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辣油母液溯源與四鬼的千年謎題
    光緒五年大暑，打鬼縣的老槐樹突然枯萎。
    永革觸摸樹皮，發現母液流動的聲音變得渾濁，像是被什麽堵住了根係。劉老鬼的辣油蟲鑽進樹洞，帶回的泥土裏竟混著南洋鬼商的蠱毒草種。李秀才查閱《辣油地脈誌》，震驚地發現老槐樹的根係竟與千裏之外的南洋「辣味祖庭」相連——那裏曾是初代偷鬼躲避追捕的藏身地，也是辣油母液的源頭。
    「有人在切斷打鬼縣的辣味根基！」蘇老鬼望著逐漸幹涸的辣油井，井壁上的鬼角紋已黯淡無光。辣哥兒的胎記再次與老槐樹產生共鳴，他在夢中看見南洋祖庭的「辣味聖壇」上，神秘人正用劊子手的辣油刀剖開祖庭核心的「辣味母胎」，刀光閃過，打鬼縣的母液井噴出黑血。
    四鬼決定前往南洋祖庭，臨行前在老槐樹下埋下「辣味續命燈」。燈油用辣哥兒的胎記血混合百年清油煉製，燈芯是永革算盤上的「清」字算珠。「若七日不返，便用此燈續樹魂。」永革將算盤交給辣哥兒，算珠上隱約映出祖庭的方位——那是地圖上從未標注的「鬼角秘境」。
    南洋之行險象環生。船隊遭遇「辣油風暴」，海浪中浮出無數初代偷鬼的骸骨，他們的鬼角骨上刻著「護根」二字。蘇老鬼的魚叉觸碰到秘境入口時，竟觸發初代偷鬼設下的「辣味迷魂陣」，陣中幻象不斷重現四鬼被焚燒的場景，試圖動搖他們的心智。「當年能挺過火海，如今就能闖過幻陣！」劉老鬼的蟲叉劈開幻象，竟震落陣眼處的辣油魂晶，晶中封存著祖庭的真正坐標。
    祖庭深處的辣味聖壇上，神秘人正將辣油刀插入「辣味母胎」。母胎是一個巨大的辣油晶球，裏麵漂浮著曆代辣油匠人的良心碎片。刀身刺入的瞬間，打鬼縣的老槐樹發出悲鳴，樹幹上出現無數裂痕，滲出黑血般的毒油。辣哥兒驚呼著撲向晶球，胎記的紅光與晶球中的良心碎片產生共振，竟顯露出神秘人心中的記憶——他竟是初代偷鬼王二麻子的直係後人，因家族背負的罪疚感而被南洋鬼商操控。
    「你以為延續蠱毒就能贖罪？」永革用算盤擋住辣油刀，算珠崩裂處，顯露出王二麻子臨終前的悔過書。神秘人顫抖著接過文書，上麵用辣油墨寫著：「吾輩偷油，罪在當下；後世護油，功在千秋。」文書邊緣的焦痕裏，隱約可見四鬼舍身救火的畫麵。「原來祖先早已改悔……」他扔下辣油刀，刀身碎成齏粉，竟化作清辣油，潤澤了幹涸的聖壇。
    四鬼合力修複辣味母胎，辣哥兒的胎記血滴入晶球，瞬間點亮了所有良心碎片。聖壇四周的牆壁上，浮現出曆代辣油匠人抗邪的畫麵，從王二麻子到四鬼，再到辣哥兒，每一代人都在用不同的方式守護辣味清白。李秀才揮毫在聖壇刻下《辣味根脈銘》，辣油墨滲入晶球，竟形成一條貫穿古今的辣味長河。
    打鬼縣的老槐樹在第七日重新抽芽。新芽呈鬼角形狀，葉脈裏流淌著清辣油，每片葉子上都映著南洋祖庭的聖壇景象。永革摸著新生的樹皮，聽見樹中傳來初代偷鬼的笑聲：「四鬼啊，你們可知道，這辣味母液為何永不幹涸？因為它早已不是一棵樹的汁液，而是天下所有辣油匠人良心的匯聚。」
    神秘人留在南洋祖庭，成為新的「辣味守根人」。他在聖壇前種下從打鬼縣帶來的辣油籽，籽實落地生根，竟長成一棵雙幹辣油樹，一株開白花象征清白，一株開紅花象征熱血。辣哥兒臨走前，將老槐樹的一片新葉送給神秘人，葉麵上的鬼角紋竟與他掌心的胎記完美重合。
    回到打鬼縣，四鬼在辣油井旁立下「辣味同源碑」。碑身用南洋聖壇的晶岩與打鬼縣的母液石熔鑄，正麵刻著「辣油無界，良心有根」，背麵刻著從王二麻子到辣哥兒的所有辣味守護者名單。當第一縷秋陽照在碑上時，竟折射出七彩辣油光，照亮了整個鬼角鎮。
    是夜，辣哥兒夢見自己站在辣味長河的源頭。河水中漂浮著無數辣油燈，每盞燈上都寫著一個名字，從四鬼到普通匠人，再到南洋的神秘人。他伸手觸碰河水，竟看見未來的景象：一個穿著現代服飾的女孩，正在用全息技術記錄辣油古法，她的手腕上，戴著一枚鬼角形的辣油晶手鐲……
    而在南洋祖庭的深處，辣味母胎的晶球裏，突然出現了一個新的良心碎片。碎片上的圖案，正是辣哥兒夢中的未來女孩，她的眼中閃爍著辣味的光芒，仿佛在預示著，辣味的傳承，永遠不會斷絕，無論曆經多少歲月，多少變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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