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元宇宙婚禮的虛擬紅毯上，看著對麵穿婚紗的白初七投影，突然發現司儀長得像藍妄天："這貨怎麽混進來的？"
    "阿嚏！"藍妄天的噴嚏化作數據流，掀翻了全息蛋糕，"老子是來砸場子的！"
    整個虛擬空間突然扭曲，喜糖變成子彈，彩帶化作數據鎖鏈。馮梓昀的機械核心發出刺耳警報："檢測到逆模因攻擊！對方在改寫現實認知！"
    白初七的婚紗染上血色："是"終焉之眼"......他們複活了伊甸園計劃的最終兵器！"
    我還沒問出口，天空突然裂開巨瞳。瞳孔中心站著個穿白大褂的男人，胸前名牌寫著：【總設計師·言一鳴】。
    "張歡同學。"他推了推金絲眼鏡，"你的畢業設計該補考了。"
    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這聲音和十年前孤兒院廣播裏的完全一致！
    言一鳴打了個響指，虛擬場景變成慘白的實驗室。無數培養艙裏漂浮著"張歡"，每個都標注著不同編號。
    "e013799號實驗體。"他撫摸最近的艙體，"隻有你逃出去了，但今天......"
    艙門突然爆開，799個克隆體傾巢而出。他們有的渾身冒火，有的化作數據流，最絕的是有個克隆體在攤煎餅："本攤支持比特幣支付！"
    "你特麽連煎餅異能都克隆？"我甩出辣醬瓶擊碎最近艙體。
    言一鳴微笑："這才是真正的伊甸園——所有異能都是我的玩具！"
    現實世界同步崩壞。蘇沐沐的瑪莎拉蒂長出血盆大口，楚顏的軍火庫開出食人花，連林小雨的手銬都變成毒蛇。
    "他在汙染現實概念！"白初七的投影開始閃爍，"必須找到認知錨點！"
    我抱著快消散的她衝進煎餅攤，卻發現這裏成了唯一淨土——辣醬瓶還在跳《極樂淨土》，收款碼倔強地亮著。
    "原來如此......"馮梓昀突然扯開西裝，"你的執念具象化了！"
    他心口的機械核心與我腕間沙漏共鳴，記憶如洪水決堤——
    十年前的手術台上，母親把沙漏紋身烙進我皮膚："記住，你的能力不是掠奪......"
    "是喚醒！"
    799個克隆體包圍煎餅攤時，我咬破手指在額頭畫出血色沙漏："看著我的眼睛！"
    言一鳴譏笑："拙劣的催......"
    他的瞳孔突然倒映出無數畫麵：第一個克隆體誕生的慘叫、母親被注射毒藥時的淚水、白初七在培養液裏蜷縮的模樣......
    "不！這些記憶明明刪除了！"
    "你刪的隻是數據。"我踏著虛空走近，"而人類......"
    全世界的屏幕同時亮起，每個像素都在閃爍沙漏圖案："是靠痛苦記住真相的！"
    克隆體們集體跪地哀嚎，他們的異能化作光流匯入我體內。言一鳴的金絲眼鏡炸裂，露出機械義眼："不可能！我可是新人類......"
    "不。"我捏碎他的機械心髒，"你隻是不敢麵對過去的懦夫。"
    戰鬥結束在日出時分。我坐在廢墟上攤煎餅，異能如呼吸般自然流轉——麵糊自動成型，辣醬畫出笑臉，連雞蛋都跳出華爾茲。
    白初七的投影枕在我膝頭："笨蛋，這才是真正的催眠。"
    馮梓昀撿起言一鳴的破碎眼鏡："他在所有克隆體腦內埋了認知炸彈......"
    "那就讓全世界看場煙花。"我打個響指，天空綻放出巨型沙漏煙花。每個光點都是段被掩蓋的真相：伊甸園計劃的罪證、清醒者的交易記錄、甚至藍妄天的防脫洗發水秘方！
    林小雨突然給我戴上手銬："你涉嫌非法燃放煙花爆竹。"
    "喂！我好歹是救世主......"
    "那就判你終身給本小姐攤煎餅！"
    三個月後的清晨，我如常出攤。穿西裝的精英、染發的混混、晨練的大媽排成長隊——他們眼裏都浮著微不可察的沙漏光暈。
    "老板，照舊。"穿校服的女孩遞來遊戲幣，"加十份記憶辣醬。"
    我抬頭看見白初八狡黠的笑，她頸後的新紋身隱約是條形碼："姐讓我監督你別偷懶~"
    辣醬瓶突然跳起踢踏舞，全息新聞正在播報："反異能者協會今日解散，會長藍妄天轉行賣記憶麵包......"
    馮梓昀的勞斯萊斯甩尾停攤："走了，去撈渡回春——他非說能造出反終焉機甲。"
    我打包好煎餅鑽進後座，後視鏡裏，無數沙漏紋身在雲層間明滅閃爍。
    白初七的耳語隨風掠過："這次，換我守護你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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