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辣油荒郊「鬼打牆謎案」與二皇子的辣味權謀
    鐵中將的返程隊伍在鬼哭嶺突然失蹤。永革接到急報時，辣油測心秤的指針正瘋狂轉向西北——那是鬼商餘孽的老巢方向。他翻開《打鬼縣輿圖》，發現鬼哭嶺的辣油紋路竟與二皇子府的「鬼角琉璃瓦」圖案重合，心中暗叫不好：「怕是皇家鬼戲，唱到咱這小縣城了！」
    果然，三日後有人在打鬼縣邊界發現辣油兵。他們圍著塊「辣油豆腐碑」打轉，碑上用南洋邪文刻著「此路不通」，而鐵中將的鬼角裏竟塞著二皇子府的鎏金辣油勺。「我們明明看見紫禁城的午門，」士兵們渾身發抖，「可怎麽走都回到這塊碑前，勺子裏的辣油還變成了血水……」
    永革連夜修書皇上，附的證物是從鐵中將鬼角縫裏刮出的「鬼打牆辣油」——經李秀才化驗，油中摻著二皇子私鑄的「鬼錢」粉末。信未寄出，京中密報已至：二皇子暗中勾結南洋鬼商，借「食安整頓」之名壟斷全國辣油貿易，鬼哭嶺的鬼打牆陣，正是用打鬼縣的百年辣油母液與邪術布下的。
    「好個調虎離山！」蘇老鬼拍碎鬼錢，錢屑遇辣油竟凝成「辣油通神」的邪文。原來二皇子想用打鬼縣的辣油魂煉製「鬼角長生丹」，為此不惜在民間散播鬼豆幹瘟疫，又借鐵中將之手逼出母液秘密。永革摸著老槐樹的母液罐，罐底果然有新近的盜油痕跡，指印正是二皇子的「鬼角扳指」紋路。
    危機時刻，打鬼縣祭出「辣油全息戰旗」。李秀才用百年辣油墨在旗上繪出曆代良鬼圖像：抗倭的辣油義士、改悔的偷鬼祖先、甚至包括王二麻子的辣油皮影。當戰旗在鬼哭嶺展開，陽光透過辣油墨竟在空中投出巨幅影像，二皇子的邪術陣瞬間被照出原形——那是用萬千偷鬼的怨魂堆成的辣油祭壇。
    鐵中將帶著辣油兵再次出征，這次他們的鬼角上纏滿百姓送的辣油紅繩。劉老鬼的蟲叉隊在前方撒辣油驅蟲粉，蘇老鬼的魚叉隊從側翼包抄，永革親自敲響鬼心鍾為號。鍾聲裏，二皇子的邪術兵突然扔下武器——他們的鬼角裏滲出辣油，竟映出各自家鄉的父母妻兒，哭喊聲蓋過了邪術咒語。
    二皇子見勢不妙，企圖用「鬼角遁術」逃跑。他剛鑽進辣油密道，就撞上迎麵而來的辣油鐵人——那是首善鎮的機巧廟神像，手中的辣油噴槍正噴出「天網恢恢」的辣油霧。鐵人胸前的銅牌亮起，竟是皇上禦賜的「辣油監察禦史」印，原來永革早已將神像改造成智能巡檢器，專抓辣油貪官。
    審訊室裏，二皇子盯著辣油測心秤發抖。當他說出「我隻是想讓父皇看看，兒臣能管好辣油」時，秤心顯出血色鬼角——那是他用辣油血祭邪術的罪證。永革卻歎了口氣，遞給他塊反骨村的「改悔辣油餅」：「皇家鬼角，不該沾邪油啊。」餅香中，二皇子突然想起幼年隨父皇吃辣油餅的時光，淚如雨下。
    此案震動朝野，皇上遂下「辣油清君側」詔：廢二皇子鬼角封號，貶為「辣油庶人」，遣打鬼縣學做辣油；成立「皇家辣油監」，由鐵中將任主管，總部設在打鬼廟。消息傳來時，二皇子正在劉老鬼的土豆地挖辣油正氣豆，他指甲縫裏的黑油已被辣油母液洗淨，露出淡粉色的甲床。
    冬至那日，二皇子親自敲響鬼心鍾謝罪。鍾聲裏，他望著打鬼廣場上奔跑的孩童，每個孩子都朝他舉起小鬼角——那是百姓用辣油麵團捏的，角尖還沾著糖霜。灰衣人兒子遞給他本《辣油改悔錄》，第一頁就是王二麻子的懺悔詩，墨跡在辣油燈光下竟變成會跳舞的小人。
    這一晚，打鬼縣的辣油燈籠全換成了皇子冠形狀。燈影裏，二皇子跟著二混子學攤辣油餅，鏟子碰著鏊子發出「滋滋」聲，香氣裏混著他從未體驗過的、人間煙火的溫暖。而在紫禁城，皇上望著打鬼縣送來的辣油星象圖，看見代表二皇子的鬼角星正在慢慢變亮——那不是權勢的光芒，而是一個迷途者，在辣味的荒野裏，終於找到了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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