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暴雨初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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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牛愛國哼哧哼哧地趕著牛群回村,一抬頭,好家夥,這天陰沉得跟鍋底似的,那烏雲壓得低低的,感覺伸手都能薅下一把來。
    空氣中全是濕漉漉的味兒,呼吸都變得像扛著沙袋跑步,沉重得要命。
    他好不容易把牛群趕進牛棚,剛給最後一頭牛拴好繩,那豆大的雨點就跟不要錢似的 “劈裏啪啦” 砸了下來。
    這雨點打在屋頂瓦片上,聲音密集得像放鞭炮,沒一會兒就劈裏啪啦連成一片,熱鬧得很。
    牛愛國站在屋簷下,眼巴巴望著這傾盆大雨。
    係統的提示就在眼前一閃一閃,跟個調皮鬼似的:【山體滑坡預警:50 小時 30 分】。
    他下意識摸了摸懷裏的石板,那冰涼的觸感,就像給燥熱的心澆了盆涼水,讓他稍微踏實了點兒。
    “這雨下得可真夠猛的啊!” 老村長拄著拐杖,腳步蹣跚地慢悠悠晃過來,渾濁的雙眼望著天空,眉頭微微皺起,“瞅這架勢,怕是得下好幾天呢。”
    牛愛國一聽這話,心裏 “咯噔” 一下,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揪住。他抬眼望向遠處霧氣籠罩的山巒,那裏是村民們平日勞作的地方,也是即將麵臨危險的地帶。
    他定了定神,裝作不經意地開口:“村長大叔,之前咱們這裏有下過這麽大的雨嗎?” 牛愛國的語氣盡量保持平穩,可眼神裏卻藏不住一絲緊張與擔憂。
    老村長緩緩地轉過頭,目光在牛愛國臉上停留片刻,然後又望向遠處的山巒,沉思了一會兒說:“咱這村子靠著山,雨水要是太急太多,以前也經常有,沒啥大事。” 老村長邊說邊輕輕搖了搖頭,“這次雖然看著大,但跟我年輕的時候比也沒啥。”
    牛愛國艱難的理解著老村長的話,心裏卻無法放鬆。他可記得係統說過,山體滑坡三天後就得來。
    這場暴雨,估計就是那恐怖災難的 “先頭部隊” 吧?
    夜深了,雨還沒完沒了地下著。
    牛愛國躺在那硬邦邦的木板床上,聽著雨聲在屋頂 “敲鑼打鼓”。
    係統的倒計時在黑暗裏格外紮眼,跟個發光的小鬧鍾似的:【49 小時 15 分】。
    他在床上翻來覆去,跟烙餅似的,咋都睡不著。
    心裏琢磨著,要是係統說的是真的,那整個村子可就完犢子了,得被這場災難 “一勺燴”。
    可要命的是,他要咋說服那些村民相信他這 “小屁孩” 的話呢?
    他現在就是個十五歲的放牛娃,說話有時候還結結巴巴的,村民們能信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說的話?
    再說了,他咋跟人家解釋自己咋知道會有山體滑坡這事兒啊,難不成說自己腦子裏有個神奇的係統?這不得把人嚇個半死。
    牛愛國 “噌” 地一下坐起身,摸出那塊石板。
    嘿,在這黑漆漆的夜裏,石板上的符號居然還微微發著光,像在跟他打招呼。
    他想起係統說過,能通過改語言來改變事情走向。
    可他現在慘兮兮的,一個修改點都沒有,連這村裏的方言都擺弄不了,簡直就是個 “語言小可憐”。
    琢磨著,這麽大的事情還是得先跟村長聊聊,帶著這個想法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大早,牛愛國便如同被什麽緊迫的事情驅趕著一般,麻溜地朝著老村長家的方向奔去。
    天公不作美,雨依舊淅淅瀝瀝地下個不停,雨滴砸落在地麵,發出密集的聲響。村
    子裏本就坑窪不平的土路,此刻在雨水的浸泡下,已然變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 “泥漿遊泳池” 。
    每邁出一腳,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黏膩的阻力,拔出來時還帶著 “滋滋” 的聲音,裹滿泥漿的鞋子沉甸甸地墜著,行動變得極為艱難。
    到村長家門口,他深吸一口氣,推開門,看著房簷下的村長,鼓足勇氣,連比帶劃的說道,“村長大叔,我感覺後山真的可能要出大事兒啊!”
    老村長正搗鼓著漁網呢,聽到這話,慢悠悠抬起頭,一臉疑惑:“出事?能出啥事兒啊?”
    “山體滑坡!” 牛愛國大聲說道,“您瞅瞅這雨下得這麽猛,要是真的有山體滑坡,咱們村可是首當其衝啊。”
    老村長一聽,“噗嗤” 一聲笑了出來,跟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你這小娃,懂啥山體滑坡啊?咱這村子在這兒都住了好幾百年了,從來就沒出過這檔子事兒。”
    “可是……” 牛愛國下意識地提高了音量,臉上滿是焦急與不甘,“老村長,咱村後山的石頭看著都鬆了,我放牛的時候路過那兒,心裏直打鼓,總覺著要出事兒。萬一……”
    話還沒說完,老村長已經不耐煩地轉身,大步流星地朝著屋裏走去,嘴裏還嘟囔著“瞎擔心,一輩子都沒發生過的事情,咋可能嗎”,仿佛牛愛國的話不過是耳旁風。
    牛愛國張著嘴,僵在原地,伸出去的手也慢慢垂了下來,像根孤零零的電線杆,被人遺忘在這喧囂又忙碌的場景之外 ,滿心的擔憂無人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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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在雨裏,那雨水順著脖子一個勁兒地往衣服裏灌,涼得他直打哆嗦,心裏更是哇涼哇涼的。
    沒有說服村長,他準備找村裏幾個熟悉的大叔、大媽們嚐試下。
    於是轉身走出村長家。剛好在村子戲台前,牛愛國碰上幾個在簷下閑聊的村民,他們正熱火朝天地討論這場大雨會不會把莊稼給 “收拾” 了。
    為了說服大家,強忍著那晦澀的語言,走上前去。
    “我聽說啊,” 牛愛國趕緊湊過去插嘴,“後山得山石已經鬆了,這場大雨一來,可能要發生山體滑坡,咱們是不是得……”
    話還沒說完呢,就被一陣哄堂大笑給打斷了。
    “山體滑坡?” 一個中年漢子笑得前仰後合,“你這小子從哪兒聽來的瞎話啊?”
    “我…… 我就是感覺……”
    “趕緊伺候你的牛去吧,” 另一個村民不耐煩地擺擺手,“這種事兒輪不到你操心,讓大人們去想辦法。”
    大家一陣的揶揄,牛愛國紅著臉,灰溜溜地低下頭,像隻鬥敗的公雞一樣走開了。
    他能感覺到背後那些目光,跟小刀子似的紮在他背上,有善意的大笑,還有那讓人心裏難受的憐憫。
    路過王嬸家的時候,王嬸正在熬粥,想著進去蹭頓飯,順便嚐試著說服下。
    “嬸子我來蹭飯啦。”一邊說著一邊蹲在了灶台前幫著燒火。
    "嬸子......"他攥著衣角,看著灶膛裏跳動的火苗,"後山可能要塌。"
    王嬸攪粥的木勺頓了頓,騰起的熱氣模糊了她的表情:"你這孩子,從哪聽來的渾話?"
    "我昨兒放牛時瞧見......"話沒說完,王嬸忽然伸手摸了摸他額頭,粗糙的手掌帶著草木灰的味道:"莫不是淋雨燒糊塗了?"
    牛愛國看著竹勺在陶罐裏畫著圓圈,米香混著土腥氣在潮濕的空氣中發酵。
    他知道王嬸是村裏最疼他的人。
    "您就信我一次......"尾音被突然炸響的驚雷吞沒。
    最終也沒有說服王嬸。
    夜深人靜的時候,牛愛國坐在窗前,望著外麵黑漆漆的夜空。
    雨聲還在那兒 “嘩嘩” 響個不停,係統的倒計時已經變成【25 小時 45 分】,像個催命符似的。
    他滿心糾結,在心裏天人交戰。
    要是啥都不做,一天後整個村子說不定就得被埋在土裏,可要是他接著跟村民們說這事兒,搞不好真得被當成瘋子綁起來。
    突然,他腦袋裏靈光一閃,想起係統說的預言的方式,這似乎有點意思。
    嘿,說不定他不用自己出馬,直接跟村民說真相,換個法子,來個 “曲線救國”……
    牛愛國緊緊握住手中的石板,那些發光的符號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決心,也跟著閃了閃。
    他鐵了心,必須得想個辦法,一定要救下這個村子。
    哪怕被人當成瘋子,哪怕被所有人嘲笑,他也要咬著牙試一試。
    為啥呢?就因為他是這村子裏,唯一知道那可怕真相的人呐!
    也是因為,這可是係統發布的任務,完不成的話,據說可是有處罰的,誰知道這個神經病係統,會不會直接把我殺了。
    “係統:不排除這種可能性哦!小牛牛,你可是要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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