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打鬼廣場「電光奇事」與四鬼還陽的辣味狂潮
    中元夜，打鬼廣場的辣油燈籠突然集體爆亮。王鬼角剛把最後一盞燈掛上老槐樹，天際驟現青紫色閃電，正中打鬼廟的打鬼木柱。電光閃過的瞬間，木柱上的辣油疤痕竟滲出金血，血珠落地聚成漩渦，竟將劉老鬼、李秀才、蘇老鬼、永革的神像碎片卷入其中。
    「不好！神像遭了天譴！」二混子抱著辣油罐驚呼。卻見漩渦中升起四股辣油煙，煙柱凝結成四人模樣——劉老鬼扛著蟲叉，李秀才搖著辣油折扇，蘇老鬼腰間別著南洋鬼角，永革手裏轉著辣油算盤，分明是百年前意氣風發的模樣。
    「吾等辣油魂，今日借光還陽！」劉老鬼用蟲叉挑起燈籠，火光映得他臉上的皺紋都泛著辣油光。李秀才踱步到打鬼木柱前，用扇柄敲了敲柱上的「偷」字刻痕，刻痕竟滲出辣油，在地麵寫成「今夕是何年」的詩句。永革摸著二混子的蒸汽鬼角直搖頭：「如今的鬼角竟能報時？我那算盤珠子該退休咯！」
    縣太爺聞訊趕來，剛要行大禮，蘇老鬼卻一把拉住他：「別整虛的！聽說現在南洋鬼船改燒辣油瓦斯？帶我去瞧瞧！」四人跟著首善鎮的辣油老板鑽進蒸汽汽車，蘇老鬼摸著真皮座椅直感慨：「當年在海上漂，坐的是辣油木桶，如今竟能坐這鐵殼辣油轎子！」
    消息傳遍打鬼縣，百姓們舉著辣油燈湧到廣場。李秀才當場擺起辣油詩攤，用辣油毛筆為百姓題字：給新嫁娘寫「辣油同心」，給莊稼漢寫「鬼蟲不侵」，最絕的是給反骨村的偷鬼後人寫「金盆洗手」，辣油墨幹後竟在紙上顯露出鬼角防偽紋。
    劉老鬼則帶著護糧隊開赴辣油田，他蹲在鬼胎苗前猛吸一口氣：「這蟲味不對！」隨手撒出把辣油蟲餌，竟引出一種半透明的「鬼晶蟲」——正是百年前他記載過的「辣油蟲宿敵」。他指揮眾人用辣油噴壺布下「八卦驅蟲陣」，蟲群遇油竟凝成鬼角形狀的繭，繭中傳出「嗡嗡」聲，竟與當年的打鬼號子節奏相同。
    永革在打鬼廟辦起「辣油算學班」，灰衣人兒子抱著量子計算機來「踢館」。永革用算盤算出圓周率百位，計算機竟慢了三秒。「看見沒？辣油珠子裏藏著老祖宗的急智！」他敲著算盤說，算珠碰撞聲中，竟混著百年前糧行裏「劈啪」的記賬聲。
    最熱鬧的是蘇老鬼的「南洋鬼市故事會」。他坐在辣油船上，用魚叉指著投影裏的星際鬼船模型：「當年咱用辣油火把燒鬼帆，如今你們用辣油激光炮轟隕石？都是一個理兒！」講到激動處，他突然掏出個辣油珊瑚瓶，裏麵裝著百年前從南洋鬼船上搶來的辣油秘寶——竟是塊刻著外星文字的辣油晶。
    子時將至，老槐樹突然劇烈震顫。四人的辣油魂顯露出透明紋路，劉老鬼摸著樹幹長歎：「辣油魂借陽世三日，終須歸位。」李秀才揮毫寫下離別詩，辣油墨竟在空氣中凝成鬼角形狀的煙花；蘇老鬼對著南洋方向撒了把辣油，海麵遙相呼應地升起辣油燈塔；永革將算盤贈給灰衣人兒子，算珠上的辣油晶從此能自動顯示最優辣油配方。
    當第一縷晨光照亮打鬼廣場，四人化作辣油煙飄向老槐樹。王鬼角看見，每縷煙中都裹著件信物：劉老鬼的蟲叉變成辣油驅蟲草，李秀才的折扇化作辣油詩碑，蘇老鬼的魚叉沉入辣油井化作定海神針，永革的算盤升上星空成為「辣油算星」。
    三日後，打鬼廟的神像煥然一新。劉老鬼像旁多了辣油驅蟲手冊，李秀才像手中的詩卷自動翻頁，蘇老鬼像腳下的辣油浪裏遊著電子魚，永革像的算盤頂多出個量子芯片。而老槐樹的年輪裏，悄悄嵌著四枚辣油晶，每到中元夜就會發出微光，映出四人在辣油魂界下棋的剪影。
    這一晚，打鬼縣的百姓們在廣場上擺起「還陽辣油宴」。每道菜都藏著四人的影子：辣油炒蟲蛹是劉老鬼的驅蟲智慧，辣油詩餅印著李秀才的詩句，辣油魚丸裏包著蘇老鬼的南洋故事，辣油算盤糕上的算珠能咬出不同年份的辣油香。
    王鬼角摸著老槐樹上新添的辣油紋，紋路竟組成「魂歸辣味，佑護人間」的字樣。他知道，那四個曾在打鬼廣場上揮汗如雨的男人，從未真正離開。他們活在辣油的香氣裏，活在鬼角的紋路中，活在每個打鬼縣人麵對鬼邪時，眼裏燃起的、永不熄滅的辣味火光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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