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7章 賈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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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處,我和楊子以及小滿商量了一下,讓楊子明天跟著我去一趟濠江。
楊子自然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小滿卻不滿道:“哥哥,我也要去。”
“你不去,聽話,就留在香江,明天六子會過來找你玩,我讓她帶你出去打遊戲。”
“好耶!”
一聽這話,小滿就高興了。
我讓她早些睡,然後又把楊子叫到了我房間來。
因為我房間裏沒有錄音,這是我多次確認過的。
一進門,楊子便吐氣若蘭的對我說道:“江哥,你都不讓我休息一天呀!”
“哈?”
一開始我還沒反應過來,楊子接著又說:“算了,昨晚我的體驗也很好。”
說著,她就開始脫衣服了。
我這才反應過來,無語道:“我叫你來是有事情跟你說,你趕緊把衣服穿好。”
楊子愣了愣,倒也沒覺得尷尬,嬉笑一聲:“我還以為……嘿嘿!”
我點了支煙,在椅子上坐下後,對她說道:“濠江,你熟吧?”
“算熟吧,不過你突然又去濠江幹嘛?”
“找個人,有個叫輝叔的,你聽說過嗎?”
“輝叔……”
楊子眯著眼睛,眉頭微微皺起,似乎思考了一下,點頭說:“是喪輝嗎?”
和湯圓跟我說的一樣,看來就是這人了。
我點了點頭,楊子又才說道:“這人啊!我熟啊!之前來我們娛樂城玩過,挺有錢,每次來都點最貴的酒。”
說完,楊子又疑惑的向我問道:“江哥,你要找他?”
“嗯,你對他了解嗎?”
楊子卻麵色凝重的說道:“算不上很了解,不過……他這個人手段極多,他怎麽招惹你了嗎?你找他幹嘛呀?”
這和湯圓說的情況也大差不差,看來這個喪輝在濠江確實是有點實力的。
我輕笑一聲,說道:“也不算找他,其實我想找的是另一個人,喪輝可能知道他的消息。”
“哦!那個人叫什麽名字?說不定我知道呢。”
“賈東林,聽說過嗎?”
“賈東林……”楊子又重複了一遍,眯著眼睛又思考了一下,搖搖頭說,“沒聽過,不過姓賈的我倒是接觸過一個。”
“叫賈什麽?”我接著問說。
“賈平安。”
會是一個人嗎?
賈東林也有可能改名字啊!
畢竟他算是逃難到濠江,很可能真的會改名字。
不過姓賈的也不少,應該不會這麽巧。
楊子忽然又向我問道:“江哥,你說的那個叫賈東林的,有他照片嗎?我看一眼就知道是不是他了。”
我哪有什麽照片啊!有照片就好說了。
我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不過你認識的那個叫賈平安的大概多大年齡?”
“有四十好幾了吧?操著一口港台腔,之前和他聊天,他說他老家是粵城的。”
“這個人……也很有錢嗎?”
楊子聳了聳肩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他之前點我的時候倒是很大方,那兩次他的消費就已經達到四十多萬了。”
“也不知道他是做什麽的?”
“他就說他來濠江做生意的,但是你也知道,我從來不信這些客人說的,我估計也是假的。”
聽著楊子的分析,倒是有一個方麵比較符合賈東林啊!
年齡,沒錯。
按照綺羅蘭跟我說的情況,再結合賈丹的描述,這個賈東林差不多就是四十來歲的樣子。
不管是不是,我還是對楊子說道:“那你還能找到他嗎?”
楊子卻搖了搖頭,說道:“找不到了,我對這個姓賈的印象深,是因為他那兩次消費都很大方。”
這也有些衝突啊!
之前賈丹說輝叔來找她,說她爸欠了他一筆賭債,現在一直躲著。
那麽就是說,他應該不會很有錢才對。
可樣子跟我說的情況,恰恰相反,兩次消費達到四十多萬,這已經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做出來的。
不管那麽多了,明天勢必要去一趟濠江,先找到喪輝再說。
我沉默了一會兒後,對楊子說道:“行,那就這樣吧,明天早點起,咱們去一趟濠江。”
楊子突然又向我問道:“江哥,你昨天晚上說的事情,真的當真嗎?”
她說的應該是我昨晚告訴她,我會幫她報仇這件事。
看來她一直放在心上的。
我向她點了點頭,說道:“放心,我說過的話,自然會做到的。不過這事兒不能急,你也別著急。”
楊子笑了笑道:“我不急,隻要你願意幫忙,我就不急。”
“行了,去休息吧,明天早點起。”
楊子站起身來,卻突然向我臉上親了一口。
“多謝了,江哥。你要是需要我,隨時跟我說哦!”
她說完,衝我眨了眨眼。
這才扭著腰肢離開了我的房間,留下淡淡的香水味。
我有些無語的搖搖頭,重新點上一支煙,走到窗邊。
夜色中的香江依舊璀璨。
但我知道,這璀璨之下隱藏著多少暗流和殺機。
文龍、左小雪、餘德江,甚至現在出現的喪輝和賈東林……
這些名字像一張無形的網,將我越纏越緊。
明天濠江之行,吉凶未卜。
喪輝既然是那種亡命之徒,直接找上門風險太大。
或許,可以通過楊子之前工作的娛樂城那邊側麵打聽一下?
畢竟喪輝是那裏的常客。
還有那個神秘的賈平安,雖然希望渺茫,但也不能完全排除是賈東林化名的可能。
四十多歲,粵城口音,消費大方……
這些特征確實有吻合之處。
思路漸漸清晰起來。
先通過娛樂城的熟人摸清喪輝的活動規律,再找機會接觸。
至於賈平安,可以讓楊子試著回憶一下更多細節,或者看看娛樂城有沒有留下什麽客戶信息。
掐滅煙頭,我強迫自己不再多想。
養精蓄銳,明天還有硬仗要打。
簡單洗漱後,我躺上床,卻沒什麽睡意。
腦海裏不受控製地閃過許多畫麵:父母模糊的笑容、義父在監獄裏憔悴的麵容、綺羅蘭在海邊釣魚的側影、楊子身上的傷疤、還有賈丹那雙充滿恐懼和掙紮的眼睛……
這一切,都像沉重的石頭壓在心裏。
不知過了多久,我才在紛亂的思緒中漸漸睡去。
第二天一早,天色蒙蒙亮,我就醒了。
楊子比我起得還早,她換上了一身方便行動的休閑裝。
素麵朝天,倒是少了幾分風塵氣,多了些清爽。
等了片刻,孫健和六子便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