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小澤跟拽哥的關係很好嗎？上京市那間房不是每個人都能進去，連006小隊的成員都進不去，但拽哥打開了。”
    “你拿我當情報處呢？想知道什麽去問寧寧，別在我這裏試探。”
    “行吧。”林七夜也不失望，繼續問道，“最後一個問題……”
    “那個時間點裏，小澤的身體究竟差到什麽地步？”
    這才是林七夜最想問的一點。
    “我問過，小澤說是因為他的不完全覺醒，身體承受不住他的力量，體質比較弱，是被你們精心養大的。”
    陳牧野點了點頭，“差不多吧，在福利院的時候，因為福利院的人與醫院的人都是普通人，並不知道禁墟的事，隻能檢查出來身體的情況，卻查不到根本原因。”
    “最後隻給出一個先天體弱，各個器官發育不良，活不過四歲，就算僥幸撐過四歲，也無法長大成人。”
    “各器官發育不良？”
    林七夜緊皺眉頭，臉色有些難看。
    “比如說先天性心髒病，這是因為心髒發育不良導致的。因為醫生不知道禁墟相關內容，判定他在母體內心髒以及相關組織發育關鍵時期，子宮內環境發生變化導致的，這也是導致他被遺棄的原因。”
    “不止這一點，寧寧的很多內髒都發育不良，連基本運作的功能都難以維持，就好比他的胃功能，很多東西對常人來說沒有任何危害，對他卻不行。他能活著……醫生們都覺得是個奇跡。”
    “其實是他們不了解禁墟的相關情況，寧寧體內的器官是被他本身強大的力量擠壓的沒了生長空間。”
    “而醫生口中的奇跡，也是因為禁墟的力量支撐著他的性命。”
    林七夜心疼的看著自己衣兜裏的兩隻小萌物，喃喃道：“是這樣嗎？”
    “其實因為禁墟強大承受不住的例子有很多，就像曾經的你，你的雙眼無法睜開的那幾年，正是因為身體承受不住神墟的能力；還有你那位叫曹淵的同伴，他也是因為禁墟太強容易被反控。”
    “對守夜人來說，隻是體弱的話太常見，也是最容易解決的一點，隻要封印住禁墟，留給身體發育生長的空間，這種事自然就能解決。”
    林七夜懂了，“小澤的問題在於他的禁墟強到你們無法封印，甚至隨著他的年齡增長，禁墟的能力會越來越強。”
    “你這不是知道麽？”陳牧野睨了他一眼，“都知道還問？”
    林七夜無奈歎氣，“我能知道這件事是因為小澤經曆過太多次這種情況，自從他意外離開這裏後，一直輾轉在各個世界，每次離開不適合他生存的世界的原因都是因為身體承受不住他的力量。”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陳牧野涼涼的瞥了他一眼，這事他們可不知情。
    “老紹看你不順眼是正常的，寧寧跟老紹相處的時間是最久的，畢竟我因為十年前的事就來滄南這邊沒回去過，袁罡也是後麵接手的。”
    “若論操心……誰也沒有老紹操心的多。”
    “我們兩個剛被派到上京就因為神秘襲擊的事發現了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覺醒了禁墟的寧寧。”
    “哦對，有件事你不知道，當年的領養手續是老紹走守夜人這邊的特殊通道辦下來的，寧寧在老紹戶口本上。”
    “噗！咳咳咳……”
    林七夜差點被口水嗆死，這上京……去不了一點。
    陳牧野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打趣道：“沒想到吧？也就是老紹現在還沒想起來一切，他可比我難纏。”
    “隊長，看在我們這淺薄的師徒情，您這邊就高抬貴手，如何？”
    “別怕，我現在沒打算跟你算賬。”陳牧野笑道，“寧寧還沉睡著呢，等他恢複後我們再說算賬的事，你小子還好意思說這份淺薄的師徒情？”
    “你專盯老子地裏的白菜拱這件事你怎麽不說呢？”
    林七夜鬱悶的看著陳牧野，所以還是要算賬是吧。
    “其實我們剛把寧寧接回006小隊時，看到他那些病曆就知道體弱的根本原因是什麽，因為隻有禁墟強大才會出現這種情況，擁有這種禁墟的人……也正是守夜人需要的。”
    “你也知道覺醒禁墟的人要麽被守夜人吸納，要麽被像古神教會那些組織攛掇利用禁墟作惡，很少有遺留在外的情況。”
    “何況從小在守夜人長大的孩子，更不會有其他選擇，我和老紹第一時間就向上麵遞了申請，請求將寧寧的禁墟封印，等他長大後再解開。”
    “對於這種情況，守夜人高層是不可能拒絕的。當年孩子年紀太小，我們隻能趁著他睡覺的時候處理這件事。”
    “結果就是當時守夜人中的最強者葉司令出手也沒成功封印住，反倒被寧寧的禁墟反噬受了傷。”
    林七夜：“……”
    虧得是不完全覺醒，不然就他家那奶獸崽子的脾氣，能直接把這位葉司令吞了。
    “當時我和老紹年紀都不大，也沒養過孩子，更別說像寧寧這種體弱的孩子，所有的一切都是摸索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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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紹還因為這個特意去報了班學習去了。”
    林七夜默默捂臉，哀歎一聲，“隊長，你每說一句我就覺得我的未來更加暗淡一分。紹隊他……看著並不像這麽靠譜的人。”
    陳牧野笑了，“那看對誰，老紹最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這孩子在老子戶口本上，就是我的崽，可得養好咯’。”
    “嗯……當年這貨下手太快，我還沒下手，孩子就落他戶口本上了。一開始我還因為這件事看他不順眼，不過後來……我還挺慶幸這孩子沒跟我在一塊。”
    “因為調到滄南了對吧。”林七夜篤定的猜測，“不過……為什麽那個時間點隊長您沒事，而這次卻被牽扯進來了？您知道的事，可不像因為滄南大劫離開的樣子。”
    “還是說……小澤連今年都沒撐過去？不會是因為滄南，小澤才離開的吧……”
    林七夜突然攥緊拳頭，生怕聽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你怎麽知道我沒被牽扯進來？那孩子能長大成人固然有我們的精心照料，但更重要的……是禁墟的問題解決了。”
    林七夜瞪大雙眼，猛的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
    “我來滄南後老紹來找過我，但因為寧寧年紀小，又不習慣跟著別人，老紹也不放心把他扔在上京，就帶過來了。”
    “我和老紹爭吵的時候沒注意那孩子在偷聽，被他聽到了我已經離世的事，禁墟一瞬間暴走暈了過去。”
    “也是那時，我和老紹才知道寧寧是聖獸。寧寧昏過去後，一道獸影從他身上鑽了出來，跟我們解釋了祂的身份，以及寧寧體弱是因為這具身體承受不住聖獸本源，但若是成功覺醒，一切的問題就都不存在了。”
    “我們也是那時才知道，寧寧的覺醒，根本不叫覺醒，祂口中的覺醒……是恢複聖獸之身。”
    “那道獸影繼承了寧寧的記憶和感情，出手相助把我從死亡的狀態拽了回來，因為當時死亡的時間還不算太長，對祂的消耗並不大。”
    “不過倒是趁機封印了在寧寧體內肆虐的力量，隨著他成長慢慢解封，也是因為知道寧寧的身份，我和老紹根本就沒想讓他加入守夜人。”
    “隻想讓他安穩長大，直到徹底覺醒，到那時……是否選擇庇護大夏，自然由他自己選擇，而不是因為我和老紹替他做決定。”
    陳牧野沉重的歎息一聲，“七夜，我們都希望寧寧可以幸福快樂健康的生活下去，知道他交了新朋友後都很替他開心。”
    “他跟你一樣，從小就沒有同齡玩伴，006小隊的成員年紀都比他大。”
    “就是沒想到……”陳牧野微眯起眼眸，沒有繼續說下去。
    林七夜心虛的摸了摸鼻尖，他懂，都懂。
    “我這邊的事好解決，好好想想你怎麽應付老紹和袁罡吧，不過你別以為我會給你放水……我隻會比以前更加嚴厲的訓練你。”
    “我懂，換個借口繼續揍，隊長您不用說了。”
    林七夜哪能不懂陳牧野的意思，說實話，陳牧野沒有直接拔刀砍過來已經出乎他的預料了。
    “我現在看你有些鬧心，你最近最好別在我眼前晃，趕緊滾蛋。”
    林七夜迫不及待的站起身，恨不得立刻溜走。
    “等等！”陳牧野突然叫住他，“也不能躲著我，寧寧還被你隨身攜帶，我得看見我的崽。”
    林七夜愣在原地，無語的看著陳牧野，“隊長，您到底是要我在你麵前晃悠還是不在你麵前晃悠呢？”
    “其實你可以把我家崽還我，你本人滾蛋的。”
    “再見！”
    林七夜連忙打開門，眨眼間就不見了身影。
    想什麽呢？
    即便是他家奶獸崽子的奶爸，也不能讓他把小澤交出去。
    想都別想！
    陳牧野揮手關上房門，被林七夜的舉動氣笑了，忍不住罵了一句，“小兔崽子。”
    隨後徒手開辟出一個空間通道，抬腿踏進空間通道中，消失在房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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