大混戰，每一位身死之人，都是一份戰力；每一道殘缺的部位，對於某些勢力而言，都是變強的捷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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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亡靈法師？聽著就邪惡無比。”
    “修行一道，哪有正義邪惡之分。不過是精神力的一種使用方式罷了。”小時歎了口氣，“天地間的各種力量是不分邪惡正義的，真正區分邪惡正義的，是使用力量的人啊！”
    楊研此時並不知道，這句並未被他放在心上的話，對未來的他影響是多麽巨大！
    “扯遠了。”小時說，“總而言之，尚未完全進入‘淨水神域’，便已經血流成河。每一道有能力駐紮在‘淨水神域’之上的勢力，無一不是擁有超級大能的頂尖勢力。但就是如此之多的頂尖勢力，在進入‘淨水神域’之後，都被憑空完全抹殺，一點掙紮的痕跡都沒有。要知道，這些勢力，在各自的地盤，都是跺跺腳抖三抖的存在啊，即便不敵，也絕無可能被無聲無息的憑空抹除。”
    “那就是碰上了比自己強的多的勢力唄。”楊研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誰都不可能自信自己就是天下第一吧？”
    “天下第一？”小時說，“少主，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那種規模的‘淨水神域’，能夠參與爭奪的，不說全是第一，也算是世間最為頂尖的勢力！他們的領頭人，本身就無限接近‘天下第一’，可以說，他們就是人類的極限！”
    “人類的極限？”楊研一愣，現在的他完全無法理解這“人類的極限”代表的是什麽。
    “接下來我說的，少主你可記好了。未來的你，必定會參與其中的！而且……”小時想了想，不知道是否應該更加詳細地告訴楊研，“進入‘淨水神域’的頂尖勢力，被悄無聲息地抹殺後，早已眼紅的勢力前仆後繼填補空缺，卻依舊被抹殺，沒有一絲消息穿出。那‘淨水神域’，就像是一張吞噬萬物的巨口，隻要是進入其中的生靈，都會被它吞噬殆盡。”
    “不知過了多久，在‘淨水神域’中，升起了一道詭異的水幕，水幕之中，是所有死去的頂尖強者，而且他們的實力，被拔升到一個極為恐怖的層次。就像是銀狼與蒼鷲被強行提升到凝域境九階一樣，隻不過被那水幕提升的強者，遠不是蒼鷲與銀狼能比的。”
    “那些強者自水幕之中而來，瘋狂屠殺‘淨水神域’之外的所有勢力！那些勢力完全沒有抵抗能力，短短數日便被屠殺得七七八八。最為可怕的是，那些被水幕強化的強者，在被一些有些實力的宗門用護宗大陣擊殺後，會立馬化為一灘水流，回到水幕之中，然後再次凝煉出現，繼續開啟屠殺！”
    “嗯？”楊研眉頭一皺，“怎麽……怎麽這麽像……”
    “沒錯，就是清清姐姐的水凝幻形！”小時說，“我推測那是一位純水體質擁有者，真正成長起來的純水體質是很恐怖的，不僅有與本體實力相同的水凝幻形，而且這些水凝幻形，隻要靈氣不枯竭，那就是源源不斷無窮無盡！以那幕後之人的實力，水凝幻形的個數，恐怕來到了上億之多，這可能也是當時那些勢力為何被悄無聲息抹殺的真正原因！”
    “上億之多！”楊研瞪大眼睛，“上億個清兒？還是與本體實力相同？”
    “沒錯。”小時說，“而且，純水體質身為水係修行者最為強大的體質，對於一切位格不及它的修行者都有強悍的壓製力，所以在當時，幾乎沒有沒有哪一方勢力能夠阻攔那幕後之人。直到……”
    小時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開口道：“那些水凝幻形四處屠殺，所過之處沒有留下一個活口，那被水幕映照的強者也越來越多，最終引起了一方火屬性頂尖勢力的注意。原本那勢力基本不會出手多管閑事，但不知為何，麵對這些明顯是純水體質凝煉出的水凝幻形，他意外的出手了。”
    “火屬性？那不是被水屬性克製嗎？”楊研問道。
    “世間哪有絕對的克製關係。比拚的不過是法則之力以及星……靈域的上限罷了。”小時解釋道，“想要擊敗純水體質這一級別的靈域，就必須用比它更強的法則之力以及靈域，而純水乃是世間最為頂級的水係靈域，因此想要越過數億水凝幻形直接擊敗本體，難度可謂是相當之大。”
    “所幸，那火係修行者，足夠強大。隻用了一招，便將那幕後本體燒成重傷，那四處屠殺的水凝幻形也在一瞬間被燒成虛無。沒人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隻知道自那以後，那幕後之人帶著他的數億水凝幻形，深深的藏了起來，再也沒有露麵過。”
    “真的假的？隻用了一招？”楊研驚訝地說，“據我所知，清兒的純水不是最為頂尖的那一批嗎？即便有比純水更強的火屬性靈域，也不至於一招便能夠重傷純水吧？”
    “有的，少主。”小時幽幽的說，“純水雖強，但在那種火焰麵前，也討不到絲毫好處。”
    “不會吧？真有這麽強的……”楊研突然靈光一閃，“難道是……”
    “九劫焚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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