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鼻尖幾乎碰到蘇寒的鼻尖，滾燙的呼吸撲在他臉上。
    帶著酒和體香混合的味道。
    “還是說，你早就把心分給了她們，再也裝不下我了？”
    “我沒有！”蘇寒急忙解釋，雙手撐在她腰側，卻不敢用力推，萬一弄傷了她怎麽辦？
    “我又不是海王，也沒想過開後宮，隻是……”
    “隻是什麽？”龍念雪追問著，眼眶裏的淚珠終於落了下來，滴在蘇寒的胸口。
    “隻是覺得我配不上你？還是覺得我不像百花仙子那樣溫柔，不像夢瑤那樣活潑，所以你看不上我？”
    “都不是！”蘇寒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模樣，心裏真是抓狂。
    他抬起手，指尖輕輕拭去她臉頰的淚珠，聲音放得更柔。
    “你很好，這六年來你一直陪著我，懂事又努力，我從來沒有看不上你。”
    “隻是這份感情太突然了，我需要時間消化，需要想清楚怎麽對你負責，怎麽對大家負責……”
    “負責？”龍念雪愣了一下，隨即眼底泛起亮光。
    她往前湊了湊，嘴唇幾乎要碰到蘇寒的下巴。
    “主人是說，隻要你想清楚了，就會對我負責？就會像對夢瑤那樣對我？”
    蘇寒看著她眼裏的光，實在不忍心打碎她的期待，隻能含糊的點了點頭：
    “嗯……我會認真想的，隻是現在……”
    “現在就想！”龍念雪突然打斷他，語氣又硬了起來，龍尾甚至輕輕收緊了些。
    “我不要等明天，不要等以後，我現在就要聽你說。”
    “你願意讓我留在你身邊，做你的人嗎？”
    蘇寒徹底懵了。
    他看著眼前這個又哭又鬧、還帶著點蠻橫的龍念雪，完全沒了辦法。
    這六年他見慣了她的溫順乖巧，哪想到她還有這麽強勢的一麵？
    “唔……”他張了張嘴，剛想再說些什麽，卻被龍念雪突然覆上來的嘴唇堵住了所有話語。
    這一次，她的吻帶著不容拒絕的熱情。
    舌尖輕輕撬開他的唇齒，龍尾纏得更緊了，連帶著身上的龍鱗都泛起淡淡的銀光。
    蘇寒腦子裏一片混亂，後背的涼意又冒了出來。
    可此刻被龍念雪牢牢困在身下，他連抬手推開的力氣都不敢用。
    怕傷了她，更怕看到她委屈的眼神。
    而窗外，那棵梧桐樹上，一隻通體雪白的小狐狸正扒著窗沿。
    圓溜溜的眼睛瞪得老大，爪子裏還緊緊抓著一塊巴掌大的留影石。
    石頭表麵正泛著微弱的靈光，將屋裏的一幕清晰的記錄下來。
    “哇哇哇……”小白心裏驚得直冒泡泡，毛茸茸的尾巴都快晃成了殘影。
    “龍姐姐也太猛了吧！直接把蘇寒撲倒了？”
    “這表白速度，比我上次偷看到夢瑤姐姐還刺激！”
    “嘿嘿嘿……”她低頭看了看手裏的留影石，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小爪子輕輕拍了拍石頭：“還好我早有準備，就知道今晚肯定有好戲看！”
    “蘇寒啊蘇寒，你平時不是挺厲害的嗎？現在還不是被龍姐姐治得服服帖帖？”
    小白想著想著眼裏的狡黠更甚：
    “這次抓到你的把柄，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我！”
    屋裏的蘇寒對此一無所知，隻是那股莫名的寒意越來越重。
    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想抬頭再看看窗外，卻被龍念雪按住了，加深了這個吻。
    “主人，別分心……”龍念雪的聲音帶著點喘息，眼神裏滿是濃得化不開的愛意。
    “今晚，你隻能看著我。”
    蘇寒看著她眼底的執拗與深情，終於放棄了掙紮。
    他輕輕環住龍念雪的腰，心裏歎了口氣 。
    罷了，魔族的事明天再想，眼下這個認死理的龍女，他是真的沒辦法了。
    窗外的小白見屋裏的動靜越來越曖昧，耳朵尖都紅了。
    卻還是死死攥著留影石不肯走，嘴裏還碎碎念：
    “再拍一會兒，再拍一會兒……說不定還有更精彩的呢！”
    屋裏的龍念雪似是察覺到了什麽，突然抬頭看向窗外，龍角微微顫動了一下。
    蘇寒心裏一緊，剛想開口，卻被她重新按回床上：
    “主人別管外麵，我們的事還沒說完呢……”
    話音未落，她又一次俯身下來，龍尾纏得更緊，將兩人牢牢裹在柔軟的錦被裏。
    夜色漸深，屋裏的喘息與低語交織。
    窗外的小狐狸拿著留影石，心裏隱隱的不安。
    總覺得，明天要有大麻煩了。
    兩人在錦被中糾纏到後半夜，才漸漸停歇。
    晨光透過窗戶，在錦被上灑下細碎的光斑。
    蘇寒睫毛輕顫，緩緩睜開雙眼，感覺身體被掏空。
    龍念雪那張絕美的臉蛋兒也近在咫尺。
    絕美的麵容在晨光裏泛著瑩潤的光澤，一頭銀白色的秀發散落在枕上。
    幾縷秀發還貼在她泛紅的臉頰旁。
    “這傻丫頭！”蘇寒喉結動了動，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
    指尖不由自主的伸了過去，輕輕拂過她的秀發。
    發絲柔軟，從指縫間悄然滑落，帶著淡淡的龍涎香，是獨屬於她的味道。
    他的目光往下移，落在纏在自己腰側的龍尾上。
    昨晚一片混亂，倒沒仔細看清。
    雪白的龍尾鱗片在光線下泛著細碎的銀光.
    尾尖還輕輕勾著他的衣角，像是怕他跑掉似的。
    蘇寒心裏一軟，伸手摸了上去，指尖剛碰到鱗片，就被那溫熱的觸感驚了一下。
    “還有溫度……”他忍不住多揉了兩下。
    鱗片滑溜溜的，帶著細膩的質感，比他想象中還要舒服：“手感倒是……挺不錯的。”
    “主人……”
    一聲帶著羞澀的輕喚突然響起，蘇寒手一頓。
    抬頭就撞進龍念雪濕漉漉的眼眸裏。
    原來她早就醒了，隻是一直沒出聲。
    此刻被抓包，俏臉瞬間紅得像熟透的櫻桃。
    連耳根都泛著粉色，眼神躲閃著不敢看他。
    蘇寒看著她這副模樣，心裏忽然冒出點惡作劇的念頭。
    他收回摸龍尾的手，轉而伸向她頭頂的龍角。
    那對瑩白的龍角小巧玲瓏，頂端還帶著點淡淡的粉色，看著就很好摸。
    “啊……”指尖剛碰到龍角，就聽到龍念雪突然嬌呼一聲。
    身體瞬間繃緊，像是被觸到了什麽敏感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