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全員惡人,除了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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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主,上級並沒有對我們開啟太多的功能,所以我們的查詢功能受損。】
    “洛洛,你要明白,我在一開始和現在的你是一樣的,我比你更加不受控製。”
    【宿主,我們接下來怎麽辦,還和以前一樣行動嗎?】
    “洛洛,別想從命運的旋渦跑出去,所有的安排都是最好的,如果是最壞的那隻能說運氣不行。”
    【宿主,下線進度條他變得有些模糊,看不見具體數值。】
    “所以我說我們是同類。”
    【宿主,我們一定可以離開的。】
    “我們誰也無法離開這裏。”
    ……
    腦海裏的聲音交織混在一起,幾乎吵的洛字清眉毛皺在一起,但就算這樣,他也沒有發出聲音。
    他坐在了已經恢複如初的座位上,周圍一米的位置沒有任何人,他拒絕了所有人的靠近。
    他獨自一個人手撐著下巴,眼神看著窗外沉思。
    洛字清他發現自從他來到這個世界後,變得比之前更愛思考,但不是思考如何在這個世界好好活下去。
    反而在思考他要如何離開這裏。
    可那些辦法一個又一個在他腦海中排除,離開這裏的概率逐漸下降,直到最後變成了可憐又沒有希望的0.01%。
    這是一個對愈能者完全死局,但對他而言又不是一個完全的死局。
    至少,他還沒有被完全同化。
    想著,洛字清垂下眼眸,“我一定要開口說話才能回複你嗎?”
    “給我一個媒介。”
    那句話是洛字清坐在座位三小時後的第一句話。
    【宿主,我無法在內心和精神世界和宿主有所連接,我在一開始的等級太過渺小,我並不是一個長期使用的存在,所以能力想要進化也有很多限製。】
    【宿主,抱歉。】
    該怎麽說呢。
    洛字清居然覺得他現在聽到對他的道歉沒有任何感覺了,他已經免疫了道歉。
    他語氣淡然,“這又不是你的錯。”
    “這是命運的安排。”
    洛字清在說這句話時,眼神也變得有些悲傷和麻木,然而隻是眨眼的功夫,那些多餘的情緒又消失的一幹二淨。
    【宿主……】
    “你可以關閉嗎?”
    【宿主是想讓我離開嗎?】
    洛字清聽到這裏,他沒有正麵回答,他站起身,而後目光看向了不遠處站在一起,明明眼神還在嫌棄身旁的人,但卻為了他擠在一起。
    在他目光看去後,所有人又都緊張的乖乖站好,有的人低下頭整理著身上的衣服,生怕被嫌棄。
    “既然這是命運的安排。”
    “那隻能尊重命運的安排不是嗎?”
    “如果在這種情況下還要違背命運的安排,下場隻有死。”
    “我也該學乖了。”
    洛字清這樣說完,整個人像是徹底放鬆下來,可這番話落在係統的身上,係統怎麽聽都感覺怪怪的。
    但他的設定讓他無法反駁,更無法給出他的見解。
    【如果這是宿主心願,我會主動關閉……但是我無法完全放下對宿主的關心,請宿主允許我在關閉的情況繼續在宿主的身上。】
    聽著那真誠不摻雜一絲謊言的話,洛字清笑了,“當然。”
    “我們才是同類。”
    在那句話說完,係統還想要說什麽關心的話,可又想到他再囉嗦會越界,但不說什麽不是他的作風。
    於是,在關閉倒計時亮起紅燈的那刻,係統的聲音再次響起。
    【宿主,心想事成。】
    “謝謝。”
    沒有囑咐也沒有讓他小心,更沒有讓他開心,隻是平靜真誠的祝福他。
    ——願他心想事成。
    紅燈熄滅,腦海中的聲音消失,明明沒有其他的變化,可洛字清卻感覺他渾身上下有什麽發生了變化。
    也幾乎在那一瞬間,他原先的淡然有些恍惚,但隨後他也隻是看向了莫戒的方向。
    “陪我打一架吧。”
    那句話輕飄飄的,洛字清也不在乎在他那句話說完後其他人的反應,他隻是扭頭率先從後門離開。
    涼風從門口和窗戶灌入,體貼的掠過他的身旁,撫平了他內心深處的煩躁。
    現在,讓他徹底在這個熱血的世界熱血一下吧。
    洛字清的行事風格與其他愈能者的風格完全不一樣,甚至和異能者印象裏的形象都不一樣。
    在異能者的印象裏、課本上有關於愈能者的一切都在說明愈能者的弱小、溫柔還有需要保護的存在。
    從一開始到現在,唯一的不同就是洛字清。
    洛字清不清楚自己在其他人的眼中有多特別。
    有活力、自由不受拘束、甚至一言一行都在打碎“束縛”的存在。
    舉手投足之間都會給他們所有人驚喜。
    那不是被他們保護在身後的愈能者,那是惡劣的在他們看來是可愛程度的愈能者。
    他們活了幾百年又或許更久,他們沒有死亡所以也就沒有時間的概念,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活了多久也被拋之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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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了那麽久,什麽髒東西他們沒有見過,什麽樣的人他們一眼就能看透。
    可唯獨沒有見過洛字清這種“異類”,洛字清就像是突然來到這個世界一樣,所有的一切對於他們是那樣的震驚,同時他們也幾乎是下意識的思考。
    為什麽有人會壞的這麽可愛呢。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那種言語辱罵,時不時嫌棄的眼神根本不會對他們有任何傷害。
    更不要說,那種行為是發自內心還是偽裝一眼就能看破。
    也就隻有這位愈能者本人還沒有發現。
    ……
    夏月坐在她的座位,旁邊圍滿了關心她情況的伴生契者。
    那個男人站在夏月的身後沉默不語的看著一切,下一秒,像是察覺到什麽,他眼神透過窗戶看向了不遠處。
    他那麻木空洞的眼神發出了困惑,可他還是沒有一直看下去,收回視線打算無事發生。
    “他在亂來。”
    “你也察覺到了對嗎。”
    夏月的聲音有些無奈,她手揉著自己那太陽穴感到頭痛,這樣胡來的性格她見過太多,可在愈能者的身上,亂來到這種程度但還是頭一個。
    “我之前想要拯救這個世界的時候也這麽亂來,但也不是什麽人都救。”
    “這家夥……”夏月說著,眼神微眯,旁邊的人有眼力見的往後退去,隨後各幹各的事,但所有人都目光落在夏月身上。
    夏月垂眸,原本翹著桌麵的手指停止而後將手反轉,掌心憑空出現一枚綠色的蝴蝶。
    那隻蝴蝶是由綠色的熒光形成,並非實體,可那由能量形成的流動花紋比實體的蝴蝶好看千倍。
    普通人會驚歎蝴蝶的美麗,可在異能者看來,他們更加驚歎形成蝴蝶形態的能量。
    那是一股龐大且充滿了野性的能量。
    “去看看情況,執法委員會的人在他旁邊怎麽也不應該任由他的胡來。”
    “這種程度的亂來,他遲早有一天會因此衰竭。”
    夏月這樣說著,蝴蝶震動翅膀,緩緩升空,而後消散。
    “就當他是唯一一個陪我惡作劇的同類的回報。”
    如果此時此刻洛字清在這裏,他會發現夏月的形態和語氣,甚至是眼神全然不是他初次見麵時的樣子。
    以及屬於他的能量被完完全全的包裹其中,而後被逐漸吞噬。
    夏月垂下眼眸,那被她掩藏的眼神多了幾分的沉思,可隨後又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平靜。
    她欺騙了這位新誕生的同類。
    ——用最卑劣的手段騙取了同類的能量。
    她是能量缺失的太過嚴重,可還沒到快要死去的地步,所以她也就任由她的身體這樣崩壞下去,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大不了維持不下去的時候換一具異能者的身體。
    這種事情隻要她開口,就會有太多的人前仆後繼。
    更不要說她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夏月心裏輕鬆的想著,可一想到洛字清那無所謂的態度,還有那種和她一開始一模一樣的態度,夏月原本的想法就會出現破碎。
    ——太幹淨了。
    沒有他們這種日積月累下來的惡意,也沒有他們發自內心的嫌棄厭惡,甚至舉手投足也沒有表現出他的不耐煩。
    夏月想,這是一個不擅長撒謊的同類。
    這樣幹淨到她想笑的人,已經太久太久沒有出現過了。
    但……
    這個時候不應該出現的。
    他們渴望新同類誕生的時候,沒有神明回應他們的乞求,在異能者出現大規模能量失控走向崩壞的時候,神明也沒有回應他們。
    明明他們已經放棄了希望,放棄了伸手,那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讓他們的同類誕生呢。
    夏月想不明白,於是她的嘴角出現了苦笑。
    ——不合時宜的愈能者。
    他們已經不需要新的同類,不需要新的曙光,那些破碎不堪的希望碎片就那樣墜入泥土,任由他人踩進深處。
    “洛字清,還真是一個好聽的名字。”
    “要是一開始就在的話,應該能成為朋友的。”
    不過很可惜,朋友他們現在已經不需要了,在這裏,朋友是最多餘的累贅。
    ……
    [啊?]
    [不是,我看到這裏,你告訴我,夏月是反派?]
    [等會兒!不是!夏月是裝的?]
    [臥槽!]
    [等一下!這個發展有點不對勁!]
    [按照其他漫畫的節奏來說,這個時候應該主角團登場了吧!我還以為夏月也是主角團的一員,結果你現在告訴我,這是壞人。]
    [?]
    [臥槽了,這什麽情況,所有人都是壞的,隻有洛哥是好人?]
    [洛哥也不算傳統意義上的好人,但是在這群人麵前確實和好人沒什麽區別。]
    [我說實話,我沉默了。]
    [我以為夏月是能量受損很嚴重,然後溫柔大姐姐,你現在告訴我,這是裝的,就是為了騙取能量?]
    [那我之前的擔心算什麽!]
    [算你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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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麽看洛哥那邊狀態也不對吧,洛哥自言自語後好像發生了什麽變化,然後就開始找人打架然後泄火。]
    [洛哥不是有一個第二人格嗎?]
    [所以洛哥和那個第二人格商量,想讓第二人格先安靜,不要出來嗎?]
    [看了一眼,確實是這樣,洛哥打算接下來按照自己的想法行動……嘶,這豈不是說明洛哥打算和他們做朋友。]
    [……]
    [不要吧。]
    [這是什麽驚悚的事情,比我晚上玩手機突然砸到臉上還要讓我疼啊!]
    [也不一定要做朋友吧,洛哥想放鬆一下也說不準。]
    [但是我感覺洛哥受到了刺激,以為是一個同類,結果這個同類張嘴閉嘴都是命運的安排,洛哥又恰巧不相信命運所以洛哥就開始懷疑自己在做什麽。]
    [真的很討厭熱血漫裏的命運論。]
    [太典了,一邊口口聲聲說這是命運的安排,逃不掉的,一邊又說要打破命運的安排,你一定可以打破。]
    [笑死了,洛哥直接拒絕了這套說辭,然後對你的大爺打了一聲招呼。]
    [哈哈哈哈哈。]
    [洛哥:什麽命運不命運的,命運你大爺。]
    [哈哈哈哈,夏月口口聲聲說洛哥和她以前的樣子一模一樣,但是在看到洛哥的反應後又愣住,說到底她自己都覺得不像。]
    [其實我大概能懂洛哥和這個學院的區別,就是相當於一個存在了很久的貧民窟,突然有一天來了一個穿戴整齊,很幹淨的男孩兒。
    那個男孩的眼神很幹淨,雖然嘴上說著嫌棄你髒,可沒有動手打你,言語辱罵的詞匯甚至比不上平日裏的辱罵。
    這樣的人一邊說讓你滾遠點,但有時候又會解決你的麻煩,然後讓你為他辦事,可大部分時候也不需要你的幫助,因為他會自己把事情做的很完美。]
    [你這個描述太漂浮,直白點來說,你是一個碌碌無為,平平無奇的普通人,學習、家庭、事業都一蹶不振,於是上了年紀的你去工地搬磚,每天見不到未來的低頭苦幹。
    突然有一天,出現了一個人,那個人是你印象裏見過的最特別的人,他嫌棄你工作的環境,但他把你扔出去。他不想和你做朋友,但又會偷偷的關照你。
    你覺得他很奇怪,這樣口是心非的人你也許就沒有見到了,於是你開始試著接納這個男孩兒,時間久了你才發現這個男孩兒遭受了苦難,但依舊很“年輕”。]
    [洛字清是第六名愈能者,是多出來的那一個愈能者,是同類中年紀最小的愈能者,也是所有同類的過去。]
    [該死的,這個樣子搞的洛哥好像“終結”,與之前的愈能者不太相似,那不就是異類的存在,說到底也就意味著終結來臨。]
    [所以其他人心裏都清楚,但是為了自己的利益都選擇閉口不談對吧。]
    [該死的信息差!我洛哥就是晚來了!要是在同等信息的情況下,我洛哥不得嘎嘎亂殺!]
    [洛哥不要和他們做朋友啊!]
    [洛哥咱們一個人活著也挺好的,主角團什麽的還是交給其他熱血漫的主角吧。]
    [?]
    [笑死了。]
    [但是我覺得這是洛哥一定會做出的決定吧,洛哥口是心非,刀子嘴豆腐心說是不在乎你,但是背地裏也會偷偷關注你的情況,你情況不好洛哥也會臉色複雜。]
    [這是什麽命格!這是我洛哥一個人的命格吧!]
    [說到底是不知道做什麽了吧,好不容易從失控區出來了發現自己是愈能者,然後想要搞清楚是誰弄的這個東西,答案已經不言而喻了。]
    [誰搞的。]
    [還能是誰,執法委員會能耐還沒有這麽大,也就是幕後理事長,在正劇裏理事長是沒有出現過樣子的。]
    [該死的,好多坑。]
    [就看後麵怎麽圓吧,在正劇裏麵關於洛字清的信息是一點都沒,我現在已經受不了分析了,活不到正劇的角色在番外裏能活個寂寞!]
    [別這樣!]
    [洛字清求你好好活著。]
    [洛哥求你把你的心掏出來,我們誰也不要救了!]
    [這麽一看如果是我的話,我一定要找個地方躲著,我真怕我遇到一個痛苦的人想讓我幫忙,我直說了,我最怕有人跪著求我救人一命。]
    [這誰不怕,跪著磕頭再一哭,然後說個往事,而且這種事對你而言也不是什麽大事,估計有很多人就心軟幫了一把。]
    [我說為什麽愈能者都躲著,合著原因在這裏。]
    [所以在這個世界誰也不能相信,哪怕是自己的同類也不能相信,更不要說愈能者和異能者之間關係很怪。]
    [別搞我們洛哥!]
    [這麽一看洛哥的出現打破了僵硬,打破了平衡,打破了一切。]
    [所以他們所有人都在關注這個新誕生的愈能者,所有人都開始湧動自己的心思,都在觀察這位新生愈能者的性情。]
    [媽的,總感覺如果是我,我一進去就會找個地方躲著。]
    [洛哥不會被騙吧。]
    [……求求你們別立fag!]
    [不會被騙!洛哥這麽聰明!]
    [聰明的人往往死的也越……]
    [都不準說了!你們不準說了!]
    [說到底洛字清是一個未知,同時也象征著“終結”,會帶來真正的死亡,更會解決所有人的痛苦。]
    [那他自己呢?]
    [正劇沒有他,我說的都是正劇現在的背景。]
    ……
    而在操場。
    洛字清頂著陽光,將一個人再次打翻在地,然後抬腳踩了上去。
    “連我都打不過,還說是異能者。”
    “回家重修吧。”
    說罷,咧嘴一笑,而後目光落在周圍,他勾了勾手,同時抬腳將人從旁邊踢了出去。
    “下一個。”
    “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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