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2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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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臂男眉頭微皺,眼中透著一絲疑惑與不甘,他轉頭看向地朝著人羊,那花臂上的紋身隨著肌肉的抖動而微微扭曲,仿佛也在彰顯著主人此刻的情緒。他梗著脖子,提高了音量問道:“裁判,你說這化名的事兒到底咋算啊?她用個甜甜當名字在那種地方混,現在又說本名是張麗娟,這能不算撒謊嗎?”
    人羊靜靜地站在那裏,神色平靜如水,麵對花臂男的質問,隻是輕輕搖了搖頭,那動作不緊不慢,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所有過程本人都不會再參與了,你們隻需按照既定的‘規則’,老老實實地寫下各自的名字就行。至於這其中的是非對錯,我自會在最後親自對敗者進行‘製裁’,你們就別在這兒糾結這些細枝末節了,按規則辦事吧。”人羊的聲音低沉而平穩,在空氣中緩緩傳開,卻仿佛給整個場麵都添上了一層沉甸甸的壓力。
    甜甜緊繃的身體微微放鬆了一些,眼中原本的憤怒和委屈稍稍褪去了幾分,她微微低下頭,像是在心裏默默給自己打氣。“哼,聽到了吧,人羊都這麽說了,這就說明我根本沒說謊呀。要是我真的撒了謊,按照這可怕的規則,怕是早就死翹翹了呢。”甜甜在心裏暗自思忖著,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又抬起頭來,眼神裏多了一絲倔強和堅定,“就算是化名又怎樣,在那個地方,我甜甜這個化名可是實實在在被大家叫著的呀,那也是真真切切屬於我的稱呼呢,才不是什麽用來騙人的幌子。”
    花臂男緊繃的神情稍稍緩和,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那起伏的胸膛彰顯著他努力平複情緒的過程。“那好吧,輪到我了。”他扯著嗓子開了口,嗓音因之前的憤怒嘶吼還帶著些許沙啞,“我叫喬家勁,實打實的廣東人,如今無業。今天來這兒之前,我正火急火燎地在天台收債呐,那欠債的家夥,臉皮比城牆還厚,約定好的還錢日子,卻遲遲不見動靜。我這暴脾氣哪能忍,想著必須得給他個狠狠的教訓,讓他知道耍賴的後果,就把他拽到天台邊上給他一個教訓。”說著,他雙手緊握成拳,眼裏閃過一絲懊惱與不甘,似仍對那沒完成的事兒耿耿於懷。
    天台上,風呼呼地刮著,帶著幾分料峭寒意,似在為這場緊張對峙添上肅殺背景。欠債的人滿臉憔悴,身形在勁風裏微微顫抖,眼眶泛紅、嘴唇幹裂,幾乎帶著哭腔哀求道:“求求你,再寬限我幾天吧,我現在是真的一分錢都掏不出來啊!我本想著做點小本生意能翻身,哪曉得遇上個喪心病狂的騙子,一下子騙走我兩百多萬,家底全空了,還欠了一屁股債。”那聲音被風扯得支離破碎,滿是絕望與無助。
    喬家勁卻仿若未聞,他眉頭緊皺,擰緊成一個“川”字,腮幫因咬牙切齒而高高鼓起,眼裏隻有討債的決然。“哼,少在這兒給我哭窮賣慘!你最落魄、走投無路的時候,是誰二話不說把錢借給你的?咱白紙黑字簽著合同呢,欠債還錢,從古到今都是天經地義的事兒,今天你甭想拿這些借口糊弄過去。”說罷,他雙腳猛地發力,大步流星朝著欠債者逼去,每一步都似帶著千鈞之力,踏在天台地麵“咚咚”作響,似敲響的催命鼓點,嚇得欠債者連連後退,後背已抵到天台邊緣冰冷的欄杆,退無可退。
    喬家勁一臉懊惱地繼續講著:“我本來真就隻想嚇唬嚇唬他,讓他趕緊還錢,哪能想到突然就地震了呀,那天台晃得厲害,人都站不穩。就在那混亂不堪的時候,這個混蛋玩意兒,居然不知從哪兒掏出一把刀子來,猛地朝我撲過來,還發了瘋似的把我往天台邊緣推。我一個沒站穩,往後一倒就撞到了旁邊的廣告牌,腦袋‘嗡’的一下,之後就啥也不知道了,再睜眼,就已經在這兒啦。”
    喬家勁話音剛落,甜甜立馬柳眉倒豎,眼裏冒火,氣憤地吼道:“看吧,我就說呢,你為啥要往我身上潑髒水呀,原來你才是那個滿嘴謊話的人。剛剛還一個勁兒地說我撒謊,這會兒你自己編的故事漏洞百出,哼!”
    原本氣才消了不少的喬家勁一聽這話,頓時又像被點燃的炸藥包點燃了,他青勁爆起“你憑什麽說我撒謊?”
    甜甜坐在那兒,身子卻挺得筆直,雙眼圓睜,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燒,死死地盯著喬家勁,仿佛要在他身上灼出兩個洞來。
    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聲音因氣憤而拔高了幾分,帶著明顯的質問語氣:“喬家勁,你可真會編啊!我清清楚楚說了我是陝西人,在陝西經曆的那場地震,車停在巷子裏,被廣告牌砸得昏了過去。可你呢,你在廣東呀,離得那麽遠呢!結果你倒好,也說什麽地震,還也是和廣告牌扯上關係,被撞到就沒了意識。你這故事怎麽就和我的這麽相似?分明就是照著我的經曆硬生生編出來的呀!這不是撒謊是什麽?你憑什麽之前還一個勁兒地往我身上潑髒水,說我撒謊,哼!”
    說罷,甜甜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滿是不屑與憤怒,就等著喬家勁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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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家勁被甜甜指責後,更加惱怒,臉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大聲吼道:“我管你在哪裏!我就是遇到了地震,還有廣告牌,難道那廣告牌是你家的啊?全世界就你一個人能遇到廣告牌啊!”甜甜也不甘示弱,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撇著嘴說:“總之就是你說謊了,你這職業隻有壞人才幹,說謊也不奇怪。”喬家勁一聽,氣得渾身發抖,憤怒地回擊道:“那你的工作也好不到哪裏去!”一旁的葉白則徹底懵了,喃喃自語道:“地震又是地震,哪裏的地震會這麽大呀?我在北京也遇到了地震,這地震的範圍有這麽大嗎?”
    警察一臉嚴肅,眼神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他擺了擺手,聲音沉穩有力,大聲說道:“行了行了,都先別爭了,現在該你了。”說著,目光直直投向了下一個人,“要是真打算好好評判到底誰在說謊、誰講的是真話,那不如等所有人都把自己的經曆講完了再說,到時候再細細分析也不遲,別在這兒沒頭沒腦地就互相指責起來,沒個秩序。”那語氣裏帶著明顯的製止意味,試圖讓這劍拔弩張的氣氛稍稍緩和一些,好讓事情能按部就班地進行下去。
    第三位女生原本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像是被周遭緊繃且充滿火藥味的氛圍隔絕在外。警察那洪亮又不容置疑的聲音驟然響起,打破了她獨有的寧靜,她的身軀仿若被一道無形電流擊中,不受控地微微一震。
    她睫毛輕顫,眼眸緩緩抬起,眼神中還殘留著幾分恍惚與懵懂,嘴唇微微張合,似欲言語卻又一時噎在喉頭。過了好一會兒,像是從幽深夢境艱難抽身、終於回過神來,她輕咳一聲,雙手不自覺地在衣角摩挲,試圖以此平複內心泛起的緊張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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