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醫生，我老婆說我睡覺打呼像電鋸殺人魔！"
    麵前的禿頂大叔第五次拍打我的辦公桌，震得我泡著枸杞的"心理谘詢師優秀獎"茶杯叮當作響。
    我看了眼掛鍾——下午4點58分，距離下班還有2分鍾。於是我把腿翹到桌上，晃了晃祖傳的鍍金懷表："王先生，看著這個表，我數到三，你就會變成一隻安靜的樹懶。"
    "啊？樹懶？"大叔迷茫地眨著小眼睛，"是不是《瘋狂動物城》裏那個..."
    "一！"我猛地提高音量，嚇得他一個激靈。
    "等等醫生！我還沒準備好..."
    "二！"我甩開懷表鏈子，表盤在夕陽下反射出刺眼的光。
    "我想起來了我老婆說..."
    "三！"
    啪！
    我打了個響指，禿頂大叔瞬間像被抽了骨頭似的癱在沙發上，嘴角開始流哈喇子，發出輕微的"zzz"聲。最絕的是，他居然真的像樹懶一樣用0.5倍速在撓癢癢！
    "搞定！"我美滋滋地在病曆本上龍飛鳳舞地寫下診斷結果："睡眠障礙，建議多喝熱水"。又是輕鬆賺到2000塊的一天！
    我叫張歡，25歲，表麵上是個正經的心理谘詢師，實際上...好吧，就是個會點催眠把戲的江湖郎中。這年頭誰還沒個副業啊？隔壁肛腸科的王主任晚上還直播帶貨痔瘡膏呢！
    "下一位！"我對著門口喊完就後悔了——下班時間誰要接診啊！趕緊補充道："下班了明天請早！"
    但門已經被推開了。一股高級香水的味道先飄了進來，接著是12厘米的jiy choo高跟鞋，再往上是被黑絲包裹的修長美腿，香奈兒套裝勾勒出的完美曲線，最後是張能讓我銀行卡餘額瞬間清零的精致臉蛋。
    "張醫生是吧？"美女的紅唇微微上揚，"聽說你能治失眠？"
    我手忙腳亂地把腿從桌上放下來，結果膝蓋撞到抽屜，疼得我齜牙咧嘴："這位小姐，我們心理谘詢是按小時收費..."
    她直接把一遝鈔票拍在桌上："這是一小時的錢。"
    我強裝鎮定地數了數，手指都在發抖——整整一萬塊！這厚度絕對超標了啊！難道現在人民幣改版了？還是說我遇到了傳說中的...
    "富婆！"這兩個字不小心從我嘴裏溜了出來。
    美女挑了挑眉："蘇沐沐。"她優雅地翹起二郎腿，黑絲美腿晃得我眼暈，"我每天晚上都做同一個噩夢，夢見自己變成了一隻倉鼠，在跑輪上跑到死。"
    我差點笑噴，趕緊假裝咳嗽掩飾："這個症狀很...噗...很特殊啊..." 救命！富婆的煩惱都這麽可愛的嗎？
    我正要施展我的祖傳催眠術，辦公室的門突然"砰"地被踹開，門把手直接飛出去砸在了我的發財樹上。
    "張歡！你個王八蛋！"
    我脖子一縮——完蛋！是刑警隊的暴力女警花林小雨！今天她紮著高馬尾，穿著修身警服，腰間的手銬晃得叮當響，就是臉色黑得像我上周煮糊的方便麵。
    "林、林警官..."我幹笑著把那一萬塊錢往抽屜裏塞，"什麽風把您..."
    "少廢話！"林小雨一把揪住我的衣領，"上次讓你幫忙審訊犯人，你居然把我也催眠了！我睡了整整24小時！"
    我這才注意到她眼睛下麵的黑眼圈："那說明你確實需要休息嘛..."
    "休息個屁！"她一拳砸在我耳邊的牆上，震得我收藏的《催眠術從入門到入獄》掉了下來，"那個連環殺人犯現在還在看守所裏跳鋼管舞呢！非說自己是個脫衣舞娘！"
    蘇沐沐突然"噗嗤"笑出了聲："有意思。"她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我們，"張醫生，看來我得加錢請你幫我解決另一個問題了。"
    "什麽問題？"我和林小雨異口同聲地問。
    "我閨蜜最近總說我能讓東西飄起來，"蘇沐沐聳聳肩，"我覺得她該來看看心理醫生。"
    說著，她手裏的愛馬仕包包突然晃晃悠悠地飄到了半空中。
    我："......"
    林小雨："......"
    飄在空中的愛馬仕："......"
    辦公室裏陷入詭異的沉默。隻有我那杯枸杞茶還在頑強地冒著熱氣。
    "咳咳，"我強作鎮定地推了推並不存在的眼鏡，"蘇小姐，這個情況已經超出普通心理谘詢的範疇了..."
    "我知道，"蘇沐沐突然壓低聲音，"所以才來找"夜梟"。"
    我和林小雨同時僵住了。"夜梟"是我在暗網接單時用的代號，專門處理一些...不太合法的催眠委托。
    林小雨的手已經按在了槍套上："張歡，你最好解釋清楚..."
    就在這時，我的破華為手機突然瘋狂震動起來。來電顯示"精神病院張主任"——我的房東兼老板。
    "喂？張主任..."
    "小張啊！"電話那頭傳來老頭興奮的聲音，"剛接到市裏通知，要把咱們院改造成元宇宙體驗中心！你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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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我差點把手機捏碎，"那我..."
    "哦對了，"老頭補充道，"你上個月用催眠術讓食堂大媽多給你打紅燒肉的事被監控拍到了，這個月工資扣光！"
    電話掛斷了。我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感覺人生突然失去了方向。
    "噗哈哈哈！"蘇沐沐突然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太慘了...不過正好，"她擦了擦眼角，"我缺個私人催眠師，月薪十萬，包吃包住。"
    林小雨立刻擋在我前麵："他涉嫌違法催眠，要跟我回警局！"
    "二十萬。"蘇沐沐眼睛都不眨。
    "這不是錢的問題！"林小雨義正言辭，"法律麵前..."
    "五十萬，外加幫他擺平所有案底。"
    我眼看著林小雨的正義表情開始動搖，趕緊舉手："那個...我能說句話嗎？"
    "閉嘴！"兩個女人同時瞪向我。
    突然，蘇沐沐的包包又開始在空中轉圈，而且越轉越快。辦公室裏的紙張無風自動，我那杯可憐的枸杞茶居然飄到了半空中！
    "糟了..."蘇沐沐臉色突然變得蒼白，"我情緒激動的時候..."
    嘩啦！所有玻璃製品同時炸裂。林小雨的配槍自己跳出了槍套，我的發財樹連根拔起，而最可怕的是——我珍藏的等身大小櫻初音手辦正在緩緩升空！
    "我的老婆！"我慘叫一聲撲過去抱住手辦。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我福至心靈地掏出懷表："都看著我！一！"
    蘇沐沐和林小雨下意識轉頭。
    "二！"
    懷表開始發出詭異的藍光。
    "三！"
    啪！
    時間仿佛靜止了。飄在空中的雜物嘩啦啦掉了一地。蘇沐沐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雙手："我的能力...被壓製了？"
    林小雨則一臉茫然："我剛才為什麽要抓你來著..."
    隻有我知道發生了什麽——我的催眠術，居然對異能者也有效？！
    辦公室門突然又被推開，一個穿白大褂的小護士探頭進來："張醫生，有個自稱你師妹的女孩在樓下，說要找你算賬..."
    我看著一屋狼藉，兩個虎視眈眈的女人，還有窗外隱約傳來的警笛聲，突然很想給自己來一針催眠——最好能直接睡到下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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