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域守護模塊？聽著有點意思。
    但更讓他頭皮發麻的是，神界的報複，來得這麽快？已經到家門口了？
    還有那個帶著神界味兒的氣運之子……
    是敵？是友？是棋子？還是……破局的關鍵？
    “巴赫！”林羽聲音沉了下來，“傳我命令！血煞魔域，從現在起，進入最高戰備！所有魔修，輪班警戒，誰敢鬆懈，老子扒了他的皮！”
    “玄冥！”他看向剛回來的玄冥，“暗影樓給我全力運轉起來！盯死界域壁壘附近的所有異常！任何風吹草動，立刻報！”
    “另外，”林羽頓了頓，語氣裏透著一股子狠勁，“幫我找個人，或者一個東西。他它）可能剛出現在凡間界域不久，身上……帶著神界那股子餿味兒！”
    風更冷了，刮在臉上生疼。
    這一次，對手不再是凡間的修士，而是真正從天上來的。
    林羽站在血骨峰頂，腳下的大地似乎還在微微顫抖，空氣裏彌漫著血腥和恐懼，也有一股子不屈的火苗在悄悄燃燒。
    他知道，一場更大、更要命的風暴，已經在醞釀了。
    而他，和他腳下這片剛被血洗過的土地，首當其衝。
    “來吧。”林羽低聲自語，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又帶著點瘋狂的弧度，“老子倒要看看，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神，骨頭到底有多硬！”
    以前書裏也不是這走向啊，莫不是自己現在越玩越大了？
    血骨峰大殿裏，那股子鐵鏽甜腥氣還沒散幹淨，悶得人喘不過氣。
    林羽窩在骨座裏，指尖在扶手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
    噠…噠…噠…
    巴赫跟玄冥垂手立在下麵，大氣不敢出。
    剛宰了個神使，誰都知道，這事兒沒完。更大的雷，指不定什麽時候就劈下來了。
    “玄冥。”林羽的聲音不高，卻透著股涼意。
    “屬下在。”玄冥身子躬得更低了些。
    “放話出去。”林羽指節頓了頓，“用暗影樓最快的路子，傳遍這凡間界域。”
    “就說我林羽，請各路不想被天上那幫雜碎當牲口宰的，都來血煞魔域走一趟。”
    “商量個事兒——組個凡間聯盟，幹他娘的神界！”
    玄冥渾身一震，猛地抬頭，嘴唇動了動，終究還是沒忍住：“大人！這…這動靜太大了！神界怕是要徹底發瘋！再說…那些正道門派，還有妖族…他們能信咱們？肯跟咱們魔道攪和到一塊兒？”
    “他們信不信，關我屁事。”林羽哼了聲，“刀都架脖子上了，是伸頭挨宰，還是蹦躂兩下，自己選。”
    他掃了玄冥一眼：“告訴他們，以前是人是妖，是正是邪，老子不管。隻要今天肯站出來，對著神界豎中指，那就是朋友！”
    “誰他媽這時候還想著跟神界勾勾搭搭，或者背後捅自己人刀子，那就是我林羽，還有這凡間聯盟，不死不休的仇人！”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玄冥心頭那點猶豫被這話砸得粉碎，應了一聲，身形沒入陰影。
    巴赫在旁邊聽得抓耳撓腮，拳頭捏得嘎嘣響：“對！大人說得對！管他媽的正道邪道，誰敢動咱們凡間，就往死裏幹！”
    林羽沒搭理他。
    話是放出去了。
    可這凡間界域，人族，妖族，魔道，再加上那些藏著掖著的老怪物，幾千年打生打死，仇深似海。
    想把這堆爛泥捏成塊磚頭，砸向神界？
    難。
    可不這麽幹，等死嗎？
    神界那幫孫子，已經把臉伸過來了。
    ……
    消息跟長了腿似的，借著暗影樓的網，一夜之間，傳遍了五湖四海。
    東荒。清風門。
    宗主捏著那張薄薄的傳訊玉簡，手抖得厲害。
    “瘋子…真是個瘋子…”他嘴裏發幹，“跟魔頭混，還要跟神界對著幹？”
    旁邊長老臉都白了：“宗主三思啊！這…這是取死之道！神界啊！那是神！”
    “神？”宗主猛地把玉簡拍在桌上，眼珠子都紅了，“神就把咱們當狗？！星河老道那幫人，拿咱們填坑的時候，你怎麽不說？！跟著他們是死，跟著這魔頭…媽的，說不定還能活！”
    “至少，這姓林的，敢跟神使掰腕子！他敢把天捅破！”
    “傳令！備厚禮！去血煞魔域！告訴那林羽，我清風門，跟了！”
    ……
    霧氣繚繞的潭邊，莫凡看著手裏的消息，久久不語。
    化為人形的青鸞站在他身後，眉頭緊鎖：“他想幹什麽？拉著整個凡間跟神界開戰？”
    “開戰？”莫凡扯了扯嘴角，那笑意有點冷，“或許吧。但你不覺得，他說得挺對麽？”
    “神界看咱們，跟看圈裏的牲口有什麽區別？我父皇當年……”他聲音低了下去，那股子恨意幾乎藏不住。
    青鸞沉默。鳳凰的高傲，讓她不屑與凡俗為伍，可神界的陰影，沉甸甸地壓在每一個生靈頭上。
    “我去見父皇。”莫凡站起身，“龍族，不能再這麽一盤散沙下去了。跟著林羽…說不定，真能殺出條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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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魔域最深處，那座亙古不變的魔宮裏。
    王座上的魔主聽完匯報，黑暗中傳來一聲低笑。
    “凡間聯盟…林羽…有意思。”
    “主上！此舉太過冒險！”有魔君忍不住勸諫。
    “冒險？”魔主的聲音聽不出喜怒，“神界什麽時候饒過咱們？以前鈍刀子割肉，現在不過是把火點旺了而已。”
    “傳令，魔道各部，全力配合林羽。告訴他，我魔道，是他最硬的靠山。”
    頓了頓，那聲音帶上點玩味：“不過，也順便提點他一句。聯盟嘛，可以搞。但這盟主誰來當…可不是他嘴皮子一碰，就算數的。”
    ……
    一時間，整個凡間界域暗流湧動。
    有人響應，有人觀望，有人不屑。
    不少勢力派了人，往血煞魔域去，想看看虛實。
    但路上，並不太平。
    中州，一支打著隱世家族旗號的隊伍，剛靠近魔域邊境。
    夜色濃得化不開。
    幾道黑影，鬼一樣從地裏冒出來。
    沒有聲音。
    隻有兵器切開皮肉的悶響。
    還有一股子讓人從骨子裏發冷的、帶著點腐朽味的“神聖”氣息。
    太快了。
    護衛們連反應都來不及，就被放倒了一片。
    帶隊的長老目眥欲裂，看著族中子弟像草一樣被割倒。
    他怒吼一聲，全身靈力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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