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階段你們製造初代超級士兵而產生的畸變人又出現了，你知道嗎？”龍戩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不知道，他們又造那玩意兒幹什麽？”
    “我怎麽知道，不過這次這玩意兒變成毒了，他們直接利用汙染水源的方式讓c國一個師的部隊畸變了。”
    “如果是這樣那對於你們來說可就大事不妙了。雖然不知道目的，但他們肯定還想製造初代超級士兵，初代超級士兵和二代超級士兵雖然沒有直接聯係，但從初代超級士兵身上提取出來的‘樞’非常寶貴，用處很多。”
    “這畸變真的不可逆嗎？”
    “反正我們是沒研究過治療畸變的方法，不過如果它現在變成了這樣，與其說是毒更像是病。如果是病的話你們找到感染源，也許能研製出疫苗。”
    “……”龍戩眉頭緊皺，這可困難了，且不說根本不知道去哪找，找到了又如何？這種東西絕天一定放在防備最嚴密的地方，以血影和國安局的能力，也許進得去，幾乎不可能出得來。
    “我再給你們提供個思路吧，我雖然不知道製造初代超級士兵的那種藥劑的原材料到底是什麽。但我知道它的基因不可以無法直接作用於人類，需要經過幾道工序後放在一個培養皿裏，在那裏存放40天後才能投入使用。如果你們能找到那個培養皿，也許就能研製出疫苗來。”
    “你說的培養皿該不會是……”龍戩突然想起之前李仲秋對於‘樞’製造過程的形容。
    “沒錯，是個人。”
    “你之前不是說要找感染源嗎？那個人應該隻能算載體吧。”血靈問道。
    “培養皿隻是絕天內部的戲稱，實際上她對於這種藥劑的作用很複雜。她的身體很特殊，不會對藥劑的原材料產生排斥。她身體裏有個異物，天生的，那個東西會分泌一種物質，這種物質和原材料結合產生的東西才是讓人類畸變的主要材料。順帶一提，你們要是找到她可千萬別讓她死了，她要死了就不會分泌這種物質，你們也就徹底沒希望了。”
    “對了，我差點忘了，雖說可能沒什麽用，你們是怎麽操控那些畸變人的？”
    “信息素。”
    “信息素？”
    “是的，如果是讓它們朝某個方向移動，絕天會在空氣中釋放某種隻有畸變人可以捕捉到的信息素。至於完全操控，那不可能，我說了，目前還沒有可以完全操控生物大腦的東西。我大概知道你接下來會問什麽，你在戰爭中見到的那些畸變人，其實隻是被喂飽了，攻擊其他生物是它們的本能，但在吃飽的情況下它們不會攻擊同類，也幾乎不會活動。它們是靠嗅覺辨別同類的，絕天給士兵分發了一種跟它們自身氣味類似的合成藥，僅此而已。”
    “……我知道了，你還知道什麽？”龍戩沉默了一會兒，他想起很多事情，隨後繼續問道。
    “沒了，對你來說有價值的就這些。”
    “……對了，你們製造‘凜冬’的那幾個實驗體後來怎麽樣了？”龍戩突然想到了什麽。
    “‘凜冬’製造出來他們就沒什麽用了，之後直接被當做‘樞’的培養載體，然後死了。”克裏克眼神閃爍了一下，但沒問出那個問題，他來這兒就不是來問問題的，龍戩也不會滿足他的好奇心。
    “也就是說你們沒有取出他們腦中的東西對吧。”
    “是，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這麽問，但對於絕天來說，想必這個問題背後的東西對他們來說一定不是什麽好事。”克裏克笑了笑。
    “嗬嗬。”龍戩也幹笑了一聲，“好了，我們的對話到此結束，我接下來要做什麽你應該也知道。”
    “對，我知道。”克裏克一臉坦然。
    “很好，你自己動手還是我幫你？”
    “你來吧，我一個科研人員還真不太好下手。”
    龍戩沒說話，對著那塊單向玻璃招了招手，進來兩個執法人，隨後他和血靈離開了房間。自始至終龍戩也沒問過克裏克到底為什麽要叛逃，他壓根兒不關心這點，即使克裏克自己說了。克裏克自己也知道，從絕天逃出來的那一刻他就注定活不了了，在這個國家他不可能一直躲下去即使他反偵查反追蹤能力還不錯。以他犯下的罪行即便他能給龍戩提供信息龍戩也絕對不會放過他，政府和絕天也不會。他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即使他不說血影也有的是方法讓他開口，自己說的話還能死的痛快點。
    隻不過龍戩不知道的是，當初在鄂江協助血影的那對夫妻向上級報告了克裏克的存在，政府部門其實也在找他。在躲避多方追殺的途中他受了不輕的傷，但最終還是夜影的人技高一籌搶先一步找到了他。當然龍戩也不關心這些。
    聊完這些已經很晚，龍戩和血靈幹脆在鄂江待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正當他們快要到達聖仁時，陸方盛打來了電話。
    “龍哥，出事了。聖仁發生了大規模畸變事件，政府快控製不住了。”陸方盛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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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具體什麽情況？”
    “今天太陽剛出來就有大片畸變人出現在市中心，見人就咬，根本控製不住。正值早高峰，大街上到處都是人。而且有更壞的消息，被咬的人也開始畸變了，眼下市中心已經亂套了。”陸方盛說道。
    此刻，光天化日之下，聖仁市的大街上妖物橫行，街道上擠滿了畸變人和被咬的普通人，畸變人咬人過後就沒有再繼續攻擊，轉頭撲向下一個目標，被咬的人渾身抽搐，絕望的向前方伸手求救，可麵前沒已經沒有正常人了，有的隻是一張張同樣絕望的麵孔。
    被咬的普通人裏有很多穿著警服，警方曾經想要控製局麵但失敗了，局麵已經徹底失控，酒店的眾人根本數不清下麵到底有多少人，什麽時候出現了這麽多畸變人？絕天用什麽方法讓這麽多人一夜之間畸變？
    隻有電影中才會出現的末日景象發生了，幸存的人躲在家裏緊閉房門和窗戶，這是因為恐懼而產生的本能反應，但確實有效。畸變人的身體構造和蛇類似，能通過舌頭捕捉氣味，也有熱感應係統，但都做不到穿牆。問題在於，沒被咬的人還剩多少？
    “‘這種情況，你們會怎麽做呢？”龍戩喃喃自語，此刻他正站在樓頂俯瞰這幅末日景象，他乘坐的是一架血影自己研發的垂直起降戰鬥機，可以直接在酒店樓頂起降。
    “我的天呐，被咬的普通人也開始咬人了，這玩意兒會傳染！”大概一小時過後，曾昱看著某家商場的監控視頻說道。
    商場不像民宅，來這裏躲避的人驚慌失措之下沒有關閉所有門窗，有一部分畸變人已經摸了進來。被咬的普通人皮膚已經變成了灰色，雖然犬齒還沒變長，但咬合力足夠撕開普通人的皮肉了。
    遠處傳來幾聲爆炸的聲響，曾昱電腦裏的監控畫麵消失了，接著街上的大屏幕也黑屏了。
    畸變人出現的第一時間陸方盛就命令酒店的工作人員封閉整棟大樓，所以這裏暫時是安全的。但其他地方就不一定了，有些政府部門都被畸變人襲擊了，雖然通訊還沒有斷，但城市基本已經處於癱瘓狀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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