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鈴無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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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學生
    轉學生陳微在櫻花樹下撿到一枚青銅鈴鐺。
    沒有鈴舌,內壁卻刻著字——"第七百二十三次輪回,啟動。"
    "同學,那是我的。"
    陳微抬頭,看到量子佛學係的周曉夢學姐伸著手。陽光穿透她的身體,在地麵投不出影子。
    "可學姐你......"陳微突然發現,四周學生全都沒有影子。
    周曉夢笑了,脖頸纏花胎記泛著紅光:"歡迎來到無影大學。"
    無影症
    食堂打飯窗口,陳微的餐盤被扣下一顆暗物質草莓。
    "新生特供。"打飯阿姨的嘴角裂到耳根,"吃了就能......"
    陳微轉身就跑,撞進圖書館禁書區。
    書架上的《量子佛學》突然自動翻頁,展示被撕掉的章節——《影子培育法》。
    林驚鵲篇:用影子封印甜園孢子
    江刀刀篇:斬影為刃
    謝同舟篇:影葬術
    最後一行被血汙覆蓋,隻剩:
    "當無影者達100時,甜園將......"
    陳微的腳踝突然被抓住!書架下方爬出沒有臉的圖書管理員,手中舉著鈴舌唐刀:
    "還給我......"
    :鈴舌唐刀
    陳微抄起《佛教考古學》硬皮精裝版,砸在管理員臉上。
    "砰!"
    書頁炸開,裏麵夾著的竟是一張人皮,上麵刺著謝同舟的遺言:
    "鈴舌在轉學生體內。"
    陳微低頭看自己胸口——
    皮膚下,有什麽東西正在跳動。
    管理員突然暴起,唐刀刺向她心口:"取出鈴舌......輪回才能繼續......"
    "繼續個屁!"
    周曉夢從虛空閃現,一記鞭腿抽飛管理員。她的攻擊穿透對方身體,卻在牆上留下唐刀形狀的影痕。
    "學姐你......"
    "我早死了。"周曉夢扯開校服,心口是空的,"現在是你影子裏暫住的量子殘影。"
    :影葬真相
    圖書館地下一層,陳微看到了影池——
    所有失蹤學生的影子都在這裏沉浮,每道影子都連著青銅臍帶。池底沉著七百二十一枚鈴舌,拚成莫比烏斯環。
    "甜園早被我們滅了。"周曉夢的殘影開始消散,"現在作祟的是人類自己的執念。"
    她指向池中央——
    那裏懸浮著陳微的完整影子,正在瘋狂吸收其他影子。影子的臉......是成年後的她自己!
    "你才是第七百二十三次輪回的......"
    管理員突然從背後刺穿周曉夢殘影:"園丁零號!"
    :自噬選擇
    陳微胸口的跳動越來越劇烈。
    管理員摘下麵具——是未來的她!
    "取出鈴舌,接任園丁。"未來陳微遞來唐刀,"否則......"
    影池突然沸騰,浮現所有輪回的慘狀:
    林驚鵲被自己的影子絞殺
    江刀刀斬影成魔
    謝同舟化作無影者
    陳微突然笑了:"你們搞錯了一件事。"
    她搶過唐刀,卻不是刺向胸口——
    而是斬斷自己與影子的連接!
    "老娘......"血肉飛濺中,她的影子發出尖叫,"不玩了!"
    無舌之鈴
    沒有影子的陳微站在晨光中。
    櫻花樹影依舊投不出她的輪廓,但銅鈴內壁的字變了:
    "輪回終止條件達成:園丁拒絕繼承。"
    周曉夢最後的聲音在風中消散:"這次......真的結束了。"
    陳微摸向心口——
    那裏埋著的不是鈴舌。
    是一顆普通草莓種子。
    新芽
    畢業典禮上,陳微作為量子佛學係代表發言。
    "最後,分享一個冷知識。"她看向櫻花林,"佛陀釋迦牟尼......"
    "其實最討厭草莓。"
    全場哄笑中,沒人注意到她的演講稿背麵寫滿了:
    "不要相信沒有影子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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