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啥眼神？饞了？”
    姬坤大口吃著魚肉，斜愣一旁盯著自己的趙德昌幾人，曹儀拿著叉子在湯水裏撥弄，叉出一塊不算大的魚肉，放到姬坤貝殼碗裏。
    趙德昌嘿嘿冷笑：“無雙啊~咱們是兄弟，雖然古話說得好，君子之交淡如水，可你這水也太他娘淡了吧？啊？”
    他實在有些沒忍住，說起髒話：“你不厚道啊無雙，賣給我大宋的翼人，都是啥歪瓜裂棗？和剛才那仨孩子一比較，全他媽是侏儒！”
    “嗝~~~”
    姬坤打了個飽嗝，放下貝殼碗用手心一抹嘴巴：“屁話~真正的雲霄翼人，我能賣給你們人類？你們在想屁吃呢！”
    “雲霄翼人？”
    趙德昌他們相視一眼，猛地想起什麽，齊刷刷看向姬坤，石元理顫聲道：“他們有雲霄血脈？”
    “沒有！”
    姬坤搖頭：“雲霄血脈不可能這麽廉價，你們也不想想，就雲霄巨人那可怕的低生育率，純血都生不出來，你還指望生混血？”
    “那他們？”
    “這個很難解釋。”
    姬坤接過趙德昌遞來的靈果，小口吃著：“我小時候聽我爺爺講過，很早很早之前，我們雲霄還是大虞皇朝的守護一族。
    後來被夏朝皇帝趕來永夜雪原，當時我們全族老少加起來，也才不到三千人，都是孩子和老人，壯年男女基本戰死。
    在我們祖先最落魄的時候，遇到了這裏的翼人部落，他們接納了我們雲霄，還給我們雲霄指明棲息地，後來我們兩部就一直交好。
    可那些翼人太瘦弱了，嗯~~~對我們雲霄來說，他們真的很瘦弱，一不小心都能碰死的那種。”
    他看著咕嘟嘟翻滾的湯鍋：“後來有個叫商湯的人類，找到我的祖先，許諾各種好處，我的祖先心動了，帶著所有族人再次南下，這次一起的還有翼人部落。
    商湯做到了他答應我祖先的一切條件，用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秘藥，喂給成年高山巨人和雪原巨人，高山巨人體型一般在十米，且不能變小。
    可那種秘藥卻能讓他們縮小到三米，代價就是永遠無法恢複，那個皇帝在做實驗，他要打造一支身高三米，展翅十幾米的頂級翼人。”
    他看向一旁張大嘴巴的趙德昌：“雖然過程很殘忍，許多翼人女子懷孕後期，都會被巨大的胎兒撐死，但女巨人卻能輕易分娩。
    誕下的孩子有些有翅膀，有些沒有翅膀，沒有翅膀的被送去普通人家寄養，有翅膀的被翼人部落收養，慢慢的這種混血翼人，數量越來越多，卻差點在帝辛手中覆滅。”
    他將果核丟進柴火堆：“我的祖先和翼人們，再次落寞的回到永夜雪原，不過這次多了北海龍族，我們就這麽相互護持走到今天。
    期間我的祖先不停往外拓展，找到一個個翼人部落和亞種巨人部落，經過幾萬年的繁衍生息，我們幾個部族，加起來也才三億多人口。”
    “糧食！”
    姬坤指著湯鍋：“糧食限製我們人口發展，不然我們早就有十幾億甚至更多的人口！”
    “剛剛那種雲霄翼人，你們有多少？”
    趙德昌雙眼盯著姬坤一眨不眨，見他搖頭嗤笑一聲：“無雙~萬事沒有那麽絕對不是麽？”
    “你不懂。”
    姬坤和趙德昌對視良久：“一旦雲霄翼人顯露人前，你覺得其他四大皇朝，草原部落坐得住？另一個最主要的原因，在於這種翼人的遺傳很不穩定。”
    “那些我不管，我隻要雲霄翼人，隻要是我大宋能拿得出來的，你盡管開口，哪怕是我大宋十年乃至，五十年的全國稅收，我們都給！”
    “你做不了主！”
    姬坤輕飄飄的一句話，讓趙德昌激動的情緒，迅速冷靜下來，他沉思許久回想那三個翼人的一舉一動，忽然心頭一跳：“你沒說實話。”
    “翼人雖然不是什麽了不起的長生種，但亞種巨人不同，他們壽命普遍在五百年，就算兩者結合有所折損，也不應該按照翼人的壽命來算。”
    趙德昌越想越不對，那三個翼人不管麵龐還是行為，完全就是個十歲左右的孩子，是誇張的身板掩蓋他們稚氣的行為，看起來很怪異。
    “隨便你怎麽想，反正雲霄翼人是非賣品！”
    姬坤無所謂的擺擺手，走出帳篷看了下天色：“睡這兒還是回去？”
    “回去！”
    趙德昌他們走出帳篷，跟著姬坤來到姬戰的大帳，正在陪姬戰聊天的大鼻子，將陳慶之和李存孝，招到身邊囑咐幾句，便不再多言。
    陪白毛虎閑聊的敖潤，從帳篷隔斷後鑽出，帶著姬坤他們回到逐鹿書院，隨著空間裂縫消散，大鼻子宇文成都，這才拿起酒碗，和姬戰走了一個。
    姬戰哈出酒氣：“既然我兒子如此信任你，那我就和你好好說說我雲霄一族，現在的家底。”
    宇文成都將兩根旱煙杆塞滿煙絲，點上後吧嗒吧嗒抽著：“您說~”
    “雲霄一族老少一共人，潮汐巨人人，加起一共人，這些才是雲霄一族的根本！”
    “我聽少主說過，潮汐巨人才來大半年吧？”
    姬戰哈哈一笑：“那又如何？不管是雲霄還是潮汐，說到底我們都是一個祖先，血液裏都流淌著巫族血脈，巨人不會背叛族人！”
    “亞種巨人我們有兩種，一種是雪原巨人，一種是高山巨人，兩者戰力相當，加起來也才91萬多一些。”
    他吐了口煙氣：“再來說說翼人吧，這裏麵就有些複雜了，數量最多也是質量最差的，是雪原翼人，這種翼人普遍身高在兩米左右。
    上次和大宋交易的，基本都是這種翼人，目前族群超過兩億，是雲霄一族最下等的附庸。”
    這番評價讓宇文成都眼皮直跳，當初他掌管果驍軍時，就有一部翼人空戰銳士，從大隋境內共計兩億多翼人裏，精挑細選十萬，塊頭也就這麽大。
    當然仙武大陸的士卒，並不是你塊頭大就厲害，而是要看有沒有修煉天賦，如果有修煉天賦＋大塊頭＋頂級裝備＋高昂士氣，那就是最頂級的軍團。
    果驍空戰銳士，就是這種頂級軍團，十萬翼人銳士，愣是在平叛的時候，追著李淵的三十萬翼人砍，要不是李世民帶援軍趕來，有沒有大唐還得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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