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死亡咖啡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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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透過咖啡店的落地窗灑在趙遠身上,他穿著剪裁合身的淺灰色西裝,正專注地為麵前的小女孩拉花。奶泡在他手中化作一隻栩栩如生的小熊,小女孩興奮地拍手:"趙哥哥好厲害!"他溫柔地笑著,將咖啡推過去:"下次教你畫小兔子好不好?"這一刻,誰也不會把這個笑容溫暖的咖啡師,和通緝令上那個嗜血狂魔聯係在一起。
    趙遠在社區裏是出了名的熱心腸。每逢周末,他都會帶著烘焙工具到養老院,手把手教老人們製作曲奇。他耐心地握著顫抖的手,輕聲說:"王奶奶,麵團要這樣揉才鬆軟。"當老人們品嚐到自己的作品時,他眼中閃爍的欣慰真誠得令人動容。在流浪動物救助站,他戴著毛線手套給小貓清理傷口,動作輕柔得仿佛在對待稀世珍寶,還自掏腰包為它們購置過冬的毛毯。
    工作時的趙遠更是魅力四射。他經營的精品咖啡店總是座無虛席,不僅因為精湛的咖啡技藝,更因為他獨特的待客之道。麵對挑剔的客人,他永遠帶著得體的微笑,認真聆聽需求;當情侶發生爭執,他會適時送上兩杯特製的"和解咖啡",用巧妙的話語化解矛盾。有位常客感慨:"每次來這裏,都覺得趙老板像冬日的暖陽。"
    然而,夜幕降臨,麵具便會摘下。霓虹燈的光影中,趙遠眼中的溫柔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令人膽寒的暴戾。他遊走在城市的陰暗角落,享受著將生命碾碎的快感。白天給老人擦拭嘴角的手,此刻正握著寒光閃閃的匕首;曾溫柔撫摸小動物的指尖,沾染著無辜者的鮮血。
    當他以殘忍手段殺害武術高手陳風後,第二天依然準時出現在咖啡店。他熟練地煮著咖啡,與顧客談笑風生,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沒人注意到他藏在袖口的繃帶,也沒人發現他望向窗外時,眼底轉瞬即逝的瘋狂。這種強烈的反差,讓他的存在如同致命的罌粟,危險卻又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
    在這個充滿矛盾的世界裏,趙遠完美演繹著兩個極端的角色。白天,他是眾人眼中的暖男,用微笑和善意編織著美好的假象;夜晚,他化身嗜血修羅,在黑暗中釋放內心的惡魔。這種雙麵人生,既令人著迷又讓人不寒而栗,而城市依舊在他的雙重麵具下,平靜而又危險地運轉著。
    秋日午後,陽光斜斜地灑進咖啡店的櫥窗。張述雨和閨蜜林悅推門而入,濃鬱的咖啡香裹挾著輕柔的爵士樂撲麵而來。趙遠正擦拭著雕花玻璃杯,目光掃過張述雨的瞬間,唇角揚起恰到好處的弧度:"兩位想嚐嚐新推出的桂花拿鐵嗎?"
    "聽起來很棒!"張述雨眼睛發亮,主動在吧台前落座。她發梢沾著細碎的梧桐葉,說話時總愛無意識地轉著珍珠耳釘。趙遠一邊萃取濃縮咖啡,一邊漫不經心地提問:"看你們像是剛逛完街?最近商場有什麽新品嗎?"
    這個問題讓張述雨打開了話匣子。她興致勃勃地分享著試穿的連衣裙款式,吐槽閨蜜總挑顯腿短的配色。趙遠專注傾聽的模樣,不時配合著恰到好處的點頭和淺笑,偶爾插幾句幽默的點評,逗得張述雨笑得前仰後合。
    林悅卻漸漸皺起眉頭。從趙遠詢問她們住址附近是否有大型超市開始,她就感到一絲異樣。那些看似隨意的問題,像是精心設計的拚圖——從兩人的通勤路線,到小區安保情況,甚至打聽起張述雨晚上獨自在家的頻率。第六感讓她後頸泛起細密的冷汗,可當她看向好友被逗得通紅的臉頰,又把到嘴邊的警告咽了回去。
    "雨雨,時間不早了。"林悅第三次看表,試圖打斷這場越聊越熱絡的對話。張述雨卻擺擺手:"急什麽?趙先生還說要教我做拉花呢!"她轉頭對著趙遠眨眨眼,"下周同一時間,我帶小悅來當學徒好不好?"
    趙遠的瞳孔微微收縮,隨即又恢複成溫潤的笑意。他將兩杯拉花精致的咖啡推過去,瓷勺碰撞杯壁發出清脆聲響:"隨時歡迎。"目送兩人離開時,他的視線在張述雨的背影上多停留了兩秒,指腹無意識摩挲著杯沿殘留的口紅印。
    店門關閉的瞬間,林悅抓住好友的手腕:"你不覺得他問得太多了嗎?哪有人剛見麵就打聽住址和作息的?"張述雨卻不以為然地甩開手:"你就是太敏感了!趙先生不過是想多了解客人。"她摸著發燙的臉頰,耳尖泛紅,"而且......他笑起來真的很溫柔啊。"
    林悅望著玻璃門上倒映的趙遠身影,那人正慢條斯理地擦拭著兩人用過的杯子,動作優雅得如同在處理一件藝術品。寒意順著脊椎爬上來,她突然想起新聞裏關於連環殺人案的報道——所有受害者,都是在看似無害的偶遇後消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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