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你,在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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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卿回憶片刻,
    “其他人不清楚,倒是聽說青漓學院幸存者最多,不過具體多少我不知曉。”
    女子接二連三的問題,喻卿從中隱約嗅到了什麽,“柏小姐,您是不是覺得,這其中有什麽不對?”
    風肆悅沒回答,“他們搬去哪兒了?”
    女子不回答喻卿也沒生出任何不滿,繼續將自己所知道出,“那場大戰後,千水城一片廢墟,光重建都花了一年之久。”
    “溫老為了不睹物思人,將青漓學院集體搬遷到清河洛州最東端海迷城,和千水城一個西一個東。”
    海迷......
    “柏小姐,冒昧一問,屠城的罪魁禍首現在怎麽樣了?”
    吞魔盤被毀後,兩個罪魁禍首被朝陽聖宮帶走,沒有人敢阻攔。
    因為他們說,這其中涉及到人族未來,將全權由朝陽聖宮接手。
    三年,沒有任何信息傳出。
    “叩叩。”
    雅間門被敲響,俏生生的女聲響起,
    “喻先生,實在不好意思打擾您,奴婢是金二小姐的貼身丫鬟翠如,我家小姐有事找您,不知道能不能拚個雅間?”
    金珠蕊?
    她來幹什麽?
    喻卿有些頭疼。
    風肆悅察覺他情緒的變化,便道,“你有事先去忙吧,我的問題差不多了。”
    “至於你的問題......浮夢已死,但那個女人沒死,也沒活。”
    沒活?也沒死?
    什麽意思?
    喻卿還想問什麽時,女子已經化作一道流光消失。
    青年眼中浮現一抹深思。
    此事過去三年,柏初含問這個做什麽?
    還有......
    她的模樣,為何三年未變?
    奇怪。
    “喻先生?”
    門口的翠如實在有些受不住自家小姐無形散發的怒意,不由得敲門又問。
    “吱吖~”
    雅間的門從裏拉開。
    翠如還沒來得及問好,便被自家主子一把推開,金珠蕊帶著怒意的臉勉強笑著,
    “喻卿,學院的午膳不好吃嗎?還是說醉歡樓出了新品,你來品嚐?”
    “為什麽不喊上我?”
    一邊說著話,她的餘光往裏瞟。
    人呢?
    跑了!?
    喻卿眉心微蹙,“金小姐,喻某去哪裏是喻某的事,你這樣私自監視別人,是一件很失禮的行為。”
    青年很反感。
    這樣的行為不是一次兩次了。
    對方直白且毫不留情麵的話,讓金珠蕊臉色有些難看,“我.......”
    “好了,我今日有正事進宮麵聖,喻某先行告辭。”
    喻卿不想聽,也不給對方開口的機會,抬腿繞過金珠蕊離開。
    看著那位走下樓梯,翠如小心翼翼道,
    “小姐,我們不追嗎?”
    金珠蕊瞪她一眼,臉色十分難看,“蠢貨,你難道要我追進宮嗎?”
    進宮麵聖.....次次都是進宮麵聖!
    每次沒辦法躲開她,就說要進宮麵聖,這世界上哪有那麽多事需要陛下知道!?
    她沒辦法撒氣,隻能將火撒在翠如身上,“沒眼力見的蠢貨!趕緊去給我查那個女人是誰!查不到我要你狗命!”
    .........
    皇城外,是一排排修剪得當的梧桐樹。
    風肆悅剛出城,看見了一個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
    她停下腳步。
    五米之外,身形修長的白衣青年站在樹下,吹落的梧桐葉停在他腳邊,衣擺隨風飛舞。
    他安靜的站在那兒。
    滿身貴氣,卻又與世隔絕。
    她的師兄,公子祁。
    “你怎麽來了?”
    青年轉身,眉眼間的溫和一如既往,
    “來看看你。”
    女子無言。
    公子祁看著她的目光很擔憂,“你的命牌險些又碎了。”
    又。
    這個詞,顯然不是一次兩次。
    風肆悅眨了一下眼睛,絲毫不在意,
    “不是還沒碎嗎?”
    聲音裏,滿是無所謂。
    青年察覺到,有什麽變了。
    就像是被黑布遮住的囚籠,突然多了一條縫隙。
    他開口,“你的傷好了嗎?”
    風肆悅微微疑惑,
    “什麽?”
    公子祁解釋道,“司年說,前一段時間你從柏家要了幾株千年份的向曇花。”
    女子微頓。
    這件事,柏司年告訴他做什麽?
    “已經痊愈。”
    青年似乎鬆了口氣,開口提及其它,
    “你要去海迷城?”
    活著,就好。
    女子抬腿往前走,“師兄消息真靈通。”
    即將擦肩而過時,公子祁拉住了她的右手,語氣莫名帶著一點委屈,
    “你要查,為什麽不來問我?”
    風肆悅想,自己應該是瘋了。
    手腕間的溫熱明明隻是尋常,卻如同會流動的熔岩,一點點燙到了她心裏。
    讓她無法再往前。
    女子垂下眼。
    風肆悅,你還是那麽沒出息。
    女子輕輕吐出一口氣,抬頭視線看向前方,聲音卻不再平穩,“師兄若想說,這三年有太多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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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肆悅不想跟他吵,但控製不了。
    一見到他,自己引以為傲的冷靜便會快速崩盤,她就忍不住想起從前,回憶起那殘忍的曾經。
    一種微弱的酸澀,在空氣中,在梧桐樹下蔓延。
    青年啞了聲,“你在怪我。”
    怪?
    風肆悅眼中浮現一抹自嘲,“師兄多慮了,我趕時間,先走了。”
    她想掙開他的手,卻聽見,
    “對不起。”
    青年低低的嗓音在梧桐樹下響起,鑽進她耳朵,催生女子眼中的淚意。
    風肆悅睫毛微顫,鼻尖控製不住泛酸,“師兄不必說對不起,過去種種都是我自負造成的後果,我不怨你們任何人。”
    卻唯獨,怨自己。
    正是因為知道,公子祁才覺得難受,“師妹,作為師兄,沒保護好你們是我的失職。”
    麵對上古魔器,他沒辦法像自己的父親一樣,擁有可以救她們的強大力量。
    公子祁知道風肆悅的心結是什麽。
    是他的父親,是他父親明明已經到了,卻冷眼旁觀。
    是那麽多朝陽聖宮的強大修士,不破開反而增設忘憂輪的舉動。
    是這些,讓她內心有了隔閡。
    這也是師妹這麽多年,承了聖女名頭卻一次沒回過聖宮的原因。
    她有了對聖宮的隔閡,卻又因為父親強行留下蒼黎一絲魂魄,咽下了這根魚刺。
    怨也不是。
    不怨,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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