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邱在落地窗外的暮色中舒展肩背，270度環幕玻璃倒映著私人健身房內鋥亮的器械。他攥著碳纖維阻力繩的指節泛白，汗水順著定製健身服的透氣網眼滑落，在意大利手工打造的橡木地板上暈開深色痕跡。
    "保持核心收緊，注意肩胛骨下沉。"德國籍私人教練漢斯手持心率監測平板，藍色激光筆精準點在他微凸的腰腹，"上周體脂率下降0.3，但距離參賽標準還差1.2。"全息投影突然亮起，將他的體態與職業健美運動員的3d模型重疊對比，骨骼與肌肉的紅色熱力圖在空氣中浮動。
    水晶吊燈將霍邱的影子拉得很長，掠過整麵牆的鉑金獎杯陳列櫃。那些鑲著家族徽標的賽事獎牌在燈光下流轉著冷光，仿佛在無聲證明他的努力。但當他抓起冰桶裏的進口椰子水仰頭灌下時，瓶身折射的冷光卻映出更隱秘的現實——這台價值百萬的製冰機，這罐空運自加勒比海的有機飲品，連同此刻站在他身後的頂尖教練，都是霍邱用父親名下的黑卡換來的特權。
    暮色徹底吞沒天際線時，漢斯合上訓練日誌："明天增加低溫有氧艙訓練，記得讓營養師調整生酮食譜。"霍邱擦拭著額頭，鏡中倒影與背後陳列的獎杯漸漸重合，分不清究竟是哪一部分，才真正屬於自己。
    霍邱扯下汗濕的健身手套，隨手甩在鑲金邊的真皮沙發上。落地窗外，私人遊艇正拖著彩色尾跡劃過海灣，甲板上的香檳派對傳來若有若無的歡笑聲。他打開定製版折疊屏手機，遊戲排行榜上自己的id依然霸榜，卻提不起半點興致——虛擬世界裏的廝殺，遠不如用私人飛機空運來的頂級戰隊陪練來得刺激。
    “少爺，這是您要的限定款vr設備。”管家捧著嵌滿施華洛世奇水晶的頭盔躬身遞上，身後跟著的科技顧問立即調試全息投影。霍邱卻將設備推到一邊，突然煩躁地扯鬆浴袍腰帶：“都什麽破玩意兒！”大理石地麵上，價值五萬的限量版球鞋被他狠狠踢進價值百萬的智能收納櫃。
    他癱在按摩椅裏，聽著ai係統播放的古典樂，目光掃過牆上父親重金拍下的梵高真跡。忽然想起文昭那張總是不卑不亢的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去查查那小子最近在幹什麽，安排點‘驚喜’給他。”話音未落，助理已經捧著平板疾步上前，屏幕上赫然是文昭躺在icu病房的新聞，主治醫師的診斷書觸目驚心——脊椎嚴重損傷，餘生或將與輪椅為伴。
    霍邱盯著屏幕，指尖無意識摩挲著私人定製的鈦合金腕表。水晶吊燈在他眼底投下細碎的陰影，健身房裏還殘留著他的汗水氣息，此刻卻突然覺得一切都索然無味。他揮揮手示意助理退下，重新按下健身器械的啟動鍵，金屬齒輪轉動的嗡鳴中，隻有鏡子裏自己扭曲的倒影，在豪華吊燈的光暈下忽明忽暗。
    清晨的陽光刺破雲層，斜斜灑進霍邱的全景健身房。他戴著炫彩運動耳機，跟著動感的節奏踩著橢圓機，活力的哼鳴聲混著音樂在空間裏跳躍。“漢斯！今天咱們加大強度！”他咧嘴笑著，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汗水順著下頜滴落，在陽光下折射出晶瑩的光。
    訓練間隙，霍邱隨手抓起冰桶裏的鮮榨果汁，對著落地窗的方向擺出誇張的自拍姿勢，手機鏡頭裏他渾身散發著自信張揚的光芒。“這個角度超帥！”他興奮地對著手機裏的照片比耶，轉頭又朝著教練挑眉：“等我練成，一定驚豔所有人！”說完，他像是不知疲倦般，又活力滿滿地衝向懸掛著的戰繩，手臂有力地揮動，濺起的汗珠在陽光中飛舞，將整個空間都渲染得朝氣蓬勃。
    訓練正酣時，霍邱腕間的智能手表驟然震動，全息投影在空中展開父親霍震山的影像。這位傳奇拳王身著定製西裝，卻仍保持著常年訓練造就的挺拔姿態：“小子，聽說你最近想打業餘聯賽？”
    不等霍邱回答，霍震山已經隔空劃出虛擬拳靶，拳鋒虛影帶著呼嘯聲掠過鏡麵牆：“記住，真正的重拳不是靠蠻力。出拳前膝蓋微曲，利用髖關節轉動帶動腰部發力，就像擰開生鏽的瓶蓋——對，就這個角度。”他的手指在空中勾勒出拋物線，“擊打點要比目標低兩公分，借地心引力的力讓拳鋒自然上揚。”
    霍邱迅速抓起戰術平板記錄，筆尖跟不上父親的語速。“防守時別用手臂硬扛，”霍震山突然將虛擬對手的攻擊速度調至慢動作，“看，頭部微側45度，用斜方肌和鎖骨承接衝擊力，就像海浪繞過礁石。還有步法，滑步時前腳掌發力，後腳像拖著冰塊滑動，保持重心始終在——”
    “等等！”霍邱暫停投影回放，“您說的重心控製，到底怎麽判斷偏移？”
    霍震山突然切換成實戰模式，虛擬擂台在健身房中央展開。“閉上眼睛，感受腳底的壓力分布。”他的聲音混著模擬的觀眾呐喊，“當你覺得後腳跟能輕鬆離地，說明重心已經進入最佳攻擊區。來，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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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邱深吸一口氣，按照父親的指點揮出右勾拳。空氣撕裂聲比往常更清脆，虛擬拳靶應聲炸裂成數據流。“不錯！”霍震山的虛影難得露出笑容，“記住，真正的冠軍不是打贏對手，而是每次出拳都比上一秒的自己更完美。”
    夜幕壓下來時，霍邱扯開濕透的運動背心，肌肉酸脹帶來的滿足感卻像潮水般迅速退去。他盯著鏡子裏泛著油光的自己，突然煩躁地踹翻腳邊的蛋白粉桶，金屬撞擊聲在空曠的健身房回蕩。
    “備車，去城西。”他扯過真絲睡袍隨意披上，鑽石袖扣在黑暗中泛著冷光。勞斯萊斯碾過市區邊緣的碎石路，停在那排破敗的葡萄架前。霍邱搖下車窗，葡萄藤上未成熟的青果在夜風裏搖晃，隔壁低矮平房透出暖黃的燈光，孩子的笑聲像根刺紮進他耳膜。
    “老規矩。”他對著對講機冷笑，三個黑衣打手立即踹開木門。屋內傳來瓷器碎裂聲和女人的尖叫，霍邱慢條斯理點燃雪茄，煙霧繚繞中，他想起父親說的“掌控力”，卻覺得隻有眼前這種摧毀的快感，才能填滿胸腔裏空洞的黑洞。
    當男人被按在泥地裏，女人哭著護住瑟瑟發抖的孩子時，霍邱踩著那雙限量版球鞋跨過去，鞋尖碾過男人腫起的臉：“下個月再不搬走，葡萄藤可就不隻是折斷這麽簡單了。”他彎腰湊近女人驚恐的眼睛，突然抓起一把青葡萄塞進她嘴裏，“嚐嚐，酸不酸？就像你們這種人的命。”
    回到別墅時，淋浴噴頭的熱水衝刷著他的脊背，可皮膚上殘留的廉價香水味和泥土氣息，卻怎麽也洗不幹淨。霍邱盯著鏡中自己扭曲的倒影，終於露出滿足的笑——這才是真正的掌控，比任何一場訓練都要痛快淋漓。
    健身房的智能係統自動調暗頂燈時，霍邱仍在沙袋前揮汗如雨。他的指節已經滲出鮮血，卻像感覺不到疼痛般，用纏著繃帶的拳頭一下又一下砸向泛著油光的皮革。當沙袋的金屬支架終於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他才喘著粗氣停下，看著鏡麵牆上自己充血的雙眼，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病態的滿足。
    消毒濕巾擦過傷口時刺痛難忍，霍邱卻笑得愈發張狂。這種疼痛讓他想起上周在拳擊賽上，把對手鼻梁骨打斷時的觸感。他抓起鑲鑽手機撥通助理電話：“去把老張家那破葡萄園的合同拿來，我今晚要親自去‘驗收’。”
    夜幕籠罩下的市區邊緣，破敗的葡萄架在風中搖晃。張建國蹲在泥地裏，顫抖著撫摸被重型機械碾過的葡萄藤。三天前他剛簽完那份不平等合同，此刻看著滿地狼藉，妻子的啜泣聲和女兒的哭喊從鐵皮屋裏傳來。突然，一陣刺耳的跑車轟鳴聲劃破寂靜，霍邱戴著黑色墨鏡從限量版超跑裏跨出，鋥亮的皮鞋踩過泥濘，濺起的泥漿弄髒了張建國補丁摞補丁的褲腿。
    “張先生，合同裏可寫著要保持土地整潔。”霍邱晃著紅酒杯，猩紅色液體在月光下晃出妖異的光，“這滿地的爛葡萄，影響市容啊。”不等對方辯解，幾個黑衣保鏢已經架起張建國，霍邱慢悠悠走到蜷縮在牆角的母女麵前，俯身扯下女孩脖子上的銀項鏈：“這玩意兒，抵債了。”走遠以後，霍邱隨手把項鏈扔進垃圾桶。
    尖叫聲和求饒聲中，霍邱吹著口哨回到跑車。車載香薰散發出價值十萬的龍涎香，卻蓋不住他身上混雜的血腥味和泥土氣息。路過商業街時，幾個年輕女孩隔著車窗朝他拋媚眼，其中最漂亮的那個甚至追著車跑了兩條街。霍邱突然急刹車，看著女孩踉蹌著撞上車門，狼狽卻又討好地笑著。
    “上車。”他甩出這兩個字，看著女孩受寵若驚的表情，心底湧起一陣快感。副駕駛座上，女孩小心翼翼地擺弄著自己的頭發，開始講述自己的“夢想”。霍邱漫不經心地聽著，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敲打著方向盤。當車子拐進私人別墅區，他直接將女孩抵在車門上親吻撕扯，卻在對方沉醉時突然推開：“滾吧。”
    女孩在寒風中哭泣看著自己身上被撕扯的衣服著離開，她要回家，然後穿上新的漂亮衣服和其他閨蜜吹噓自己今天的“魅力”，當然，她不會告訴別人自己被隨意踹出去，這將會成為她口中的另一個版本，一個有魅力的她，霍邱啟動車載按摩座椅。儀表盤的藍光映照著他冷漠的臉，手機彈出的新聞推送裏，張建國的妻子帶著女兒跳樓的消息赫然在目。他隨手劃掉消息，打開車載音響播放重金屬搖滾。轟鳴的音樂聲中，他對著後視鏡露出森然的笑——這世界就像他的沙袋，隻要夠用力，總能聽到令人愉悅的破碎聲。
    別墅區的保安齊刷刷敬禮，霍邱習以為常。他把車停進價值千萬的車庫，看著自己那排價值過億的收藏級跑車，突然覺得索然無味。或許明天，該換個更刺激的遊戲了。
    鎂光燈在霍邱棱角分明的輪廓上跳躍，他身著剪裁考究的定製西裝，左手握著話筒，右手扶著水晶講台。台下擠滿了舉著攝像機的記者，慈善晚宴會場穹頂垂下的巨型水晶吊燈將他的身影無限放大，仿佛鍍上了一層神聖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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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拳王的兒子，我從小就明白一個道理——力量越大，責任越大。”霍邱微微頷首，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眼中閃爍著恰到好處的悲憫，“看到那些在貧困中掙紮的孩子們，我想起父親在拳擊台上永不言棄的精神。今天，我代表霍氏集團捐贈一百萬，用於改善偏遠山區學校的教學環境。”他停頓片刻，目光掃過前排熱淚盈眶的慈善機構負責人，“這筆錢或許不多，但我相信，隻要我們每個人都獻出一份力，就能為孩子們點亮未來的希望。”
    掌聲如潮水般響起，記者們瘋狂按動快門，捕捉他將巨額支票遞給慈善機構代表的瞬間。霍邱甚至體貼地將話筒轉向受捐方代表，耐心傾聽著哽咽的致謝，時不時點頭表示共鳴。整個會場沉浸在感人至深的氛圍中，社交媒體上已經開始瘋狂轉發“霍氏公子慷慨解囊”的新聞。
    當黑色邁巴赫平穩駛出會場，霍邱瞬間卸去臉上的偽善，懶洋洋地癱在後座上。他抓起車載冰箱裏價值九十八萬的1982年拉菲，猛灌一口後皺眉吐在絲絨地毯上：“什麽玩意兒，還不如我健身房裏兌了氣泡水的預調酒。”猩紅的酒液順著地毯紋路蔓延，如同他白天在葡萄園留下的血色印記。
    “少爺，新聞已經上熱搜第一了。”助理小心翼翼地遞上平板，屏幕上滿是讚美霍邱“人帥心善”“繼承父親公益精神”的報道。霍邱冷笑一聲，將酒杯重重砸在防彈玻璃上，發出清脆的回響：“聯係媒體，讓他們把我彎腰和孩子握手的照片做成海報，掛在集團大樓最顯眼的位置。”他扯鬆領帶，看著窗外璀璨的夜景，眼底是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漠，“畢竟，慈善這種東西，做得好不如演得好。”
    甲板的霓虹燈下，霍邱彎腰為穿細高跟的千金小姐係好鬆脫的鞋帶，指尖不經意間掠過她泛紅的腳踝，起身時露出恰到好處的歉意微笑："下次可別穿這麽難走路的款式了，要是摔著多讓人心疼。"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順手將披在自己肩頭的羊絨披肩裹在女生顫抖的肩頭，這個動作引得周圍女伴們紛紛投來豔羨的目光。
    當同行的公子哥抱怨新買的限量款跑車有瑕疵時，霍邱立刻掏出手機聯係全球頂級技師，甚至主動提出用自己的私人飛機將技師連夜接來檢修："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明天保準讓你的寶貝恢複原樣。"他拍著對方肩膀的動作自然又有力，眼中閃爍著令人安心的篤定光芒。
    就在眾人談笑風生時，遊艇緩緩駛過碼頭。岸邊，幾個穿著普通的女生正踮著腳向遊艇張望，其中一個女孩不小心踩空，險些摔倒。霍邱瞥見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冷笑，低聲對身旁的女伴說："你看看那種細高跟你們少穿，多容易摔跤"他隨手將半杯香檳潑向海麵，泡沫在月光下破碎，如同他對這些普通女生"局外人"的不屑。邊上的普通女生還以為是精心的打扮和厚厚的妝容引起了關注，慢慢的自豪和開心的過來聊天搭訕，絲毫沒有注意到這幾個富家子弟不於言表看猴子的蔑視。
    回到船艙內，霍邱立刻切換回體貼模樣，為剛從甲板進來的女生遞上溫熱的薑茶："海風涼，別喝冰的。"他說話時專注的眼神十分紳士，可轉身卻對著窗外經過的普通船隻輕蔑一眼，那冰冷的目光與方才的溫柔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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