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
    紹平歌身後突然出現一道人影，朝著他撲了過去。
    “去哪玩了，這麽晚才回來？”
    寧昱澤一屁股坐在辦公桌上，悠閑的晃悠著腿。
    “去袁爸那裏玩了一會。”
    紹平歌愣了一秒，無奈的看著他，“集訓營？”
    “嗯嗯。”寧昱澤點點頭，聳了下肩，“本來是去看熱鬧的，結果不小心將人類的本性測試出來了。”
    “怎麽說？”
    寧昱澤吧啦吧啦的就將自己做的“好事”說了出來，聽的紹平歌一陣頭大。
    不過聽到後麵，紹平歌反倒豎起拇指，誇獎起來。
    “做的不錯，就是把老袁氣個半死吧。”
    寧昱澤扁了下嘴，小聲嘟囔，“又不是我氣的，其實我和七夜都覺得這種事很常見，但是袁爸可能是有些恨鐵不成鋼，心情不太美妙。”
    “經曆過正規訓練守夜人的跟沒有經曆過正規訓練的新兵不能相提並論，當然有些人不論是否經曆過正規訓練可能都改不了從出生就帶來的劣根性。”
    紹平歌輕笑一聲，“道理他都懂，新兵集訓營的存在就是一個過渡，一個轉變觀念的存在。”
    “如果不加入守夜人的話，自然可以退。但是成了守夜人，就不能退了。”
    “因為我們一退，身後那些毫無自保能力的普通民眾隻能等死。”
    “聽著有些不近人情，但是從加入守夜人，從宣誓後的那一刻，命就不再屬於自己。”
    寧昱澤勾唇淺笑，“我知道啊，沒人不怕死，隻是大部分守夜人將自己的命擺在了大夏民眾後。”
    “如果是作為普通人，我很慶幸有紹爸你們這群人的存在；但作為守夜人家屬，我討厭這個工作這個身份。”
    “為了保護無辜群眾犧牲很偉大，但作為家屬，很希望你們自私一些。”
    紹平歌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溫柔的安慰，“其實真成為了守夜人之後，隻會更慶幸自己是守夜人，更慶幸有這樣的一群人存在。”
    “我們在保護守護其他民眾，其他家人的時候，守夜人自己的家人也在被其他人守護。”
    寧昱澤控訴的看了他一眼，從辦公桌上跳下來輕哼一聲，“對對對，你們都特別偉大，但是我也慶幸自己是聖獸，可以為我在乎之人的理念買單。”
    “不論你們三個怎麽折騰，我都能把你們拽回來。”
    紹平歌無奈笑笑，“就不能對你奶爸們有點信心？我們就不能活的好好的順便守護大夏麽，就不能盼著點好？”
    寧昱澤翻了個白眼嗤笑出聲，“你們可沒什麽可信度，畢竟您三位當中有個把自己玩死近十年的存在。”
    “前科在這裏擺著呢，不操心不行啊~”
    紹平歌氣的敲了敲這破孩子的腦袋，伸手虛點著他，“這件事請找你口中的‘前科’算賬，別牽連我這無辜人員。”
    寧昱澤捂著腦袋衝他皺了下鼻子，不再揪著這件事不放。
    閑事聊完了，寧昱澤一秒恢複認真的樣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托著下巴盯著紹平歌，“紹爸你是不是快到天花板了？”
    “還早呢，‘克萊因’境巔峰到天花板之間還有一道難以跨越的鴻溝，想到達這個境界還需要時間。”
    “那紹爸你加油，等你到再強一些，半步天花板的時候我送你一份大禮。”
    紹平歌笑笑，“那我可要努努力，當初你送老陳的大禮，可夠讓我眼饞的。”
    “大禮什麽的可以先放一邊，要麽你像燒老袁那樣燒燒我，先讓我想起來養大你的記憶呢？”
    “寧寧你這可就有些偏心了，一個全想起來了，一個逐漸恢複，甚至現在已經恢複很多記憶了，就剩我一個一點記憶都沒有的，多可憐。”
    “紹爸你少來，裝可憐這招我都看了十幾年了，我才不上當。”
    “嘖，孩子大了，不好騙了。”紹平歌遺憾的歎了口氣。
    日記本裏的內容很容易就能看出來小時候的寧昱澤有多好騙。
    “當初燒袁爸隻是見他卡在瓶頸，順手推他一把。能借此想起曾經這件事是我沒想到的。”
    “天花板以下的瓶頸推一推還好，紹爸你這就差臨門一腳，還是自己努力比較好。”
    “陳爸的情況算是特例也是運氣，直接換一具身體就好，要不我也給你換一具？”
    “免了。”紹平歌拒絕，“還是原生身體用著更習慣。”
    “那不就得了，不想換身體的話紹爸你就努力吧，至於袁爸那邊慢慢來。”
    “其實袁爸被涅盤火燒了一次後，身體已經有不小的變化了，要不了多久袁爸就能趕上來的，等他境界追上來之後再說其他的。”
    寧昱澤鬱悶的歎了口氣，“什麽叫有寶不能用？我現在這就是有寶不能用，手裏東西太好，現在的你們承受不住。”
    “小小年紀怎麽這麽操心？我們幾個老家夥不用你跟著操心，會努力追上來的。”
    “看看這個吧。”
    紹平歌將手邊擺著的文件袋遞到寧昱澤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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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東西？”寧昱澤疑惑的接過文件袋打開，在看到裏麵文件的一瞬間，興奮的蹦躂起來，“呀！葉叔的效率居然這麽快，手續這就下來了。”
    “有人怕你把守夜人總部給拆了，可不就得抓緊時間把你要的東西送過來麽。”
    “你們出去玩的這段時間，我已經找人去打掃了，我也去那邊看過了，一切的東西都是新的。”
    “寧寧你找時間去看看，看看裏麵有什麽不喜歡的東西，直接按照你的喜好買。”
    紹平歌遞給他一張卡。
    “嘿嘿，謝謝紹爸~”
    寧昱澤也不跟他客氣，很順手的接過銀行卡。
    “又恢複到了有奶爸養的日子，舒服呀~”
    紹平歌捏住他的鼻子笑道：“就皮吧，別的東西你紹爸可能沒有，但這麽多年的工資和獎金補貼養你還是夠了的。”
    “可能沒有百裏家那小太爺奢侈，但也不會養不起你，前提是不算你那些變態的口糧。”
    提到孩子的口糧他就跟著犯愁，相信有同樣感覺的不止他一個。
    “我養紹爸你呀~”寧昱澤笑眯眯的看著他，“我賣破爛養你呀~我有好多好多破爛，隨便賣給葉叔點，我們家就可以大肆揮霍了。”
    “嗯……不夠的話繼續賣。”
    “反正葉叔也惦記著呢。”寧昱澤認真思索了一下，“我不止可以賣破爛，我還可以手搓禁物賣給葉叔。”
    “百裏家也就現在叫叫禁物博物館，我要是真想手搓的話，禁物博物館就要改名換姓了。”
    紹平歌連忙捂住寧昱澤的嘴，“小祖宗你快閉嘴，千萬別在葉梵麵前透露這個意向。”
    “那老奸巨猾的老油條會當真的。”
    “一旦你給了他希望，他就真惦記上了。”
    寧昱澤捂著嘴用力眨眼，表示自己知道了。
    “對了，寧寧。”
    “百裏家要辦壽宴了。”
    寧昱澤漫不經心的點了下頭，“哦，辦就辦唄，一個老不死過壽而已有什麽大不了的。”
    “我的意思是，百裏塗明應該要回去的吧。”紹平歌歎了口氣，“當初在滄南，百裏家暗中搞了不少針對那小胖子的事，你還意外把百裏家炸了這件事，你不能忘了吧。”
    “記得啊，陳爸不是說守夜人要動百裏家需要時間麽，百裏家那老不死暫時沒得罪我，守夜人高層又不是死的，讓他們處理唄。”
    “不過也不能這麽說，萬一那老不死的惹到我，我可能會嫌棄守夜人動作慢，替葉叔他們動手。”
    “反正守夜人需要的是百裏集團，又不是那老不死。”
    “胖胖不是在麽，換個家主的事，能有多麻煩。”
    紹平歌抽了下嘴角，低聲提醒，“你想做什麽我不攔著你，但是寧寧記得奶爸們教你的，做某些事要讓人抓不到把柄。”
    寧昱澤突然壞笑，“比如讓他在睡夢中猝死？”
    紹平歌：“……”
    真是一點就透。
    “不要，這樣太便宜他了。”
    紹平歌欣慰了不到一秒鍾，寧昱澤就給他潑了盆冷水。
    “那老不死一直在暗中給胖胖下黑手，讓他這麽簡單的死去，世上哪有這麽好的事？”
    紹平歌歎氣，“不管怎麽說，別讓自己受氣。真要氣不過就按你的想法來，鬧大了也不怕，反正沒人敢阻攔。”
    “就是事情鬧得太大，換家主的事可能會出現反對聲。”
    寧昱澤一言難盡的看著紹平歌，試探的問，“紹爸，你是不是早就考慮換家主這個可能性了？”
    “葉叔知道你有這個想法嗎？”
    紹平歌輕笑，“你當葉梵是什麽好人？百裏辛那老狐狸暗中勾結古神教會，要不是百裏集團牽扯的太深，就憑借這點，就能把他送進齋戒所。”
    “就算換家主，這件事也不能由守夜人來牽頭。”
    “送齋戒所？”寧昱澤嗤笑一聲，“葉叔還是太溫柔了，光送那裏有什麽用。”
    “紹爸我提前給你打聲招呼，那老不死的不招惹我，不動胖胖就算了，我暫時忍忍他，但他要是不老實的話……”
    “讓葉叔有個聖獸大鬧百裏家的心理準備。”
    “我知道他不敢攔著我，主要是我怕把人氣出心髒病，雖然治好暗傷後的他壯的跟頭牛一樣。”
    紹平歌笑笑，“放心，他承受能力很強，氣不死。”
    “我會提醒他裝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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