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前序-烏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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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過我吧…”被東堂葵揪著後脖領拖走,與幸吉有點生無可戀,他現在想回去做作業了,還有三輪什麽時候消氣啊……
    “讓女人流淚的男人,不值得同情!對吧,兄弟!”
    和伏黑惠一起來訓練場稍微切磋一下的虎杖悠仁下意識回頭,“啊啊?是在點我嗎?對,對對!讓女孩子落淚什麽的,太差勁了!”
    與幸吉:……
    這個仇他記下了。
    伏黑惠看不得虎杖悠仁犯傻,抬手一巴掌,提神又醒腦,“笨蛋,我們再對練一下。”
    “道理我都懂,但是幹嘛拍我啊,被摸頭會不長個的,我還是想長個。”
    “你從哪聽的這個說法?”而且我那是在敲你的木魚腦袋,不是摸。
    “五條老師啊。”
    “意料之內…你把他的話當做昨晚的月亮就行。”
    “好啊,但昨天不是因為陰天沒有月亮嗎…我記錯了?”
    “你沒記錯。”
    ——
    晚宴很讓人期待,為此京都和東京兩校的女生們異常團結,彼此挑剔著對方的衣著打扮,勵誌要在歡迎會的時候閃亮登場。
    一身精致襯人的振袖和服,雋秀的麵容上畫有精美的妝容,隻一眼,橘發少女颯美的模樣就像是印在腦海那般深刻,明媚的模樣久久不散。
    “真希前輩,我有點緊張……”揪著和服的袖口,釘崎野薔薇的笑容有點僵。
    因為來過一次,見識過花丸校齊聚一堂壓迫感極強的畫麵……現在想起來還有點腿軟,而且那次還隻是幾個人,花丸校粗略計算好像有幾十人。
    “你別緊張。”禪院真希輕飄飄地看了一眼釘崎野薔薇,那種一切盡在掌控之中的從容氣魄讓釘崎野薔薇看得一陣心動,果然帥隻是一種感覺。
    禪院真希吐出一口氣,目視前方,聲音顫抖,“因為我比你還緊張。”
    釘崎野薔薇:……
    “瞧你們兩個沒出息的樣子。”西宮桃脆生生的聲音鑽進耳朵裏,話很紮耳朵,但聲音的顫抖比禪院真希誇張得多,這句話的威懾力因此直降100,“看什麽看!我隻是剛剛摔到了,疼得有點難受而已!”
    “哦~是嗎,你這句話可是一點都沒顫啊?”
    西宮桃鼓起臉頰,氣哼哼但又慫噠噠道:“……看到你們讓我很安心不行嗎。”
    猝不及防的直球直接強控東京校雙花三秒,釘崎野薔薇和禪院真希麵麵相覷,一時間有被西宮桃可愛到。
    “可惡…”她好像也沒那麽討厭。
    “走吧,一起。”禪院真希反手就是妥協,人類都是感覺動物,再說她們又不是什麽不死不休的仇敵。
    釘崎野薔薇,禪院真希以及西宮桃,三人在和帶路刀分開後的片刻,重新選擇出發,期間,她們路過偌大的室內訓練場,和衝完澡匆匆換上浴衣的幾人碰頭。
    其中值得在意的是三輪霞和與幸吉好像和好了,兩人的關係有點微妙。
    虎杖悠仁:伏黑公主的浴衣裝扮難道不值得在意嗎!
    伏黑惠:一會有個人要被狗咬,你猜猜是誰。
    “伏黑,虎杖。”釘崎野薔薇突然叫道,被點名的兩人下意識看向她,緊接著被閃光燈一閃,一張照片就此定格。
    “哇哦,睫毛真長。”
    西宮桃蹦蹦跳跳,“我看看我看看……確實好長,好漂亮!”
    “伏黑這小子還不賴嘛,平時都沒注意到有這種細節。”
    伏黑惠:你都忙著痛毆我了能注意得到嗎…不對,你們誇人不分場合的嗎…這算是…誇我吧?
    “喲,你臉紅啦?”虎杖悠仁和東堂葵一左一右湊在伏黑惠旁邊,兩人調侃的表情如出一轍。
    伏黑哥不慣著他們,抬手就是清脆悅耳的兩聲。
    “嗷——”
    虎杖悠仁誇張的倒退幾步,沒想到一路走來都是關著的門扉,到這裏是空的。
    一下子摔倒在地,虎杖悠仁摸摸腦袋,有點尷尬的借著東堂葵伸來的手起身,“好奇妙的味道,感覺跟硝子小姐的解剖室一樣。”
    “這裏大概是醫務室吧?”東堂葵往裏麵看了看,一片漆黑下,閃爍著的冷光極其明顯……撲麵而來的機械質感,和古色古香的環境有種微妙的割裂,但感覺好像也不錯。
    “還以為會是那種完全脫離現代化的學校。”三輪霞好奇地探頭,因為被禪院真依拉回去補妝,所以要比其他人慢一點。
    “那樣會很不方便,學校裏很多地方還是會用到電力以及其他便捷的發明。”從和好開始,與幸吉就一直和三輪霞在一起,給三輪霞補妝的時候禪院真依還因為他結合三輪霞五官提供的妝效例圖驚豔了一波。
    禪院真依:所以你這個家夥消失這麽久不出現,是在鑽研三輪霞?
    與幸吉:……
    倒也沒必要這麽直白。
    “三輪,頭花忘記戴了。”禪院真依拉住三輪霞,為她別上那枚雪絨花的頭花。
    “謝謝真依!”三輪霞吸吸鼻子,感動的想哭。
    “把妝哭花了小心我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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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好的……”三輪霞收回一波感動的淚水,“大家怎麽不走了?”
    “鬼知道。”
    好奇心的驅使下,三輪霞和禪院真希進到手入室,最後進來的與幸吉啪嗒一聲拉開了燈,整個手入室的模樣,頓時清晰起來。
    特別是透過玻璃牆看見的,一連幾張熟悉的麵孔。
    源日月,五條鶴丸,左安吉義元……大家像是變成了精美的人偶,被控製擺放在對應的盒子裏。
    距離和液體影響的緣故,看不清五條鶴丸等人臉上的文字,但他們任何人都看清了,那束縛的鎖鏈,以及泛著螢藍光澤的輸液管道。
    鶴丸國永隻差一點滿狀態,待機模式下也能自主動彈,隻是無聊亂動的皮皮鶴帶給兩校人的震撼就要翻倍了。
    白鶴,人偶,掙紮。
    任誰看到鶴丸國永蒼白到透明的模樣,都會毋庸置疑的聯想到慘烈的畫麵。
    “你們,怎麽在這?”
    地藏行平冷漠不染情緒的聲音劃破寂靜的夜空,打刀的模樣姿態同古今傳之太刀相似的纖細,二者並立,彷如兩條化形而來的藏青霞蛇。
    神流庵想起手入室沒有關門,為防止額外的插曲,特地安排了距離最近的豐後國行平兄弟二人到來收尾,隻是沒想到會恰好和另外兩校的學生撞個對麵。
    豐後國行平刀派的刀自帶精怪神明屬性,在手入室的背景下這種特點就像是被無限放大,詭異到極點。
    氣氛似乎降到冰點。
    鶴丸國永:想出去挖坑……
    ——
    “這個時候還沒到,一定是遇到了有趣的事了吧。”歌仙兼定整理著袖口的褶皺,抬眸透過雕花窗欄望向潭水一般清冷的遠月,自從那位最美之刃在澀穀事變沉溺,本丸的月從未有一天親近皎潔。
    “主君一如既往喜歡驚嚇呢。”
    “那般寵愛鶴丸殿,這種愛好還真是不言而喻。”想到那瓶無消耗的染色劑和其他一係列的小玩意,歌仙兼定低笑一聲,手指不斷摩挲鬆鬆搭在手腕上的藕荷色係帶。
    這是主君同那個玩偶一起給予他的禮物,據說在人類的世界,受以發帶是很親昵的舉措。
    這唯一的係帶上有著他的刀紋,是主君對他獨一份的憐寵。
    雖然神流庵對每振刀劍男士的補償不同,但幾乎所有收到禮物的刀劍男士,都是這般認為自己的獨一無二,並且更為肯定自己藏在心底的那份感情。
    “歌仙殿,要來點茶點嗎?”鶯丸閑情雅致的斟茶,為精美的點心擺盤,他看起來已經完全褪去了暗墮的痕跡,又變成了那副溫潤如玉的儒雅模樣。
    刀劍男士裏,身為年級負責人的三位刀劍付喪神並不參與年級戰,他們更像是維護秩序的考官。
    同時為了防止刀劍男士彼此真刀切磋失了分寸,神流庵會為這幾位負責刃降下神諭,是一種全屬性的無限製提升。
    “多謝鶯丸殿。”歌仙兼定拿過麵前的茶盞放在唇邊輕抿,隻覺得清新苦澀的味道壓在舌根久久不散。
    珠簾碰撞的聲音清脆細碎,熟悉來人的歌仙兼定不疾不徐地抿著茶水,將準備好的柿餅從茶幾下的抽屜裏拿了出來。
    色澤誘人的柿餅僅僅視覺上就能勾起食欲,短刀付喪神小小的手拿走一個柿餅,在打刀付喪神的身邊坐下慢慢品嚐。
    小夜左文字不善言語,熟悉他的歌仙兼定也從不催促嘟囔,細川組裏的兩對相對關係親密的刀劍男士,對待彼此總是溫暖又貼心。
    “年級戰會有壓力嗎?”歌仙兼定倒了一杯清茶,小短刀們似乎都不喜苦澀的熱茶。
    “有。”小夜左文字點點頭,捧著溫度適宜的茶水咕嘟嘟的喝完,嘴巴裏柿餅的甜香被衝淡了很多,但小夜左文字不貪嘴,他要把其他柿餅收起來,等待兄長們一起食用。
    “但是,我們也不是毫無準備。”小夜左文字眸光亮亮地看向歌仙兼定,語調平靜的像是在敘述一件篤定的事實,“我們會贏。”
    歌仙兼定很少見這般自信模樣的小夜左文字,即便他們相處了很久,“真是期待啊,短脅打的隊伍。”
    “有薙刀。”沉默片刻,小夜左文字開口道,“所以,歌仙要小心。”
    歌仙兼定一頓,頷首笑道:“我知道了。”
    “不好意思,我給吃完了呢。”一直默不作聲的鶯丸突然出聲,笑容柔軟,雖然在道歉但完全聽不出歉意,歌仙兼定隻感覺到他想要再來一份的欲望。
    “我知道了,請稍等。”作為年輕刃,家政係風雅男子歌仙兼定對老年刃的頗有照顧,是和燭台切光忠、壓切長穀部有得一爭的廢審養成刃。
    歌仙兼定起身,順手rua了一把小夜左文字的腦袋,“雖然細川組在此行有些四分五裂,但大家多少還是能在一起戰鬥,所以小夜,久違的真體切磋,可以好好享受一下此次的戰鬥。”
    “好。”
    雖然沒有明說,但歌仙的意思大概是,他們邀請了特級班的地藏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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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細川刀:地藏行平|古今傳授之太刀|歌仙兼定|小夜左文字|籠手切江|鬆井江|順序不分先後)
    地藏行平單形態,但自帶雙刀:打刀|太刀。)
    “我想吃水晶糕。”
    “水晶糕已經沒有存儲了,材料雖然有但做起來有點費時間,可以換成雪花冰糕嗎?”
    “好啊。歌仙殿,茶也喝完了。”
    “烏龍茶可以嗎?”
    “可以哦。”
    小夜左文字看著歌仙兼定忙碌的背影小小帶起笑容,收好歌仙兼定特地為他準備的柿餅後,準備離開。
    “這就要走了嗎?”鶯丸笑吟吟地和小夜左文字搭話,軟和無害的笑容讓人有些聯想到斬鬼刀的某一位。
    “嗯,要回去部署。”
    “那便祝君,”鶯丸笑著舉起茶盞,顏色清透的半杯茶水裏豎著一根茶梗,“武運昌隆。”
    ——
    “氣氛怎麽這麽僵?”實休光忠從椽廊的拐角走來,帶有一片疤痕的臉即便在幽暗的環境也不顯可怖,他的氣質和聲音讓這張臉別具一種魅力,是成熟大人的感覺,“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主君後知後覺豐後國行平刀派兩振刀的性子,特此調任他趕來,再稍微晚一步……誤會就要鬧大了呢。
    任務上他們確實非常優秀,不然也不會擔任慶長熊本的特命調查職責,但這兩位傳說中的刀劍男士,性子著實不適合處理凡塵的情故。
    實休光忠經過地藏行平的身邊留下一個警告的眼神,隨即又是那般溫和的態度麵對眾人。
    他於地藏行平對古今傳授之太刀的擁護自覺無感,但倘若因此與人類的客人產生衝突,打擾到主君的興致,他不介意為本丸清理門戶。
    畢竟本丸的刀劍,稍微有點多。
    “行平。”古今傳授之太刀雖不滿於實休光忠對地藏行平的態度,但他無法否認剛剛地藏行平的衝動……阻攔不及時,他也有過失。
    實休光忠的出現並沒有徹底打破劍拔弩張的氣氛,反而因為刃數的增多,讓對他們實力有一定認知的東京校眾人警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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