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不離十。”林羽點頭，“但看起來，不太妙。”
    他嚐試著將一絲神念探入那空間節點。
    嗡！
    一股狂暴的空間拉扯力瞬間傳來，差點將他的神念撕碎！同時，一股強大的排斥力從節點內部湧出，仿佛在警告外來者。
    【警告！該空間節點極度不穩定，內部充斥高強度空間亂流與未知能量！強行通過風險極高！可能導致肉身崩解、神魂湮滅！】
    係統的警告冰冷而直接。
    林羽收回神念，臉色有些凝重。通道是找到了，但就跟係統說的一樣，這根本不是一條平坦大道，而是一條隨時可能吞噬闖入者的死亡之路。
    他看向莫凡和青鸞：“這通道很危險，九死一生。”
    莫凡深吸一口氣，眼神堅定：“富貴險中求。想要打破凡間的困局，這點風險，值得冒。”
    青鸞也輕輕點頭，眸光溫柔卻帶著決意：“林盟主去哪，我便去哪。”
    林羽看著兩人，又看了看肩頭雖然害怕卻依舊用小腦袋蹭他的饕餮，笑了笑。
    “好！”他目光重新投向那不穩定的空間節點，眼中閃過一絲瘋狂和決絕，“那就……去神界，咱們好好瞧瞧！”
    通道的另一端，究竟是什麽在等待著他們？是更殘酷的戰場，還是意想不到的機緣？無人知曉。但林羽知道，他必須踏出這一步。
    平台底下，那團銀巴拉嘰的能量漩渦慢悠悠打著轉，邊上時不時炸開點小裂縫，黑黢黢的虛空亂流跟鬼影子似的往外冒，看著就瘮人。
    “這玩意兒，可不像是什麽好走的路。”林羽盯著那漩渦，眉頭都快擰成了疙瘩。
    係統那句“肉身崩解，神魂湮滅”的警告，可不是開玩笑的。
    莫凡嗓子有點發幹：“通道太不穩定了，硬闖進去，怕是比硬扛神將還懸。”
    青鸞也道：“而且，誰也不知道那邊是個什麽光景，萬一剛露頭就被人堵了……”
    林羽沒立刻搭腔，過了一會兒才開口：“這渾水，我必須蹚。神界得去，這破通道也得闖。但是你們……”
    “老大，我跟你去！”莫凡想都沒想就接話，“多個人多把手！”
    “我也去！”青鸞語氣透著不容置疑。
    “不行。”林羽直接拍板。
    “凡間剛穩住，聯盟架子才搭起來，到處都缺人。老巴一個人鎮不住場子，玄冥那攤子情報再靈通，也得有你們這種高手坐鎮，防著點意外。”
    他看向莫凡：“妖族那邊，你得盯著，把南疆穩住了。你在聯盟裏就是臉麵，不能跟我走。”
    又對著青鸞：“青鸞仙子，你心細，留在聯盟總部幫著打理雜事，我才放心。再說，傅紅玉也快到了，你們倆搭夥，能讓不少人心裏踏實。”
    莫凡和青鸞沒再強，道理明擺著。
    凡間不能空。
    “可是大人，你一個人……”莫凡還是不放心。
    “誰說我一個人？”林羽拍了拍肩上昏昏欲睡的饕餮，“這家夥，關鍵時候能吞天！”
    他又摸了摸眉心，窮奇那凶巴巴的印記隱約閃了下，“還有個不省心的，也能起點用。”
    饕餮“嗷嗚”一聲，拿小腦袋使勁蹭林羽的臉，好像在說“我賊靠譜”。
    “就這麽定了。”林羽語氣不容商量，“你們守好凡間，把聯盟底子打牢，攢力氣。我去神界探探路，摸摸底。放心，我林羽命硬，死不了。”
    他好歹有個係統，實在不行跑路唄。
    莫凡重重呼出一口氣：“好。老大，凡間有我們，你放心去。千萬小心，我們等你回來！”
    青鸞也鄭重點頭：“保重。”
    主意已定，林羽也沒磨蹭。
    他盤腿坐在平台邊上，抓緊最後時間調整。
    那塊殺神將得來的神性碎片被他捏在手裏。
    九轉金身訣運轉，牽引著那股子純粹的神性力量，一遍遍衝刷肉身，重點關照眉心那塊被死氣啃過的地方。
    聖人體魄的金光越發凝實內斂。眉心那點死灰玩意兒雖然摳不掉，但被這神性力量壓著，老實了不少。
    同時，他把係統倉庫裏能用的高階符籙、丹藥都倒騰出來，分了一部分給莫凡和青鸞，剩下的自己揣好。防禦和修補神魂的，是重中之重。
    準備利索，三人離開隕神古原，回了血骨峰。
    臨走前一晚，林羽把巴赫和玄冥叫到跟前。
    “我要去神界一趟。”林羽說得直接。
    巴赫眼珠子瞪得跟銅鈴似的：“大人！您真要去？那鬼地方……”
    “必須去。”林羽打斷他，“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聯盟就交給你們了。老巴，戰部操練不能停，給我把那些新兵蛋子往死裏練，隨時準備開幹！”
    “是！大人放心！”巴赫胸脯拍得山響。
    交代完所有事，林羽沒再多廢話。第二天一大早，他一個人，肩頭蹲著饕餮，又回到了隕神古原那破神殿的圓形平台前。
    沒猶豫，沒磨嘰。
    他最後瞅了一眼腳下這片屬於凡間的土地，吸了口氣。
    “饕餮，抓緊了！”
    “嗷嗚！”
    林羽縱身一跳，整個人跟塊鐵疙瘩似的，直愣愣砸進了那團旋轉不休、冒著危險氣息的銀色能量漩渦！
    嗡！
    剛一接觸，一股扯犢子般巨大的拉力從四麵八方湧來，要把他撕成八塊！這裏的空間亂得跟漿糊似的，狂暴的能量亂流比刀子還快，瘋了似的切割他的九轉金身！
    嗤啦！
    金身上瞬間冒出密密麻麻的裂紋，疼得鑽心，林羽悶哼一聲，血氣翻湧。
    “輪回，開！”
    他雙眼紫光暴漲，輪回重瞳玩命轉，想看穿這鬼地方的門道，找條活路。可眼裏全是扭曲的光影和亂飛的能量片子，哪有什麽路。
    吼！
    一道灰蒙蒙的影子，也不知道是空間裂縫裏鑽出來的怪胎，還是迷路的倒黴鬼殘魂，嚎叫著撲過來，帶著能把魂兒都凍住的陰冷。
    “滾！”
    林羽一聲爆喝，金色拳頭帶著聖人蠻力，狠狠砸出去！
    轟！
    那影子被一拳打散，可更多的空間亂流和能量碎片跟不要錢似的湧過來，沒完沒了。
    就在這時，肩頭的饕餮猛地張開了嘴！
    嗷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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