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彩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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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後的日子裏,蘇小棠的攻勢愈發猛烈。清晨,文昭的課桌抽屜裏總會出現精心準備的愛心早餐,壽司卷的紫菜上還用沙拉醬畫著可愛的笑臉,旁邊附著一張便簽:“學長要好好吃飯哦~”課間休息時,她抱著作業本來到文昭麵前,不經意地俯身,長發垂落掃過他的手臂,“學長,這道題我怎麽都看不懂,你能教教我嗎?”說話間,她故意貼近,身上淡雅的茉莉香縈繞在文昭鼻尖。
    放學後,蘇小棠總能“恰巧”出現在文昭回家的路上。她穿著淡粉色的連衣裙,裙擺隨著步伐輕輕搖曳,手裏抱著一隻毛絨玩具兔子,“學長,我一個人回家有點害怕,你能陪我一段路嗎?”她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是期待地望著文昭。路上,她有意無意地將兩人的話題引向私密,從分享小時候的趣事,到談論對未來另一半的期待,話語間暗藏著曖昧的暗示。
    周末,蘇小棠會頻繁給文昭發消息,有時是分享自己拍的唯美照片,照片中的她或倚在窗邊,或漫步在花海,眼神中滿是誘惑;有時是撒嬌說自己生病了,讓文昭幫忙送藥。當文昭趕到她家門口,她穿著寬鬆的睡衣,柔弱地倚在門邊,“學長,你終於來了,我好難受……”她伸手拉住文昭的衣角,聲音帶著幾分嬌嗔。在文昭照顧她的過程中,她還會裝作不經意地靠在文昭肩頭,讓他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林小滿攥著練習冊的指節發白,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斜斜切進教室,正好將後排膩在一起的身影鍍上金邊。蘇小棠歪著頭看文昭講題,發梢掃過他手背也渾然不覺,睫毛撲閃著在眼下投出扇形陰影:"學長好厲害呀。"尾音甜得發膩,像裹著蜜糖的鉤子,直直往文昭心裏鑽。
    午休時,林小滿抱著作業本去辦公室,在拐角處撞見蘇小棠踮腳給文昭擦汗。女孩的手腕懸在他脖頸上方,動作親昵得像是熱戀的情侶,嘴裏還念叨著:"看你出這麽多汗,小心著涼。"文昭後退半步的動作被她眼疾手快地攔住,指尖順勢勾住他校服的第二顆紐扣。
    放學鈴聲響起時,蘇小棠總能準時出現在教室門口,今天更是捧著一束向日葵,花瓣上還凝著水珠:"學長,花店老板說這花代表"沉默的愛"呢。"她故意把花舉得高高的,引得路過同學紛紛側目。林小滿收拾書包的動作頓了頓,餘光瞥見文昭局促的表情,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將課本邊角捏出褶皺。
    暮色漸濃,林小滿抱著複習資料走向圖書館,隔著落地窗看見蘇小棠歪在文昭肩頭打盹。女孩的長發垂落遮住兩人半張臉,睫毛在眼下投出顫動的影,而文昭僵直著脊背不敢動彈的模樣,在林小滿眼中卻成了欲拒還迎的姿態。她轉身時撞翻了門口的傘架,金屬碰撞聲驚動了室內的人,透過晃動的傘骨,她看見蘇小棠驚醒後順勢環住文昭手臂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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