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順平……如果和清光光他們認識的話，應該也認識順平吧？”真人猛地從水裏起身，再次給漏壺洗了一把臉。
    漏壺周邊冒起白煙，高溫蒸發了臉上的水珠。
    “是這個臉。”真人手動捏了一張吉野順平比劃，各種意義上的手動。
    “嗯，順平啊……是誰來著？”髭切歪著腦袋一臉困惑，似乎真的完全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明石國行抹了把臉，指腹擦去了側臉上的一滴水漬，“是一年級的學生。”
    “記不住名字沒關係，不會認錯同伴就行。”明石國行聳聳肩，不太指望失智老刃平時靠譜。
    岩融驚歎道：“居然憑借一張那麽抽象的臉就認出那是小學弟，明石在某些方麵還是挺厲害的嘛！”
    “我在你心裏到底是個什麽形象啊……不過無所謂吧，怎樣都好。”】
    剛剛還在挑釁真人的吉野順平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囁嚅著唇好幾次聲音差點卡在喉嚨裏，“人怎麽能厚臉皮到這種程度？”
    虎杖悠仁ptsd差點被真人的這通操作喚醒，噎了一下試圖轉移話題，“順平，它不是人。”
    這個它用的就很靈性。
    注：日本的他她它發音各不相同。）
    吉野順平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一時間居然分不清小夥伴究竟是在罵真人還是罵真人。
    吉野順平：不管，就是在罵它。
    “嗯，悠仁說的對。”
    總覺得吉野順平會意錯誤，但是看到小夥伴逐漸緩和的臉色，虎杖悠仁覺得目的達成就不再糾結解釋與否。
    釘崎野薔薇衝虎杖悠仁豎了個大拇指，“罵得好！”
    虎杖悠仁有點茫然，虎杖悠仁後知後覺，恍然大悟幾個大字明晃晃掛在臉上，也就釘崎野薔薇剛好回頭沒看到。
    伏黑惠：這怕不是個傻的。
    “說起來明石前輩果然不像表麵上這麽懶散啊，果然眼鏡設定的人都不容小覷。”釘崎野薔薇左手握拳敲向右手手心，表情頓悟。
    以為同期要有什麽正經發言，準備側耳傾聽的伏黑惠嘴角一抽。
    突然想到什麽，伏黑惠道：“為什麽稱呼他明石前輩？”
    “下意識……”釘崎野薔薇被問得一愣，明明是個不難回答的問題，卻難以表達，“就是…呃，有種順口、未來的某天會真的這麽叫他的感覺？”
    “問這個做什麽？你前麵不也在老老實實叫前輩。”
    伏黑惠搖頭又點頭，看得釘崎野薔薇一臉莫名其妙，“沒有，就是覺得果然如此。”
    釘崎野薔薇緩緩打出一個問號，這次伏黑惠的發言還引來了兩隻直覺係：一隻小老虎和一輪小太陽——前者頭頂一隻陰鬱水母，後者拽著一隻沉默斑點狗。
    伏黑惠：“我也有類似的感覺……？”為什麽他會有種被小動物包圍的感覺。
    五條悟等人看了他們這邊一眼，若有所思，其中五條悟的視線收回前轉眸看了一眼夏油傑。
    【發現沒人接自己的話茬全去圍觀真人，羂索有點嘻不起來。
    希望他們不會影響他的計劃。斂眸垂目，羂索無端有種立了什麽fag的感覺。
    歌仙兼定越過所有人看向羂索，羂索陰沉的臉在察覺到這道視線的瞬間恢複笑容，變臉的速度堪稱神速。
    不得不說羂索的演技很好，這張臉和氣質，以及那幾乎完美py的笑容……就算是五條悟來了，也會有一瞬間的恍惚認錯人吧。
    深知出陣隊中的同僚到底有多麽不靠譜，歌仙兼定自行切入話題，推進任務進度。和還能扯上八百句廢話的太刀不同，他可是深受主君器重的風雅打刀。
    明石國行和髭切頓了頓，覺得有刃明演他倆。
    “這次偶遇真的隻是意外，不過我們確實有一個交易想同……夏油君談判。”拗口的名字在嘴裏滾了兩圈，歌仙兼定忍了忍，才在稱呼出口前改成了夏油。
    羂索挑眉，對歌仙兼定的停頓沒有多想，雖然一開始有種被看穿的感覺，但那種幾乎不可能做到的事怎麽想都是錯覺，麵前這些人不過是些年紀不過他零頭的小崽子。
    歌仙兼定倏然一笑，風雅的姿態讓人恍神，“如果我們的情報沒問題的話，幾位會在下周東京咒術高專和京都咒術高專的姊妹交流賽出動吧。”
    雖是有些謙遜的說辭，但歌仙兼定的語氣很篤定，漏壺因為他的發言表情有些難看。
    意料之外的變故沒有讓羂索產生什麽特別的反應，千年的老狐狸依舊穩如老狗，這次連表情管理都很完美。
    “閣下但講無妨，如果所謂的談判對我們雙方都是利大於弊，我們當然很樂意合作。”默認歌仙兼定的說辭，羂索還有言外之意警告歌仙兼定等刃要求不要太過分，兩方打起來雖然會很棘手，但他們也並非沒有一戰之力。
    不過羂索更多的還是虛張聲勢，因為計劃不能推後，這一環一旦出現變動，之後的計劃將會全麵崩盤，同咒靈達成的合作也會因此決裂……所以他隻能下滿注，放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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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丸校的情報能力稍微有點讓人羨慕。”灰原雄輕飄飄感歎道，黑亮的眼睛裏帶著不易察覺的遺憾。
    灰原雄的話像是一隻無形的手碰觸了七海建人心底尚未愈合的傷口，那是七海建人直到死亡才開始消炎止痛的執念。
    七海建人閉了閉眼，腦海裏的情緒胡亂翻飛，灰原說的對，情報精細到這種程度的花丸校確實讓人羨慕，特別是…於他而言的十年前，灰原就是因為窗的勘測失誤才……
    眉頭蹙起，七海建人不自覺攥緊了拳，因為時隔十年，窗仍如當初一樣出現過勘測失誤，險些讓他如今的後輩喪命，即便事後知道那是高層的授意，七海建人也無法不遷怒於窗。
    壓下滿腔的憤慨，七海建人看向灰原雄，在看清那雙眼睛裏埋藏的情緒時手指倏地一鬆，自心底生出一種無力感。
    七海建人看得分明，除了遺憾，那雙黑亮的眸子裏沒有其他情緒的影子。
    死亡之際極度恐慌、絕望的灰原雄未曾沒有過怨恨，隻是事到如今又能做些什麽。
    他不是特別怕痛，但身體斷成兩截的痛楚記憶猶新，那種恐慌到極致的絕望也曆曆在目。
    真好啊，另一個世界的的我遇見了及時趕到的神明大人。
    【歌仙兼定：“我們希望閣下派遣的咒靈能夠下手狠厲一些。”
    羂索一怔，他覺得剛剛什麽陰謀論都想了一遍的自己像小醜，不過這是很好的走向，而且他有點好奇，“你們和咒術師有仇？”
    罵罵咧咧地把跳到嗓子眼的心塞回去，羂索有點無言，早說是同陣營的他還至於這麽提心吊膽嗎。
    “還是和五條悟有仇？”說到這裏的時候羂索還有點小期待，俗話說得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發覺羂索的視線在有意無意的掃向五虎退，明石國行貌似不經意地上前一步，擋住了羂索的視線。
    “別多想，”明石國行懶洋洋地摘下眼鏡別在胸前的係帶上，漸變色的眼睛微垂對上羂索的視線，“隻是單純的想看你們揍孩子。”
    羂索不為所動，畢竟這種話聽著就像是謊言，騙人都不走心的那種。
    “是有想殺的人嗎？”思考後羂索決定拿出一點誠意，而且五條悟以外的人對他們來說都不算棘手。
    “沒有，你們隨意。”
    “那麽，希望閣下不會幹擾我們的計劃。”
    “不會，我沒那麽閑。”明石國行揮揮手，隻留給羂索一個背影。
    明石國行肯定不會幹擾到羂索的行動，因為這次姊妹交流賽定下的出陣名單裏本來就沒有他，算是在文字遊戲上陰了羂索一把。
    推著白發的小短刀走向收拾好準備離開的隊伍，明石國行勾起一個笑，耳邊是係統任務完成的提示音。
    既然任務完成，那就說明在羂索的眼裏五虎退成功和五條家扯上關係……他們也成功和這個世界建立了聯係，不用戰鬥的出陣還真是輕鬆。
    姊妹交流賽上搞事啊，沒在出陣名單上稍微有點遺憾…要是主君當初沒設置馬甲記憶不互通就好了。
    還是算了，互通的話就不能獨占一份寵愛了。】
    歌仙兼定的話就像落進油鍋的一滴水，觀影區頓時出現嘈雜的討論聲，討論的人各成一個小團體，時不時因為不同的意見出現爭論。
    三輪霞緊張地撚動手指，有些不安，“花丸校的人不應該是友方嗎？”
    “這種和咒靈談判的行為怎麽看都不像是友方吧！”西宮桃氣急敗壞道。
    “西宮，冷靜一點。”加茂憲紀留意著大家的情緒，試探性地跟上了自己的想法，“他們一開始負責偏遠地區的祓除任務和表現出來的態度確實容易讓人誤解，但應該屬於中立陣營，至少不會屬於敵對。”
    “為什麽？”
    “花丸校的人對咒靈沒什麽惡感，但也不會傷害普通人，暫時也沒看到他們同咒術師為敵。”
    為了更好的讓後輩理解，加茂憲紀舉例道：“還記得粟田口祓除咒靈的任務嗎？”
    三輪霞：“記得，那麽小的孩子卻能夠憑借一己之力祓除三個準一級……太厲害了。”
    “這個又能說明什麽？”西宮桃咕噥，有點不服氣。
    “小孩子往往能夠直白的反饋一個環境的影響。”禪院真依給出解釋，她在加茂憲紀說完剛才那句話的時候就明白了加茂憲紀想要給出的理由。
    加茂憲紀點點頭，繼續道：“排除認知扭曲的因素，粟田口退對死亡的人類沒有任何反應，甚至救助那個女孩也不過是順勢而為……”
    因為五虎退保護了幼年時的裏香，對其好感倍增的乙骨憂太反駁他，“那孩子明明第一時間就安撫了裏香，你的理由太牽強了。”
    “請聽我說完。”加茂憲紀有些無奈，但看乙骨憂太側開視線油鹽不進的模樣，隻好換一個例子，“換成伊達光忠總可以吧。”
    乙骨憂太頓了頓，沒說話，他其實也傾向於加茂憲紀的說法……剛剛有點意氣用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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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茂憲紀：“可以嗎，灰原君？”
    突然被問詢的灰原雄一愣，忙點頭道：“沒問題啊。”
    乙骨憂太：……
    “麵對被囚禁在牢籠裏的幼童，任誰都會產生一定的情緒波動，但伊達光忠比起那兩個孩子，明顯更在意教授後輩課題。”擔心自己委婉的說法不能夠被理解，加茂憲紀做了一個總結，“他們對普通人沒有應有的同理心，但不會無視，至少沒有道德觀念的咒靈不會這麽做。”
    “姑且隻是各舉了一個例子，比較粗糙，但這兩個應該比較印象深刻，方便理解。”
    前者想要表達花丸校不似表麵友好，後者是在證實花丸校沒有那麽惡劣，他們僅僅是把任務當做工作，除此之外沒有更多的感情投入。
    雖然是眯眯眼，但加茂憲紀看得很清晰，一定程度上甚至勘破了真相，因為刀劍付喪神的一切情緒反饋都給予了他們的主君，所以對除此之外的事毫不在意，僅會因為主君的命令上演寫好台詞的話劇。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是對咒靈沒有惡感是從什麽角度出發的呢？”五條悟打斷道，他看起來興致勃勃，不難看出他讚同加茂憲紀的話。
    不愧是繼承了家族術法的孩子，加茂家把他培養的很優秀，沒有因為側室子的身份受到虧待……雖然不傻都會這麽做。
    加茂憲紀默了一瞬，不明白這位咒術界的天花板要搞什麽，揣著答案問問題？不過既然已經有了相似的答案，那麽還是由五條悟來說比較好，他的理由確實有些繁瑣，需要論證的點太多。
    “五條老師，還請您別打趣我了，您是六眼的擁有者，應該有更直觀的理由吧。”一如剛剛所想，加茂憲紀選擇把問題拋給五條悟，六眼這時候就是好用，堪稱作弊利器，僅放在那就具備絕對的權威性。
    五條悟衝他點頭，嬉笑著去逗自家孩子，“我的解釋很簡短哦，真的會有說服力嗎？”
    乙骨憂太無奈：“五條老師……我們當然會信任你的話。”
    “憂太都這麽說了，老師當然不會避而不答啦。”五條悟雙手支在腦後，大咧咧地叉著腿，兩條大長腿耷拉著晃來晃去，“咒力在六眼的視角下往往是濃墨一般的顏色，靈力則恰恰相反。”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在看到靈力後，就算是我也會覺得使用咒力的一方是‘反派’……咒靈的顏色有點太清澈了。”
    “反觀我們，靈力的顏色過於斑駁。”
    三輪霞：“五條老師的意思是，花丸校的人單純青睞靈力嗎？”
    “差不多吧。”
    五條悟：“最主要還是他們的‘學校’還有那位校長先生，二者完全沒有咒力的痕跡，就連花丸校的學生們在校期間都會被這種力量體係同化。”六眼甚至有種近視的感覺，分不出誰是誰。
    “大概是親近靈力，但會因為任務袚除純白靈力的咒靈，也會因為任務保護靈力斑駁的普通人，這注定他們不會站在咒術師的對立麵，也不會完全站在咒術師的這邊一邊。”
    “以花丸校的那些人對校長的狂熱程度，總感覺這個結論不意外呢。”庵歌姬咧了咧嘴，有些無力，怎麽感覺花丸校的學生那麽像是一群主觀臆斷的熊孩子呢。
    簡直就是高專時期不受管束的五條悟n。
    夏油傑：“不管花丸校的立場如何，目前為止還沒有搞出什麽實際麻煩不是嗎？”
    “所以傑覺得是哪方？”
    “中立，第三方勢力。”
    五條悟看著他彎了彎眼睛，又是少見的沒有用垃圾話痛擊摯友的劉海，“是嗎，我也是這麽認為的哦。”傑好像沒有發現自己在無意識的維護花丸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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