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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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回事...身體好重...一點都動不了。】
    看著還在掙紮的齊格飛,瓦爾特開口解釋道。
    【我在你身上施加了十倍的重力,如果不想受傷,就不要隨便亂動。】
    【開什麽玩笑!她隻是想看看這個世界而已,你們為什麽連這個小小的願望都不允許!】
    說著,齊格飛強撐著起身,見狀,瓦爾特再次提醒著。
    【我說了別亂動!在十倍的重力下運動,你的內髒會破裂的!】
    【你說的東西,我完全聽不懂!我隻知道,我要去見她!我隻知道,我不走到你麵前,就沒有辦法在你這個冷血的,踐踏他人夢想的家夥的臉上,好好地來上一拳!】
    言罷,齊格飛大步向前,做勢要給瓦爾特一拳,但這一拳還未落下,但拳未落,瓦爾特已先一步擊中其腹部。
    齊格飛遭此重擊,又受十倍重力加身,就此昏厥,身身體也因為慣性向前倒下,瓦爾特接住他後,頗為無奈。
    【終於到極限了啊,真是個熱血的年輕人。】
    【任務完成了,已經采集到了那個女孩的血液樣本,要把她帶走嗎?】
    愛因斯坦此時也完成了樣本的采集,走了過來。
    【不,這個少年和那個少女,還有未完成的約定,我們還沒有權利,踐踏他們的感情和夢想。】
    言罷,瓦爾特將齊格飛靠牆放下後,便和愛因斯坦一同離開了。
    “楊叔和奧托比起來,真的好有人情味。”
    “反正和奧托比起來,楊叔真的領先太多了。”
    “恐怕待會塞西莉亞就會被天命的人帶回去了...”
    一段時間後——
    塞西莉亞清醒後,急忙找尋著齊格飛,所幸,齊格飛此時正在遊戲廳附近的小巷中躺著,並無其他危險。
    【齊格飛!!太好了....你還活著...】
    但此時一旁的不遠處,傳來一道塞西莉亞熟悉的聲音。
    【塞西莉亞,終於找到你了。】
    循著聲音望去赫然是——奧托·阿波卡利斯。
    【主教大人!我...我還...】
    【該走了,塞西莉亞,這是命令。】
    聽著奧托主教的命令,塞西莉亞眸中泛起了不舍的淚光,齊格飛此時也清醒了幾分,呢喃開口道。
    【不準走...遊戲機...我還沒有...贏過你。】
    【不...你已經贏了,齊格飛,你已經...贏了...】
    言罷,塞西莉亞嚴重的淚水掉落,滴到了齊格飛的臉龐上。
    “奧托是真的不當人啊,瓦爾特剛走,就吧塞西莉亞帶走了。”
    “塞西莉亞明明也很喜歡齊格飛,結果還是沒法在留在齊格飛身邊。”
    “還不如塞西莉亞被楊叔帶走呢。”
    第二天,齊格飛在自己的床上醒來,身上的傷口已然都被包紮好,但塞西莉亞已經不在了。
    [沒人記得她曾經來過,她的笑容,她的淚水,她的笑容,她的話語,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他們都告訴我,她隻是我的一場夢,我走遍了和她一起去過的那些地方,可是,那些熟悉的地方,卻隻剩下那些孤零零的回憶。]
    [我找不到任何一絲東西,能夠用來填補胸口裏的那個大洞。]
    [我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隻追求自由的人,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的人,但為什麽,她那滴流在我臉上的眼淚,至今還在隱隱發熱,就像要燒進靈魂深處一樣。]
    [我的靈魂在告訴我,我無法忍受她不在的日子,所以,我想要去見她!]
    “這個時候,齊格飛就已經意識到自己喜歡她了吧。”
    “肯定是啊,隻不過目前還不知道塞西莉亞怎麽想的。”
    “無論中途有什麽困難,齊格飛和塞西莉亞都克服了,畢竟他們最終可是在一起了的。”
    “有一說一,這種帶著答案來看過程的感覺,有些奇妙。”
    “沒錯,明明知道他們二人終將修成正果,但看到過程中的波折都還會替他們提心吊膽的。”
    兩年後,天命總部——
    塞西莉亞身處一個房間中,靜靜地佇立原地,追憶著往昔的回憶。
    [在孤身一人的黑暗裏,時間就像是失去了意義,一閉上眼,就不由自主地出現在眼前,在這兩年裏,我不斷重複著那兩天的記憶...]
    [然後,我又想起了他向我伸出的那隻手,如果,那時候,我牽了他的手,結局會不會有什麽不同?]
    [不過,這樣就行了,因為我已經得到了永遠不會忘記的東西,因為,我還是可以想起他的笑容。]
    這樣想著,塞西莉亞的臉龐也開始微微泛紅,但很快,德麗莎的一聲呼喚打斷了她的思緒。
    【塞西莉亞!時間到了,該你出場了,別擔心,沒問題的。】
    德麗莎牽著她的手,將塞西莉亞領到一個明亮的房間內,隨後,德麗莎便識趣的往一旁退了幾步。
    而塞西莉亞望向房間內另一人的身影,那是她這兩年來最為熟悉的身影,盡管二人相識不過短短兩日,然而在這兩年間,每當塞西莉亞合上雙眼,他的麵容便會在腦海中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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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目睹那個熟悉的身影再度現身,塞西莉亞的眼眸中不禁泛起淚光,怔怔地立在原地,見此,那人先一步上前打起招呼來。
    【怎麽了?看到我很吃驚嗎?對了,這時候是不是該說一句...好久不見了,塞西莉亞。】
    【齊格飛...為什麽你...】
    【不是約好了嗎...在打敗你之前——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所以來比賽吧,兩個人一起。】
    說著,齊格飛再次向塞西莉亞伸出了自己的手,這一次,塞西莉亞並未如兩年前那般怯懦,而是大步向齊格飛奔去,撲到他的懷裏。
    “果然有情人終成眷屬。”
    “但齊格飛臉上的那麽多傷哪來的?天命總不至於哪哪都是失控的裝置吧。”
    “不用猜,肯定和奧托有關。”
    而房間中的一旁的高處,奧托和德麗莎俯視著下方齊格飛和塞西莉亞二人,看著二人緊緊相擁在一起,德麗莎反倒還是有些恍惚感。
    【真沒想到爺爺竟然會同意齊格飛和塞西莉亞見麵。】
    聽著德麗莎的感慨,奧托緩緩開口道。
    【嗬嗬,兩年前,我是答應了齊格飛,隻要他能在比賽中擊敗所有對手,就讓他見到塞西莉亞。】
    【不過和我想的不一樣,這個卡斯蘭娜的恥辱在最開始時,實力甚至還不如一個a級女武神,不過這家夥的意誌倒是很堅定。】
    【那次被程立雪打的已經爬不起來了,他還是堅持著沒有退出,這兩年來,他也算是進步神速了。】
    聽著奧托的陳述,德麗莎雖還是聽出了奧托口中的輕蔑之意,但並未計較。
    【不管怎麽說,這次我都要對爺爺說聲謝謝,我已經好久,沒有看過塞西莉亞的笑容了。】
    德麗莎的感謝,讓奧托有些意外,愣神了一下。
    【謝謝?嗬嗬,我可愛的德麗莎,你該不會以為我是因為好心才這麽做的吧,我隻是想知道,將撒西莉亞的血和卡斯蘭娜家的血統結合,會不會誕生出更強大的律者殺手。】
    說著,奧托再次看向下方緊緊相擁的塞西莉亞和齊格飛,此刻二人宛如置身於一片潔白如雪的花海之中。
    然而,在奧托的眼中,二人的身影稍縱即逝,那片潔白的花海中,浮現出一個讓奧托無比思念的人——卡蓮·卡斯蘭娜。
    伴隨著塞西莉亞和齊格飛的親吻,卡蓮也注視著奧托,流露出一抹淺笑,最終隨著白色花海的花瓣在風中飄散。
    奧托此時也閉上了眼睛,不願再看下去,接著,仿佛是在再次確認著自己剛剛的話一般,輕聲呢喃。
    【沒錯,那個好心的奧托,早就已和她一起死去了。】
    “奧托這...?”
    “應該是看著撒西莉亞和齊格飛,想起了自己之前和卡蓮的種種吧,算是...睹「物」思人?”
    “看樣子奧托和卡蓮應該是沒啥好結局了,所以然會讓奧托這麽在意。”
    “這樣看來的話,奧托原來還有當人的時候啊。”
    “當了一時的好人,結果沒多久就又來迫害齊格飛和塞西莉亞一家了。”
    “所以說到底,奧托還是不幹人事。”
    “奧托:我不是人嗎?我到底是不是人啊!?”
    時間回到現在,巴比倫塔——
    一陣緊急的提示聲傳來,讓齊格飛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怎麽了...我好像夢到了過去的事....】
    【齊格飛大人!大事不好了!剛剛在月球上,偵測到了巨大的崩壞能反應!】
    聽到通訊內傳來的消息,讓齊格飛瞬間清醒,畢竟不久前,第二律者——西琳,才剛剛乘著那頭巨大的龍型崩壞獸飛離大氣層。
    與此同時,病房內,瓦爾特已睜開雙眼,沉凝道。
    【......最壞的事情發生了。】
    在每個晴朗的夜晚,我們都能看到天上的月亮,可是你知道嗎?我們能看見的,隻有月球麵朝我們的一麵。
    受自轉和公轉的周期、傾角影響,月球的另一麵又82的部分,始終無法從地球上直接觀察到,這些無法看見的部分,被稱為月球背麵「farside」。
    直到1959年10月7日,蘇聯的月球3號衛星,才傳回月球背麵的第一張模糊的照片。
    看到照片的奧托主教,立刻將照片列為了最高機密,並立即投入大量的資源對月球進行探測。
    在地球的另一邊,得知了奧托離奇舉動的逆熵,也開始了對月球的研究,在這之後的12年裏,雙方發射了大量的月球探測器,可還是沒能解開月球背麵的謎團。
    終於,1969年7月20日,經過無數次的失敗,兩名宇航員乘坐「阿波羅」11號飛船,成功登上了月球。
    一個月之後,天命的探測船也帶著三名宇航員來到了月球,雙方在月球的背麵,都發現了大量他們原本認為隻有地球才有的東西——崩壞能。
    還有,那個被崩壞能籠罩著的...
    之後,雙方都停止了對月球的探測,全力封鎖關於月球背麵的情報,並向一般市民捏造出「月球背麵什麽都沒有」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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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們編織的謊言中,人們歡喜的慶祝著虛假的勝利。
    『這是我的一小步,人類的一大步。』
    這句話沒錯,這的確是人類的一大步......在滅亡之前邁出的最後一步。
    “滅亡???”
    “難道真的要團滅?”
    “整個地球團滅,然後就老楊一人跑出來了是吧?”
    “那很歡愉了。”
    “滅世什麽的不要啊。”
    視角一轉,一片花海中,年幼的西琳在前方奔跑,她的母親卻有些跟不上,不斷呼喚著她的名字,當西琳回首望向她母親回應之際,貝拉、阿芙羅拉、阿加塔等人的慘呼聲驟然傳來。
    看著麵前的夥伴因為天命的實驗,一個個死去,西琳的眸中泛起淚花,不甘的想著如果自己有更多的力量的話,是否可以改變更多的事。
    片刻之後,貝納勒斯已經帶著西琳降落到月球上的一座遺跡內。
    緩緩降落後,貝納勒斯仿佛也已到達了自己的極限,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見狀,西琳輕撫著它的身軀,喃喃自語道。
    【被那個叛徒打的傷口一直都沒有愈合,可惡,你...也要離我而去了嗎?】
    這時,“神”的聲音再次在西琳的腦海內響起。
    【不要悲傷,你已經到達了這裏,真正的力量,就在你的麵前了。】
    循著“神”的旨意,,西琳轉頭看向身後,此處,懸浮著一塊碩大的崩壞能結晶,見此,西琳徐徐升起,輕撫著那塊結晶。
    當西琳剛剛觸及結晶之際,周遭的景象驟然一閃,攜著西琳抵達了一處白茫茫的空間。
    正當西琳警惕之際,在她身後,驀然傳來了有節奏的敲擊聲。
    【誰!?】
    循聲望去,一道白色身影端坐於簡陋的白色石質王座之上,其人渾身皆白,宛如一座雕塑,西琳一邊靠近,一邊疑惑的問著
    【...神?是您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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