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光和六年183年)11月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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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手拉著手一路說說笑笑,轉眼來到了道觀前,正巧在道觀門前遇到了一個人。
    “三叔公?何以深夜至此?”張芙蓉見了那人,連忙上前施禮,齊潤雖然不認得,但依稀記得初來廣宗時曾在堂上見過此人,又聽到張芙蓉叫他三叔公,心中認定他是張梁,也湊上去行禮。
    “菡兒,跑哪玩去了?”那人神色匆匆,向二人點頭示意後就自顧自的朝張角的宿屋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說:“我要去見大哥,你們回吧。”
    “不會有什麽緊急的要事吧?”齊潤見他來得晚去的急,心中暗想是否有什麽變故。
    “沒事,肯定是又跟四叔公吵架來告狀了,他們兩個老是吵來吵去。”張芙蓉笑道。
    “四叔公?師父不是兄弟三人嗎?”齊潤感覺自己又掉到了史書的坑裏,怎麽張角從哥仨變四個了,那剛才那個原來是張寶啊。
    “爺爺跟我說過,我還有個二叔公,去了漢中。”張芙蓉一臉認真地說:“不過爺爺說他道心不正,違背祖訓,給人醫治還要收人米粟。”
    ‘幹,肯定是五鬥米教的創始人張修!’齊潤恍然大悟‘這道家的兩大分支不夠他老張家占的了。’
    緊接著齊潤忽然發現了一個華點,於是好奇地問道:“賢師認你做孫女,可又收你為徒,你這輩分怎麽算的……”
    “這有什麽,我道門衝虛自然,隨心而定,我私下裏喊爺爺的時候,我就是他孫女,公開場合喊師父的時候,我就是他徒弟,又有什麽關係。”張芙蓉輕描淡寫的說道:“我徒弟也被爺爺認作孫女了,私下她就叫我姐姐,對外她就叫我師父,這不是很正常麽。”
    “……這正常麽?”齊潤有些無語,繼而又發現了一個華點。
    “你都收徒弟了?”齊潤一臉驚詫,心想‘你能教人家啥,怎麽就成人師父了。’
    “對啊。”
    “我怎麽沒見過。”
    “哼,我那徒弟漂亮著呢,叫你這浮浪子見到不定要怎麽輕薄人家,好在爺爺有要務遣她出去了,你這一時半會是見不到嘍。”張芙蓉說完,歪頭盯著齊潤看了一會,繼而眉眼一笑,跳著撲上前來,抱住齊潤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像是要把齊潤的味道記下,然後她瀟灑的扭頭離開,說道:“好了,我要回房了!你也早歇著去吧,謝謝你的糖葫蘆。”說完蹦蹦跳跳的走掉了。
    齊潤被她剛才這一番舉動搞得上不來下不去,悻悻然往自己的宿屋走去,一邊走一邊想‘剛才這一番信息量有點大啊,另外這到底是誰浮浪?’
    ………………
    到了第二天,齊潤發現自己浪不動了,他的雙腿又麻又酸又痛,床都不想下,就想沒事做躺一天算了,早飯也沒吃,結果到了中午,徐晃派的人到了門外,他叩了叩門,在門外言道:“參事,裝備到了,曲長請您赴營查驗。”
    ‘好麽,我這是一天也閑不住啊。’齊潤無奈的歎了口氣,強撐衰體苦坐起,對著門外喊道:“門上沒鎖,進來吧。”
    “唯!”那人推門進來後,發現齊潤正在床上顫巍巍的挪動,不由大驚失色道:“參事!何以如此病苛?!”
    “我要是說我是走路累的你信麽?”齊潤不好意思的擺擺手道:“先搭把手,勞駕扶我起來。”
    “參事如身體欠恙,改日再去?”
    “唉,不妨事,我今啊,走是不好辦了,你把我扶到馬廄去,我騎馬去吧,沒準馬上顛一顛還能好些。”
    那人應唯一聲,快步過來將齊潤扶定,兩人慢慢挨到馬廄前,齊潤這才發現馬廄裏隻留下了浮雲和熊二,毋須歸與熊大不見了蹤影。“我那兩匹馬呢?”齊潤問管馬的道人。
    “幾日前劉大叔牽走了,再未回來。”
    ‘劉叔?’齊潤這才察覺自從全馬宴後就沒見過劉五了。
    “劉叔在軍營裏嗎?”齊潤問來送信的營兵,劉五喜歡軍營的氛圍,似乎自徐晃建寨之後就一直待在營寨,沒有回來過。
    “回參事,未見。”
    “哪去了?”齊潤此時聯想起自己那袋金子不見的事,他昨天邀約張芙蓉去逛街時還想從那袋金子裏取幾塊出來炫富,可當時找遍了床上床下也沒翻到,還認為是那天喝醉了遺落在了竹營的大帳裏,那時急著出門,也就未再掛心。
    此時兩件事聯係起來,齊潤不由歎了口氣,人心隔肚皮,或許是劉五見了巨款動了心也難說。
    然後他又搖了搖頭,自己安慰自己,就算真的是劉五卷款而去,就當他照顧自己養傷半月還一路護送自己到廣宗的傭金也不是不可以,想到這裏,又自覺慚愧起來,畢竟經過這麽些日子的相處,齊潤認定劉五不會幹這種事,這不就是疑鄰竊斧麽,那袋金子說不定是自己在去鍛造密寨的路上遺失了而已。
    ‘反正那些金子本來也不是我的,來的快去的自然也快,得失又有什麽可計較的。’齊潤如是想到,他根本沒有意識到那袋金子究竟是何等規模的一筆巨款,加之他本來就心大,於是竟把這事放下了,畢竟眼前還有一道難關等他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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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馬。
    管馬的道人很快就把馬鞍安置好,可齊潤望著高高的馬鞍自嘲的傻笑起來‘我還真是個大聰明,我這腿邁都邁不開,怎麽上馬啊?’。
    浮雲等了半天不見有人上背,回過頭來望著齊潤打了個響鼻,似乎是在恥笑齊潤,把齊潤惹毛了,他狠了狠心,咬著牙忍著酸痛踏上了上馬石,可伸手剛按住了鞍肩後,那點決心就沒了,正在想自己這副糗樣可別叫張芙蓉看到的時候,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已經飄過來了。
    “哼哼,川嶽,你幹嗎呢?”
    “啊,我要騎馬去營寨一趟。”
    “那你怎麽不上馬呢?”
    “呃,我檢查下馬鞍有沒有放錯。”
    “哦,放錯了嗎?”
    “啊, 沒……吧。”
    “那上馬吧。”張芙蓉壞笑著看著齊潤。
    “師叔,沒問題,上馬吧。”道人在旁邊補刀。
    “啊,我又不想騎馬了,今天天氣這麽好,我們還是步行吧。”齊潤尷尬的咬著牙從上馬石上下來,那一臉呲牙咧嘴的樣子逗得張芙蓉哈哈大笑。
    “噗哈哈哈,川嶽,你還真是愛逞強,這是腿酸的走不動了吧?”
    “你就知道看我笑話。”齊潤見裝蒜失敗,幹脆一屁股坐在上馬石上埋怨張芙蓉道。
    “怎麽?昨天走了那麽點路就不行了?”張芙蓉掩嘴笑道:“難怪管姐姐說你是銀樣……”
    張芙蓉說到一半忽然醒悟到有外人在場,生生刹住車不再言語,臉兒一紅,湊到齊潤身邊蹲下:“我給你看看。”
    “什麽叫那麽點路,我前天還走了四十多裏路呢,而且還爬了山……,唉,你別亂摸。”齊潤見張芙蓉伸手就按自己的小腿,怕疼怕酸,連忙製止她道。
    “什麽亂摸,腿酸的時候按一下承山穴、昆侖穴就能緩解的。”張芙蓉一邊說著一邊給齊潤觸按小腿膝下和後側的這兩處穴位:“你要是昨天跟我說了,早給你按按,今天也不至於上不去馬。”
    按著按著驀然想起昨天跟齊潤的事,臉越來越紅,想到開心處,又不由得嘴角上彎,可又生怕被人看見,頭越垂越低。想到羞澀處,又覺的無地自容,於是狠狠地一拍齊潤的大腿:“討厭!你怎麽自己不按?!”
    她霍的站起身來,紅著臉瞪著眼,在沉默了兩秒鍾後,逃一樣的走掉了。齊潤溫存的望著張芙蓉逃掉時留下的背影,微微的搖了搖頭,這個女孩就像臨考的高中生一樣喜怒無常,哦,對,齊潤幾乎忘卻了她確實是這個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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