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顫顫巍巍的接過了一位富婆手中的酒杯，看著那可以直接被打火機點燃的酒水，咽了一口唾沫。
    “一杯東京之夜雞尾酒，你的提成是日元。”
    響起了自己的“牛郎導師”的教誨，路明非在富婆的注視下，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很好！就是這樣糾結之後無可奈何的表情，小櫻花，你太棒了！”
    被兩位醉醺醺的富婆夾在中間的清流跌跌撞撞地來到了路明非身邊。
    他的臉上和下顎充滿了唇印，看到路明非的表現後，眼神瞬間從迷離轉變為驚喜。
    “加油，你在你們四個人中的排名現在還處於倒數第一。
    雖然你們的目標不是成為最棒的牛郎，但是這樣可以反映一個男人魅力的榜單，你也不希望是最後一位吧！”
    清流把頭靠在路明非的肩膀上，路明非甚至可以聞到他身上多種香水混雜的氣味。
    “我們需要的複仇，複仇，你明白嗎？牛郎隻是副業！”
    “牛郎萬歲！【皇居】萬歲！”
    一道聲音傳來，聽著耳熟的嗓音，路明非根本不想回頭。
    人群中，赤裸著上半身的芬格爾正在自己施瓦辛格一樣的肩膀上擺放著食物。
    他剛剛正在和前來消費的寂寞女人們表演“三秒鍾吃完十個壽司”，這麽爛俗的東西，在與肌肉和健美結合之後竟然分外的合適。
    “德意誌戰車牌壽司，每枚元！”
    芬格爾已經徹底沉浸在自己牛郎的藝術世界裏，他大聲的為自己的“作品”開價，那些被在肌肉猛男身上製作而成的壽司瞬間被人一掃而空。
    “我感覺芬格爾就適應的很不錯。”
    看了一眼正在收著支票的芬格爾，清流小聲說道。
    “他的營業額一晚上已經達到了百萬日元，現在還在提升中！”
    “是嗎？那他現在是我們四個人中排名第一的身體工作者？”
    路明非看著芬格爾眉飛色舞的樣子，不得不感慨，對於廢柴師兄來說，牛郎或許真的是僅次於狗仔的職業。
    “你在想什麽？你們可是未來的頭牌，怎麽可以把目標隻定在百萬營業額？”
    清流很不滿路明非這樣的思想，他恨鐵不成鋼的指向了不遠處，那邊不時傳來一陣陣興奮的尖叫。
    “魔術加海鮮，我就說你們卡塞爾學院的人都是天才！”
    清流看向了不遠處正在上下揮舞著村雨的楚子航，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看人的眼光。
    楚子航穿著一身日本古代劍豪的服裝，他站在舞池中，可是麵前卻擺放著一整條三文魚。
    這是【皇居】從漁民手中收購的頂級新鮮貨色，隻經過了最簡單的放血和保鮮處理，就直接送到了這裏。
    楚子航像是刀術宗師，村雨這把赫赫有名的妖刀在他的手中上下飛舞，像是有了生命。
    每一次長刀劃過那條藍鰭金槍魚，都會切下一塊大小適中的魚肉。
    楚子航將魚肉放在一個個精美的陶瓷盤子上，上麵寫好了客戶想要的部位和具體要求。
    遇到需要斷生的客戶，這位少年劍聖的手上就會燃起一團火焰，火焰沿著長刀直接蔓延到魚肉上，被炙烤之後的魚肉香氣更加誘人。
    “藍鰭金槍魚大腹一片，日元！”
    “我要這位帥哥喂我！我可以出十倍的價格！”
    “天照大神在上，他到底怎麽變出那神秘的火焰？”
    聽著楚子航那邊響起的一聲聲讚歎，路明非不知道自己該怎麽麵對這位曾經在他心目中可以算得上是冷麵殺胚的執行部王牌。
    “橘右京今晚的營業額已經達到了360萬日元，這個數字還在不斷上升。”
    清流看了一眼手機，對於楚子航的表現十分滿意。
    “橘右京？你在說誰？楚子航嗎？”
    路明非對著一個看著自己躍躍欲試的富婆大人抱歉的一笑，和清流來到了一個人數較少的角落。
    “當然，雖然我在節目單和宣傳冊上寫的是【永燃的瞳術師】，可是這些金主們似乎更樂意喊他橘右京。”
    清流羨慕的撇了撇嘴，對於楚子航的待遇，他這個縱橫牛郎街十幾年的老前輩，隻能說是老天爺賞飯吃。
    “他符合日本女人對於劍豪的所有幻想，隻是營業了第二天，就已經有兩家製片公司來問過他的情況。”
    “可是我記得我們的任務明明是收集有關蛇岐八家的情報，還有那個神秘的猛鬼眾。”
    路明非聽到了二樓傳來一陣有些矜持的銀鈴般的笑聲，路明非知道，那是凱撒在扮演歐洲貴公子，哄著那些有著公主夢的貴婦們開心。
    不對，不能說是扮演，凱撒兄在沒有被家族掃地出門之前是整個歐洲最大的貴公子，陪著貴婦喝下午茶，本來就是加圖索少爺的日常。
    “那些貴婦們雖然數量很少，但是對於可口的小鮮肉，她們都很舍得花錢。”
    清流不動聲色的指了指一位被凱撒逗的前仰後合的女人，她正在哈哈大笑，似乎意識到自己這樣的舉動不適應“公主”的身份，她收斂了一下笑容，變得矜持了不少。
    “那是東京警察署的夫人，也是我們最大【皇居】的保護傘之一。”
    清流小聲的介紹，語氣中竟然有著一些醋意。
    “這位夫人之前可是我的老客戶，可是她已經連續兩天沒有來給我購買花票了。”
    “我們這麽做，不會被東京警局直接查封吧？”
    路明非心驚膽戰，他生怕下一秒吃醋的東京警局局長會直接帶人掃了【皇居】這個場子。
    “想什麽呢？我們隻需要讓這位夫人開心就可以。”
    清流不屑的一笑，解釋道。
    “那位東京警察局長是個廢物，他有今天的地位，全靠這位貴婦人的家族勢力，這位局長夫人，她的父親是日本在野黨的議員。”
    清流還想再和路明非聊一些八卦，手機的提示聲突然打斷了他的思路。
    “怎麽？你的金主大人給你發消息了？”
    路明非收回了自己的眼神，開著玩笑。
    “好了，我們的局長大人，看來今晚是徹底不用睡了。”
    清流看著手機上的消息，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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