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光和七年184年)11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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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行山。
    隨著林木漸稀,一個隱蔽在山林裏的寨子顯現在齊潤麵前,這還是齊潤第一次來到這個經他提議才計劃建成的密寨。
    如果能夠從高處俯瞰的話,就會發現在幽深的山巒之間,十幾個大大小小的寨子隱蔽在這山林深處,每一座小寨子都是依山勢而建,寨子四周,古木參天,枝葉繁茂,形成了天然的遮蔽。
    在這些寨子之間有一條條小徑蜿蜒相連,宛如一條條隱秘的脈絡,將這大大小小的寨子緊密地編織在一起。而這些小徑的險要處還建有崗壘。
    這些寨子就這樣如星鏈般次第鑲嵌在一麵陡峭的向陽山坡上,形成了一個既相對獨立又相互支撐的一個山寨矩陣。
    在這些寨子最上方的位置,有一座寨子最大,那顯然是整個山寨的指揮中心,其建築四周還設有高高的了望塔,可以俯瞰整個山寨群。
    齊潤此時正站在寨門前,仰觀著這片山寨矩陣,心中不禁湧起一份感慨來,這個隱藏在深山密林裏的大寨,日後將不僅是他們太平道黃巾軍的避難所,更會是他們反抗暴政、爭取自由的堅強堡壘。
    “開門,我們回來了。”齊潤正看著,於毒則在寨門前喊了起來。
    門內沒有答話的,但寨門吱吱呀呀的打開了,寨門後居然站著馬元義和太平道的諸位管事及將領。
    他們一行人的行蹤早已被太平道的巡探和了望哨發現了。
    馬元義抱拳拱手,引著眾人就在寨門前一起向著齊潤躬身大禮參拜:“齊參事,請受我等一拜!”
    齊潤先是一驚,繼而感動莫名,連忙回禮:“不敢,我齊潤何德何能受得諸位如此大禮。”
    馬元義笑著過來扶住齊潤的手說道:“川嶽,你太過謙了,你當搏營在雙塔鎮以三千人頂住了數萬官軍的進攻,為我們太平道十幾萬人守住了生路,這等功勞,怎麽當不得這區區一拜。”
    “就是。”
    “齊參事,我們是真心拜謝。”
    “齊參事,你之前在堂陽拔救出數萬大軍,這次又在雙塔鎮庇護了這麽多人,就是給你建個生祠也不為過的。”
    馬元義說完,其他眾人也擁上前來向著齊潤七嘴八舌的道謝。
    他們一個個雙眼含淚,神情真摯,表情專注,熱切的簇擁著齊潤,似乎都想親自走上前跟齊潤表達謝意。
    “這寨子裏很多人家已經開始給你供長生牌位了。”馬元義笑著說:“你現在可是我們太平道的大英雄。”
    “我不是。”齊潤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肅容道:“那些犧牲的將士才是英雄。”
    眾人聞言,俱都靜默了。
    “是,那些犧牲的將士都是英雄!”馬元義慨然道:“我已經想好了,這山頂之上正好有一塊巨石,我打算命石匠將之修成正方形,在上麵勒銘誌之,將它作為我們的柱國石,讓所有人都能夠牢記他們的功績,緬懷他們的犧牲,萬世不移,永垂不朽!”
    馬元義的話讓齊潤心中猛地湧起一種情感。
    這情感很怪,你可以說它是感動,也可以說它是激動,更可以說它是衝動,就像齊潤在讀那些革命烈士、民族英雄們的事跡時所感受到的一樣,為他們的故事而感動;為他們的犧牲換來的最終勝利而激動;更有一種想像他們一樣,為崇高的信念去奮鬥並為之獻出自己的一切的衝動。
    “柱國石……地維賴以立,天柱賴以尊。”齊潤含著淚重重的點了點頭:“這不能再好了!”
    “好了,今天應該是個高興地日子,不說這些了。”馬元義眼裏也含著淚光,但他還是拍了拍齊潤的肩膀:“川嶽,咱們太平道有過必罰,有功必賞,你又立了如此大功,想要什麽封賞?”
    “還是跟上次一樣,我要兵!”齊潤幹脆的應道。
    “哈哈,我猜就是,早就給你安排好了。”馬元義笑了笑,然後他瞧了於毒一眼,湊到齊潤耳邊悄聲說道:“上次我就想把於老大的淇山軍並到你當搏營裏,聽你指揮,他手下有五千多人,還有一支三百多人的騎兵隊,可你知道於老大那性子,他死不認頭啊,非說要等等再說,不過這次他居然肯留下來照看你,那指定是沒問題了。”
    齊潤聞言一愣,忽然記起在路上於毒提到當搏營時用的詞都是‘咱們’。
    “我一到這就把他的淇山軍和你的當搏營安排到一個寨子裏了。”馬元義聲音雖然小,但語氣裏頗有幾分先斬後奏之計得逞的小得意。但他身後忽然傳來的聲音卻又讓他渾身一顫。
    “幹什麽呢小馬?剛才冷不丁瞄我一眼又跟川嶽嘀咕啥?別以為你現在是掌教我就不敢揍你了啊。”
    “沒呢,於叔,我就是想讓川嶽趕緊回營看看去。”馬元義小心的陪話道,說完就趕著眾人道:“好了,別擱這擠著了,川嶽累了,叫他早歇著,都幹自己的事去。”然後他就攆著眾人並趁機和眾人一起走掉了。
    齊潤震驚的看著,回頭看向管荷:“元義師兄管於大哥叫‘叔’?”
    “對啊,老於和師父可是老兄弟呢,我和小馬還有菡兒、波才哥從小就被師父收留了,可師父老是出去遊醫,不能帶著我們這些小孩,就經常把我們寄在老於和唐三爺那裏,讓他們負責照看我們,讓他們教我們各種本事。”
    “可你跟於大哥拜了把子?”齊潤更迷糊了。
    “對啊,他後來跟我打賭拚酒,結果輸了,願賭服輸唄。”管荷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繼而又神情黯淡下來:“後來師父知道了,很生氣,就用同樣的法子把我的酒葫蘆給贏走了。”
    “所以元義師兄既是你師弟,又算你侄子,那我管於毒叫大哥是不是不太合適……”
    “沒事,等你娶了我,你隨著我叫就是了。”管荷滿不在乎的說,不過臉還是紅了一下。
    齊潤一陣迷糊,又想起了張芙蓉和張角之間既是爺孫又是師徒的關係,不由扶額‘咱們太平道關係都這麽隨性的麽……’
    “參事,您可回來了!您要再不到,我們都打算全體出動去找您了。”
    馬晗激動的呼喊聲把齊潤的思緒從錯綜複雜的關係網中摘了出來。
    “馬晗!”齊潤也很高興,畢竟這是他時隔幾天後第一次跟自己當搏營的人再相逢。
    “參事,快回咱營吧,葉姐都急的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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