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鍾聲代表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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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晨澤呆立在原地,雙眼直勾勾地盯著自己那雙沾滿鮮血的手,那殷紅的顏色在黯淡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刺目。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嘴唇也止不住地哆嗦,好半天才顫巍巍地開口說道:“殺人罪……判處死刑……十年有期徒刑……還有無期徒刑……” 聲音裏充滿了恐懼與絕望,像是在給自己宣判。
葉白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一幕。聽到章晨澤的話,他輕輕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神情,說道:“雖然我不是很懂法律,但是我知道他是自己撞上去的,這屬於意外,真的不是你幹的。” 他的聲音低沉而沉穩,在這略顯壓抑的氛圍中,似乎帶著一絲讓人安心的力量。
章晨澤緩緩抬起頭,目光鎖定在葉白身上,眼神中充滿了疑惑與探究,問道:“你的職業到底是什麽?” 她的聲音還有些發顫,但語氣中已經多了幾分想要探尋真相的執著。
葉白微微歎了口氣,再次回答道:“我叫葉白,是一個殺人犯,所以我很危險。”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說不清是痛苦還是無奈,仿佛 “殺人犯” 這三個字是一道永遠無法抹去的傷疤。
然而,章晨澤卻認為葉白在 “說謊”。她緊緊地盯著葉白,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倔強,繼續問道:“你是哪裏的人?” 她就像一個執著的偵探,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試圖從葉白的回答中找到破綻。
葉白微微皺了皺眉頭,但還是回答道:“我是北京人。” 他的表情平靜,讓人猜不透他心裏在想什麽。
“之前的職業是什麽?” 章晨澤緊接著追問,她的目光始終沒有從葉白的臉上移開,試圖從他的表情變化中捕捉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一個大學生,順便當一個小說作家。” 葉白的回答簡潔明了,可這看似普通的身份與他 “殺人犯” 的自稱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當殺人犯的時候你是遭到了什麽?” 章晨澤的這個問題像是一根導火索,瞬間點燃了葉白的怒火。
葉白的眼神瞬間變得淩厲起來,他向前跨了一步,死死地盯著章晨澤,怒聲問道:“我是給你臉給多了是嗎?你還來問我是誰,我葉白就是一個殺人犯,怎麽招吧!” 他的聲音在房間裏回蕩,帶著滿滿的憤怒與不甘,那情緒像是壓抑了許久,終於在此刻徹底爆發。
在這死一般寂靜、彌漫著詭異氣息的空間裏,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突然,一直沉默著的齊夏開了口,他的聲音沙啞而疲憊,仿佛被這無盡的黑暗抽幹了力氣:“大家,我們就此分開吧。” 這話一出口,仿佛在死寂的湖麵投下了一顆石子,泛起一圈圈不安的漣漪。
葉白聽聞,迅速將目光投向齊夏,眼中滿是疑惑與關切,追問道:“你呢?你打算怎麽辦?” 他的眼神緊緊鎖住齊夏,不放過對方任何一絲表情變化。
齊夏微微抬起頭,原本捂著肩膀的那隻手緩緩拿開。隻見他的肩膀處,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暴露在眾人眼前,皮肉翻卷著,鮮血早已幹涸,結成了暗紅色的痂,可那傷口依舊深不見底,看著就讓人膽寒。在這個荒無人煙、猶如鬼魅般的地方,根本找不到哪怕最基本的醫療設備,這樣嚴重的傷勢,幾乎等同於被判了死刑。
齊夏頓了頓,接著說道:“我的傷太重了,就算能僥幸好起來,也沒辦法在剩下的時間裏收集到三千六百顆道了。所以,我們分開吧。” 他的語氣裏透著深深的無奈與絕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最深處擠出來的。
葉白看著齊夏,眉頭擰成了一個 “川” 字,不解地問道:“齊夏,你不是說過你的妻子還在外麵等你嗎?怎麽這就放棄了?” 他的話語裏帶著一絲恨鐵不成鋼的意味,試圖喚起齊夏心底的鬥誌。
齊夏苦笑著搖了搖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溫柔,可更多的是無力:“放心吧,我會找個地方好好養傷的。之後,我會參加一些……‘人’的遊戲。” 他說 “人” 字的時候,語氣微微一頓,那其中的含義,讓人捉摸不透,仿佛在這簡單的一個字背後,隱藏著無數不為人知的秘密與危險 。
在這緊張又微妙的氛圍中,江若雪突然笑出聲來,那笑聲清脆卻在此時顯得格外突兀。她目光直直地看向齊夏,嘴角噙著一抹略帶嘲諷的笑意,說道:“齊夏,你這演技可真好啊,下次別演了。怎麽,你是不是想讓我給其他極道的人報信,說齊夏已經放棄了?不過齊夏,我好像根本就不在乎你能不能集齊三千六百顆道呦。” 她說話時,眼神中滿是不屑,仿佛齊夏的這番舉動在她眼中不過是小兒科的把戲。
齊夏聽到江若雪的話,緩緩轉過頭來,眼神與江若雪對視,表情依舊凝重。他語氣沉穩地說道:“你們的目標,不就是阻止其他的參與者收集三千六百顆道,隻是單純守護這裏,對嗎?”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江若雪,試圖從對方的回應中確認自己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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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雪輕輕點了點頭,臉上的笑意未減,語氣帶著幾分調侃:“當然啦,不然呢?難道還能是因為你長得帥不成?” 她的回答簡潔明了,那輕鬆戲謔的態度與此刻緊張的局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而齊夏的掙紮與謀劃,都盡在她的預料之內。
此刻,齊夏眼中滿是急切與探尋,終於問出了他一直以來最想知道的答案:“鍾聲到底代表著什麽?”
江若雪雙手抱胸,嘴角微微上揚,饒有興致地看著齊夏:“那好,我就看在你這麽誠懇的態度上,破例回答你一個問題。不過,你也要回答我的一個問題。”
齊夏沒有絲毫猶豫,趕忙點頭:“可以。”
江若雪見齊夏同意,神色微微一正,緩緩說道:“目前已知,有兩種情況可以讓鍾響起。第一,聽到回響;第二,回響消失。”
“什麽是回響?”齊夏脫口而出。
江若雪輕輕搖了搖頭,似笑非笑地說:“這已經是第二個問題了。不過,今天心情好,我可以破例再讓你提一個問題。回響是個很抽象的東西,有的人窮盡一生都無法理解,而有的人就算理解了,也無法發揮出回響的力量。今天我的運氣很好,成功觸發了兩次回響,這也是你們能活到現在的原因。” 她的目光帶著幾分審視,仿佛在觀察齊夏對這些信息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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