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風詭雲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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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戩剛穿好衣服就聽見不遠處傳來劇烈的爆炸聲,而且一直持續著,根本沒有要停的意思。
“怎麽回事?”龍戩走進辦公室問。
“你把他們送哪兒去了?現在這一帶的空中爆炸密集的跟下雨一樣,能保證安全嗎?”不等玉天明回答,王慶霖搶先發問。
“放心,哪怕這兒被炸平了他們也不會有事。”龍戩回答了他的問題,但把目光轉向了玉天明。
“前方剛傳來消息,敵軍分兩路從仲仁的兩翼發動了集中突擊,兵力保守估計有25個師上下。天上的交鋒就沒停過,但他們沒有理會,從地麵直接進攻了。目前第九集團軍還頂得住,但人家明顯想玩消耗戰術,我們後勁有點不足。另外整條戰線上敵軍沒有兵力調動,這兩支部隊是他們直接從後方派過來的。”玉天明回答道。
“他們想幹嘛?搶回蠱母?”蚊子撓了撓頭。
“我覺得不是,你是不是把她送到你大本營去了?”玉天明問龍戩。
龍戩沒有回答,皺眉思索。
“看來是了,你這個做法一點都不難猜,邪教肯定也猜得到。那麽既然猜得到,他們進攻這裏幹什麽?”玉天明坐了下來,右手食指不斷敲擊著桌麵。
“目標有可能還是聖仁而不是這裏,聖仁恐怕還有別的秘密,很可能跟法務局的謎團有關。”潛龍說道。
“說起法務局,我有點不太理解的是他倆怎麽還在這兒?你的警衛都在外麵。”陸方盛看向坐在角落裏一言不發的陳北濤夫婦。
的確,這種級別的會議有外人在場未免太離譜了。
“兩個原因,第一,他倆昨天後半夜遭到了一名潛伏在我軍中的間諜的刺殺,幸好巡邏士兵發現的及時,那名間諜見身份暴露當場自盡了,把他們留這兒是為了安全。第二,老王對他倆有些不放心,放在眼前保險一點。”玉天明盡量說的很委婉。
“刺殺?我怎麽不知道?”陸方盛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也就不到一分鍾的事兒,動靜很小,你沒聽見很正常。”玉天明打了個馬虎眼。他知道陸方盛問的不是這個,但雙方到底隸屬不同的陣營,完全信任那是不可能的。
“不放心?那找個地方單獨看押就行了,放到這兒他們什麽都聽見你就放心了?”血靈插了一句。
“嗬嗬,人情世故還是得講的,陳師長可還在前線呢。再說了,就算聽見了,他們哪兒都去不了,同樣很安全。”王慶霖露出一個讓人挑不出毛病的笑。
“那至今為止他們聽到什麽了?”龍戩冷不丁問了一句。
“啊?沒什麽啊?咱們這不還沒開始正式討論對策麽?”王慶霖有些不明所以,那張一向波瀾不驚的麵孔上出現了一絲不自然。
“那把他們送到我那兒就行了,既安全又聽不到不該聽的。”龍戩平靜的說道。
此話一出除了血靈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龍戩身上,連陸方盛都有些不解。
“放心,一切結束了我就把他們送回來,到時候你愛怎麽查怎麽查。”龍戩又補了一句。
“呃,這個,你最好問問當事人的意見。”王慶霖被龍戩兩句話噎住了。
“我沒意見。”葉苗說道,陳北濤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不必有什麽顧慮,看在你大哥曾經為中南戰爭做出貢獻的份兒上,我會護你周全。”龍戩對陳北濤說道。
事已至此陳北濤也隻能點頭同意。
“除了血靈蚊子,其他人都回血池。不管邪教的目的是什麽,我們都得做好他們會進攻的準備,要是真開打了你得坐鎮。”龍戩對陸方盛說道。
“是。”
龍戩揮了揮手,示意陸方盛把他倆帶出去。
“如果就照現在這種打法,你預測你們還能頂多久?”陸方盛走後,龍戩問玉天明。
“大概一周左右吧。”
“那就不急,把你弟弟叫回來,一起想想對策,折騰了這麽久,我先歇會兒,接下來的日子很可能沒機會睡覺了。”說完龍戩徑直走出了辦公室。
“為什麽要把他們送到大本營?敵人這次的進攻絕對不可能是衝著個人來的,這次刺殺擺明了就是想轉移視線,而且手段極其拙劣,我甚至覺得都沒有將計就計的必要。”到了休息室後蚊子問龍戩。
“想不通?”龍戩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蚊子搖了搖頭,論悟性,蚊子在整個血影都是無人能出其右。這種超出常人理解能力的學習能力是他與生俱來的天賦,跟“凜冬”無關。在全能這方麵劉憲都比不上他,耳濡目染之下,這兩年他對龍戩的行事風格基本了解,可有時候還是理解不了他的命令。
“你想不通,邪教想必也想不通。有時候看似沒有意義的事情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龍戩笑了一下。
“那如果沒這個效果呢?”
“沒有就沒有唄,我們又不虧。”龍戩還是笑。
“啊?”
血靈在一旁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就是龍戩,虛虛實實,亦幻亦真。這麽多年絕天一直拿他沒辦法的其中一個原因就是摸不清他的套路,沒有人可以準確預測他的下一步行動。十年來,在不會出現嚴重後果的情況下他時不時會下一些無效的指令來混淆視聽,當然,他不會事先說明因此自己人也經常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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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行為有效是真的,折騰人也是真的,隻是因為結果是好的所以大家也沒什麽怨言,隻能在發現自己被耍後無奈的捂臉。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在國內時血影還沒有那麽強大,而中南戰爭時絕天的情報係統又過於強大且各個國家內奸遍地走。蚊子加入血影時已是中南戰爭的尾聲,之後龍戩不再指揮別國軍隊,血影也有了密不透風的情報係統和通訊係統,他自然也就沒必要這樣,所以蚊子不知道龍戩的這一麵。
如今敵情不明這邊內部還有問題,龍戩又開始玩這套了。當然隻有血靈明白,這其中還有點私心。
“得,龍哥又整這死出,看來玉司令身邊的人有問題啊。”另一邊血池,得知一切的來龍去脈後侯震一拍腦袋無奈的說道。
“無妨,也就帶兩個遊客參觀而已,不會影響到什麽。”陸方盛拍了拍他的肩膀。
“來來來,兩位,不要拘束。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們侯總長。”劉憲一如既往的嘻嘻哈哈。
“你好。”葉苗很有禮貌的伸出右手,侯震臉色極其不自然的輕輕握了一下。
“這兩位是——”
“久違了師叔。”握陳北濤手的時候侯震臉色恢複了正常,露出一個有些狡黠的微笑。
“久違了侯震同學,沒想到你還記得我。”陳北濤也笑了笑,隻不過這笑容當中有些許無奈。
“我也沒想到您還記得我。”
“怎麽可能不記得。”陳北濤苦笑著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哎?你們認識?”劉憲有些詫異。
“他大哥陳北強是我在軍校的老師,我還去他家吃過飯。”
“沒那麽簡單吧,我看陳先生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啊。”陸方盛調侃道。
“也沒什麽大事,那年軍校放假,我去陳教官家蹭飯,正巧他們兄弟仨都在。人多了熱鬧嘛,就多喝了點,吃過飯閑著沒事打了會兒麻將,一邊打一邊繼續喝啤酒。我這位師叔平時文質彬彬,喝多了卻特別倔,他平時不怎麽玩牌,所以牌技很差,眼看一直輸他就不信邪,最後愣是玩了一個通宵。十塊錢的麻將他居然輸了一千塊,一晚上一把沒胡。他那會兒在讀研究生,沒多少錢,把自己半個月生活費輸進去了。其實那天晚上他兩個哥哥也沒怎麽贏,基本都是我贏了。我本來也不好意思要這錢,可他酒勁兒上來了非說什麽願賭服輸,硬把錢塞給我了。後來我聽陳教官說,第二天他酒醒了以後硬著頭皮去找他父親要生活費,結果差點讓罵死。”說最後一句話時侯震忍不住笑出了聲。
“其實本來我是想讓我兩個哥哥借我生活費的,他們不借,就等著看我笑話。自那天以後我就戒酒了,也再沒打過麻將。”這件事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了,但想起來陳北濤依舊一臉囧。
“哈哈哈哈就因為這事兒你一直記得他?”葉苗在一邊笑的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這倒不是,我記得他是因為他是我大哥最優秀的學生。大哥當年是軍校最年輕的老師,但沒有一直留在軍校,教完他之後就到部隊任職了。隻不過一直沒立什麽功,所以晉升有點慢。而他畢業後進了特種部隊,跟坐火箭似的。他28歲就晉升到了中校,是當時全軍最年輕的中校。而我大哥當時都36歲了,也還是中校,後來國家內部發生動亂他才有了施展自己才能的機會。”陳北濤解釋道。
“28歲中校?!”葉苗有些不敢相信。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值一提。說到晉升速度,有個更離譜的,你們應該見過,就跟我們合作的那個前特種兵,代號潛龍,他28歲都上校了。”侯震岔開了話題。
陳北濤聞言頓時目瞪口呆。
“你二哥沒跟你提過?我記得他們關係還不錯。”
“沒有,其實這次之前我跟二哥已經好多年沒見過麵了,甚至連大哥最後一麵也沒見上。”說到此處陳北濤歎了口氣,“這場戰爭什麽時候才能結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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