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紅玉村抓鬼隊的「造反」與辣油玉米的逆襲
    穀雨這天，紅玉村的辣油玉米地飄來陣陣異香——不是往年的辛辣，而是甜膩中帶著腐臭。抓鬼隊隊長牛大柱蹲在田邊，望著玉米杆上蠕動的「鬼蟲」直皺眉：「奶奶的，這蟲比州府夫人的胭脂還紅，啃起玉米來跟鬼子進村似的！」
    隊裏的二混子抄起辣油噴壺就要衝，卻被大柱攔住：「慢著！去年用辣油滅蟲，結果玉米都辣得能點火，縣太爺說這叫『鬼辣過頭』！」正爭執間，遠處傳來鑼鼓聲——荒鬼村的「辣油蟲王」劉老鬼坐著牛車趕來，車上堆滿會啃蟲的「鬼雞」。
    「記住了，鬼蟲得用鬼雞治！」劉老鬼往地裏撒了把辣油米，二十隻鬼雞撲棱著衝進玉米地，雞冠上的辣油標記在陽光下格外醒目。二混子看得眼熱：「柱哥，咱抓鬼隊不如改行當雞倌，比天天聞蟲臭味強！」大柱踹了他一腳：「抓鬼隊要是變養雞隊，紅玉村的臉都得被辣油餅噎住！」
    當晚，抓鬼隊在玉米地旁搭起「滅蟲鬼棚」。大柱摸著腰間的辣油葫蘆，忽然想起去年因偷玉米被綁在打鬼廣場的糗事。「再讓鬼蟲鬧下去，咱村又得成鬼笑話！」他咬咬牙，帶著隊員往身上塗「鬼蟲誘引劑」——其實是永革配的辣油蜂蜜，粘得二混子直叫喚：「柱哥，我咋覺得自己像塊會走路的辣油烤乳鴿？」
    蟲群果然上鉤。當數以萬計的紅蟲撲向抓鬼隊時，大柱舉起辣油火把高喊：「鬼蟲也是鬼，燒！」火苗騰起的瞬間，卻見蟲群突然轉向，朝著荒鬼村方向飛去——原來永革在鬼雞身上裝了蟲群控製器，此刻正用辣油頻率引導它們自投羅網。
    「中計了！」大柱拍著大腿追過去，卻見荒鬼村的辣油工坊早已布下天羅地網。鬼雞們排著隊啄蟲，劉老鬼坐在高處指揮：「抓鬼隊聽著！想滅蟲先學驅蟲，明天來辣油坊報到！」二混子望著被辣油粘成球的蟲群，忽然笑出眼淚：「柱哥，咱抓鬼隊這回成了『蟲包子』，連鬼都嫌咱們臭！」
    次日，紅玉村抓鬼隊集體跪在辣油坊門口。劉老鬼扔給他們每人一個辣油鼻夾：「聞著！這是鬼蟲最怕的山椒味，比你們的汗臭味管用多了！」他帶著眾人解剖蟲屍，發現紅蟲體內竟藏著微型芯片——「這是鄰縣糧商搞的基因蟲，專門破壞辣油作物！」永革舉著放大鏡驚呼。
    抓鬼隊當場「起義」，帶著改良後的辣油驅蟲劑殺回紅玉村。大柱把驅蟲劑灌進祖傳的辣油罐，登上村頭的老槐樹高喊：「鄉親們！鬼蟲是人造的，咱的辣油玉米才是真鬼！」當辣油霧在玉米地散開時，蟲群竟主動聚成「投降」的鬼臉形狀，惹得圍觀百姓哄笑。
    此戰過後，紅玉村抓鬼隊改名「辣油護糧隊」，腰間的辣油罐換成了刻著儺戲鬼臉的驅蟲器。他們在玉米地邊緣種上「鬼蟲警示花」——花開時呈辣油紅色，花蕊形似鬼角，蟲群見了就繞道。二混子還發明了「鬼蟲煎餅」：把曬幹的蟲屍磨成粉，摻著辣油玉米粉煎，竟成了孩子們爭搶的零食。
    芒種那天，護糧隊收到聯邦發來的嘉獎令。大柱摸著證書上的辣油印章，忽然想起打鬼廣場的老木柱——當年他被綁在上麵曬了三天，看夠了百姓的白眼。如今他站在玉米地前，看著自家的辣油玉米被選為聯邦貢糧，突然覺得腰間的驅蟲器比任何勳章都沉。
    「柱哥，你說咱現在算良人還是鬼？」二混子啃著鬼蟲煎餅問。大柱望著遠處荒鬼村的老槐樹，樹影被夕陽拉得老長，像個戴著鬼角的巨人。「管他是啥，」他往地裏踩了踩驅蟲器，辣油霧裏飛起一隻螢火蟲，尾部竟亮著儺戲鬼臉的光，「能讓辣油玉米香飄十裏的，就是好樣的。」
    暮色中，護糧隊的辣油燈籠依次亮起，照得「辣油護糧，鬼蟲莫近」的木牌熠熠生輝。玉米葉沙沙作響，像是在給他們唱讚歌。而在千裏之外的聯邦議會廳，紅玉村的辣油玉米被製成全息模型，懸浮在議長席上方——那金黃的顆粒間，永遠藏著荒鬼村的辣味魂，和一群曾經的偷鬼，用汗水和辣油釀出的，最動人的逆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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