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景元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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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伶舟都已經這樣了,還要被奇奇怪怪的方式糟蹋遺體?
    無論列車裏的誰聽見,都不可能答應。
    「那個誰,小青龍,你剛才提到過的天羽涅槃,所需條件就是命途之力。」
    丹恒臉色不變,思索片刻輕輕打了個手勢,示意她繼續說。
    「不是說了嘛,我知道的就那麽多,要多少命途之力隻能靠你們自己摸索。」
    「那麽,後會有期啦各位。」
    「慢著——」
    星開口留人。
    「嗯哼~?」
    花火轉身,饒有興致地盯著她。
    「怎麽啦小灰毛,花火大人的時間很寶貴,隻能給你十秒喔。」
    「伶舟欠了你什麽,如果是信用點,我們替他還。」
    「哎呀,怎麽可能是錢那麽膚淺的東西嘛,哼哼~~」
    花火吃吃一笑。
    「伶舟先生欠我的東西,你們是沒辦法替他還的,等他醒來再說吧,前提是你們能夠做到……」
    話落,花火就在幾人的注視下憑空失去蹤影。
    比魔術表演讓人消失還幹脆,留下幾人緊鎖眉頭。
    「你們覺得她可信麽?」星問道。
    三月七搖頭:「行蹤古古怪怪,反正我不太信,楊叔丹恒,你們覺得呢?」
    兩個男人陷入思索,沉吟不語。
    好片刻,瓦爾特目光轉向伶舟。
    「我個人認為值得嚐試,開拓之力相對溫和,控製得當,侵入人體並不會帶來傷害。」
    「那位花火小姐說專程為伶舟而來,很顯然——」
    「她來自羅浮之外,且與伶舟的過去有一定交集,或是她背後的委托方與伶舟有交集。」
    「如今羅浮仙舟還處於戒嚴狀態,此處戒備更是森嚴。」
    「可她卻能神不知鬼不覺潛入,說明本事不低,想害我們或伶舟不利,有很多機會,沒必要光明正大現身。」
    「綜上所述,我認為花火小姐說謊的概率偏低。」
    丹恒:「我與瓦爾特先生的看法一致。」
    兩人交換眼神,不約而同點頭。
    「試試看。」
    然而兩人沒想到,嚐試將開拓之力輸送進伶舟身體的瞬間——
    一股巨大的吸附力傳出,頃刻間將他們體內的開拓之力,吸了個幹幹淨淨。
    半點都沒剩下。
    三月七好奇問道:「有效嘛?」
    「看樣子有。」
    瓦爾特眉心擰起,眼中逐漸泛起愁容。
    「意思是伶舟有救啦?!」三月七雙眼一亮。
    星卻沒有三月七那麽樂觀。
    她發現,瓦爾特表情不像是找到正確路子的模樣。
    「是不是存在未知限製?」
    「…我來說吧。」
    丹恒閉眼無聲歎了口氣,臉色凝重的同時,外貌變回了尋常人類的樣子。
    「我與瓦爾特先生體內的開拓之力被吸幹了,伶舟身體卻沒有任何反饋。」
    「於是,我用龍尊的不朽之力嚐試,再次被吸幹,仍然沒有變化。」
    「個人猜測,這個方法應該是有效的,隻是需要的命途之力無法估量。」
    「恐怕…連令使掌握的所有力量都遠遠不夠。」
    此話一出,三月七臉上的希冀迅速消失,笑容落下。
    星也好不到哪去,麵露愁容。
    上哪找比令使掌握更多命途力量的存在?
    玩家更是難受。
    過這段劇情,心情就和坐過山車一樣起起落落。
    令使都遠遠不夠,無疑是斷掉了讓景元幫忙的捷徑。
    畢竟列車組救了羅浮,隻要開口,待景元傷勢恢複定然不會拒絕。
    可現在這條路斷掉,還能怎麽辦?
    令使不夠,難道要星神來嗎?
    讓仙舟請嵐現身救人?
    過於脫離現實,絕無可能。
    「難道真的沒辦法了嗎……」星語氣低落。
    「也許我有辦法。」
    「什麽辦…景元將軍?!你醒了啊!」
    「事情我已經聽龍女說了,伶舟兄他…我很抱歉……」
    景元麵色看起來依舊有些蒼白,聲音透出幾分虛弱感。
    他目光中噙著敬意,凝視伶舟片刻。
    瓦爾特:「此事錯不在將軍,無需為此感到自責。」
    「言歸正傳,將軍方才所說的也許有辦法,還請進一步闡述。」
    景元輕點下頜。
    「各位剛才的談話我聽見了,既然伶舟兄需要命途之力涅槃重生,羅浮恰巧有個滿足需求的上好去處。」
    三月七迫不及待追問:「在哪在哪?」
    「建木。」
    景元語出驚人。
    「目前建木尚未封印,豐饒命途的力量取之不竭,用之不盡。」
    列車組四人現在又不是不知道建木對羅浮的重要性,更知道本地相關律法與禁忌。
    外來者覬覦建木是死罪,會上仙舟聯盟追獵名單的。
    若知法犯法,放任外來者染指建木,就算是將軍都要受十王司律法判罰。
    見眾人表情,景元輕聲一笑。
    「虱多不癢,反正我違反的規製已經數不清,不在乎再添上一條。」
    「星穹列車不計得失,助羅浮度過大災,景元若是守著那些迂腐規製,豈不是寒了諸位的心。」
    「伶舟兄先是助我將仙舟叛徒連根拔起,又是助力擊退幻朧的重要功臣,為此付出無法衡量的代價。」
    「於情於理,於義於心,於公於私,景元都必須為救伶舟兄一事,盡責盡力。」
    說到這,他也沒給眾人拉扯的空間,轉頭看向丹恒。
    「丹恒,就勞煩你帶著伶舟,再陪同我去一趟鱗淵境。」
    「星姑娘三位自抵達羅浮,殫精竭慮,想來也已抵達極限,便暫且休息一日罷。」
    「待情況穩定,再入鱗淵境查探伶舟狀態不遲,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四人交換眼神,輕點下巴。
    盡管還是擔心伶舟得緊,星也明白景元的話外之意。
    現在這個非常時期,人多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譬如吸引十王司的注意。
    「有勞將軍,丹恒,伶舟就拜托你們了。」
    丹恒看向景元:「將軍傷勢不要緊麽?」
    「嗬…放心,比起伶舟現在的情況,我連皮肉傷都算不上,死不了的。」
    「走罷,帶上伶舟跟緊我。」
    “嗚嗚嗚…景元元偉大無需多言!”
    短短不到十分鍾劇情,阿弦心情卻經曆了幾次起落。
    “其實我剛才就想到建木了,隻是礙於建木對仙舟的重大意義,不敢說。”
    “沒想到景元居然願意打破甚至違反仙舟規製,用建木中的豐饒之力救伶舟。”
    “太好啦,隻要花火不騙人,伶舟就有歸來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