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天道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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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命運、天道與底色的隨想
人們總喜歡把一切歸結為某個簡單的詞匯——命運、天賦、規律、天道。仿佛隻要把這些詞掛在嘴邊,就能讓一切混亂、痛苦、迷茫、困惑,都找到一個體麵的出口。可惜命運並不在意你的解釋,天賦也不是自助餐廳裏的小盤子,隨手拿來就能補充營養。
我們隻是生活在圓圈裏的人,習慣於奔跑、攀爬、仰望,卻很少有人停下來問一句:這個圈是誰畫的?我們為什麽要一直轉?
你說春天來了,蟲鳴開始,仿佛是自然的邀約。可其實,蟲鳴不是因為春天,而是因為蟲子覺得該鳴了。就像有些人覺得自己該瘋了,於是便瘋了;有些人覺得自己該醒了,於是便醒了。我們總是把原因歸於外物,卻忽略了內心那一絲微妙的衝動——那才是世界運轉的真正齒輪。
精神和神經之間,隔著一層玻璃。有時候你覺得自己很清醒,其實隻是瘋得不夠徹底;有時候你覺得別人瘋了,其實隻是你看不懂他們的清醒。天才和瘋子隻隔一念,因為世界本來就不是用來被理解的,而是用來被誤解的。你以為你明白了,其實你隻是站在自己的圓圈裏,看別人的圓圈怎麽轉。
世界是個輪回,這個說法其實很無趣。更無趣的是,大家都相信這一點,卻沒有人真正想過,為什麽我們非得轉圈不可?時間是圓的,太陽是圓的,腦子也是圓的。可我們為什麽不能跳出去,看看圓圈外麵的樣子?也許隻是因為我們一出生,就被教會了如何走圓圈,卻沒人告訴我們,其實你可以原地不動,也可以往直線走。
人們喜歡總結規律,喜歡相信一切都能被歸納、被預測、被掌控。這是安全感的來源,也是愚蠢的開始。神其實就是規律,是你看不見的手,是你以為你能捉摸的東西。可規律從來不按你的劇本走,你把它當成神,它就笑你愚蠢;你把它當成空氣,它卻偏偏給你送來一陣風,吹亂你剛剛梳好的發型。
性格是天生的嗎?大多數人都這麽說,大多數人也都願意相信。這樣一來,失敗就有了歸宿,懶惰就有了借口,庸庸碌碌也有了安慰劑。你覺得你可以改變命運,其實你隻是換了個方向沿著圓圈走。你覺得你已經脫胎換骨,其實你隻是把舊衣服翻了個麵。人最擅長的,就是自欺欺人。
我們總以為自己懂了很多,讀了很多書,見了很多人,經曆了很多事。可這些東西真的有用嗎?知識是個笑話,經驗是個玩笑。你覺得你吸收了外部的世界,其實隻是讓自己的圓圈更堅固了一點,更難以突破了一點。你讀懂的書,都是寫給你這種人的書;你看不懂的書,才是真正有趣的東西。可惜你永遠也看不懂。
道德、孝順、尊重、師道,這些詞語擺在桌麵上就像一盤冷菜。誰都會做,誰都吃過,誰都覺得理所當然。可真正有力量的,從來不是這些被反複咀嚼的道理,而是那些你說不出來、摸不著、解釋不了的東西。真正的強者,不是那些遵循規則的人,而是那些自己製定規則的人。你以為你在追求強大,其實你隻是努力適應別人製定的規則。
有些人出生就贏了,有些人一出生就輸了。你不服氣,你努力,你拚命,你想要逆轉。可最後你發現,贏和輸其實沒有太大區別,因為你始終沒有跳出那個圈。你贏了,是別人讓你贏的;你輸了,是你自己選擇的。命運是什麽?是你看不見的劇本,是你演得再好也逃不掉的結局。
窮是一時的,笨是一輩子的。你努力掙錢,你拚命攢錢,你用盡一切辦法讓自己看起來成功。可你忘了,那些錢、那些房、那些車、那些身份,其實都不是你的底色。你的底色早在你出生的時候就被塗上了,不論你怎麽努力,都很難徹底洗掉。你覺得你變了,其實你隻是換了個濾鏡看自己。
有人說,才華和智慧是上天給的禮物。你要是沒有,就一輩子都不會有。你要是有了,就一輩子都不會失去。可才華和智慧真的那麽重要嗎?大多數時候,你隻是把它們當成炫耀的資本,用來證明自己比別人更好、更聰明、更值得被愛。可時間會把你的聰明洗刷掉,把你的才華磨平。最後留下的,隻有你一個人,站在圓圈的邊緣,看著自己曾經跑過的路。
人性的底色,是世界上最難抹去的東西。你可以改變你的發型,改變你的穿著,改變你的口音,甚至可以換一個城市生活。可你永遠也無法改變你的底色——那是你的生長環境、你的家庭、你的父母、你的童年、你的恐懼、你的欲望、你的不安,一層一層疊加起來,成為你自己都看不見的影子。
你以為你自由了,其實你隻是換了一副枷鎖。你以為你覺醒了,其實你隻是學會了新的睡眠方式。你以為你知道了真相,其實你隻是看到了一個更大的謊言。世界是個巨大的圓圈,每個人都在裏麵奔跑。有人跑得快,有人跑得慢,有人原地踏步,有人逆時針旋轉。可很少有人能跳出去,站在圈外看看自己到底在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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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則,是這個世界最無情的東西。你遵守規則,你被規則保護;你打破規則,你被規則懲罰。可規則是誰定的?不是你,不是我,而是那些最早跳出圓圈的人。他們看見了圓圈的邊界,於是決定給裏麵的人製定一些門檻、障礙、陷阱,讓所有人都以為自己還有機會衝破桎梏。
智慧是什麽?不是你學會了多少東西,不是你明白了多少道理,而是你敢不敢承認自己的無知。你敢不敢承認,其實你什麽都不知道;你敢不敢麵對,其實你永遠也學不會。真正的智慧,是跳出圓圈之後,回頭看一眼,然後笑一笑,再也不回頭。
世界不是屬於聰明人的,也不是屬於努力的人。世界隻是屬於那些願意承認自己無能為力、卻依然勇敢前行的人。你可以失敗,你可以懦弱,你可以放棄。可你不能騙自己,不能假裝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你要學會和自己的無力共處,學會和自己的渺小和解,學會和這個混亂的世界握手言和。
成長是什麽?不是你長高了,不是你變強了,而是你終於明白,有些東西你永遠也得不到,有些問題你永遠也解不開,有些話你永遠也說不清楚。你終於可以平靜地接受自己的平凡,接受自己的失敗,接受自己隻是無數圓圈中的一個普通跑者。
人們喜歡談論天道、自然、規律,仿佛這些詞語能給他們帶來某種神秘的力量。可其實,天道隻是自然的另一種說法,自然隻是無序的另一種解釋,規律隻是混亂的另一種表現。你以為你抓住了什麽,其實你什麽都沒有抓住。你隻是被動地被推著往前走,偶爾停下來喘口氣,然後繼續奔跑。
有時候你羨慕那些看起來很厲害的人,覺得他們擁有你沒有的東西。可你不知道,他們也羨慕你,羨慕你的輕鬆、你的自由、你的無憂無慮。每個人都在羨慕別人,每個人都在忽略自己。你想成為別人,別人想成為你。可到頭來,你們都隻是自己。
你覺得你有選擇,其實你沒有。你覺得你有自由,其實你沒有。你覺得你可以改變世界,其實你隻是被世界改變。你可以假裝你很重要,可以假裝你很特別,可以假裝你是圓圈裏的那顆明星。可時間會把你磨成一顆普通的塵埃,悄無聲息地歸於平凡。
人性從來不是用來被理解的,而是用來被體驗的。你可以花一輩子去思考,去總結,去歸納,可你永遠也無法說清楚,為什麽你會愛,為什麽你會恨,為什麽你會害怕,為什麽你會哭泣。你隻是順著自己的本能往前走,遇到什麽就接受什麽,失去什麽就放棄什麽。
你以為你在掌控命運,其實命運早就寫好了劇本。你以為你在創造曆史,其實曆史隻是重複著同樣的悲劇和喜劇。你以為你在改變世界,其實世界早就習慣了你的存在和消失。你隻是一個過客,一個旅人,一個圓圈裏的跑者。
有時候你會覺得痛苦,會覺得無助,會覺得絕望。你以為你是唯一一個這樣的人,其實每個人都是。你以為你的痛苦是獨一無二的,其實你的痛苦隻是千千萬萬人中的一滴水。你以為你很重要,其實你隻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個人。
你努力去證明自己,努力去超越別人,努力去改變命運。可最後你發現,命運隻是一個巨大的圓圈,把所有的人都圈在裏麵。你以為你在突破,其實你隻是繞了一圈又一圈,最後又回到了原點。你以為你在成長,其實你隻是老了。
世界上所有的東西,最終都會歸於平凡。無論你多麽努力,無論你多麽聰明,無論你多麽有才華,最後你都會變得普通。你以為你能留下什麽,其實你什麽都留不下。你隻是這個世界上無數過客中的一個,匆匆來,匆匆去。
你要學會接受自己的平凡,接受自己的失敗,接受自己的無力。你要學會和自己和解,和世界和解,和命運和解。你要學會在圓圈裏跳舞,學會在混亂中尋找秩序,學會在無意義中創造意義。你要學會用微笑麵對一切,用淡定麵對得失,用勇氣麵對未知。
世界就是這樣,不公平,不合理,不可理喻。你可以抱怨,可以憤怒,可以沮喪。可最後你還是要回到自己的圓圈裏,繼續奔跑。你可以選擇放棄,可以選擇堅持,可以選擇改變。可無論你做什麽,世界都不會因為你而改變。
你要學會和世界相處,學會和自己相處,學會和命運相處。你要學會用自己的方式去生活,用自己的方式去愛,用自己的方式去痛苦。你要學會在圓圈裏找到屬於自己的位置,找到屬於自己的節奏,找到屬於自己的意義。
人生沒有永恒的勝利,也沒有永恒的失敗。你隻是一個普通人,在普通的世界裏,過著普通的生活。你可以追求卓越,可以追求成功,可以追求幸福。可你要明白,這一切都隻是旅途中的風景,最終都會歸於平靜。
你要學會珍惜眼前的人,珍惜擁有的東西,珍惜每一個當下。你要學會感恩,學會謙卑,學會寬容。你要學會用心去感受生活,用愛去溫暖世界。你要學會在圓圈裏微笑,學會在混亂中堅強,學會在無常中從容。
世界是個圓圈,我們都是裏麵的跑者。你可以選擇奔跑,也可以選擇停下。你可以選擇順從,也可以選擇反抗。你可以選擇平凡,也可以選擇不凡。可無論你選擇什麽,最重要的是,你要做你自己。
你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存在,你有自己的底色,你有自己的命運,你有自己的意義。你要學會尊重自己,學會欣賞自己,學會接納自己。你要學會在圓圈裏找到屬於自己的光芒,學會在混亂中找到屬於自己的方向,學會在無意義中創造屬於自己的意義。
世界很大,你很小。可你依然可以用自己的方式,活得精彩。你可以在圓圈裏跳舞,可以在混亂中歌唱,可以在無常中微笑。你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去擁抱世界,去熱愛生活,去追求幸福。
世界是個圓圈,我們都是觀眾。你要學會在圓圈外,看看自己的奔跑,看看自己的生活,看看自己的命運。你要學會用平靜的心,去麵對一切,用寬容的心,去接受一切,用勇敢的心,去改變一切。
人生如戲,世界如夢。你可以選擇做演員,也可以選擇做觀眾。你可以選擇在圓圈裏奔跑,也可以選擇在圓圈外微笑。無論你做什麽,最重要的是,你要做你自己。
這,就是生活的全部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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