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要被薑露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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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露又丟來一句話。“我不需要你幫我固寵或者對付什麽後宅女人,但我需要你幫我對付不懷好意的人,也許你需要幫我幹很多見不得光的事。”
    薑露嚇唬她。
    沒想到秋鴻露出安心的笑:“既如此,那奴婢一定是夫人信任的忠仆,日子也能過得好,奴婢求之不得。”
    薑露站起身;“你母親用一文錢把你賣給我,隻圖我日後留你一口氣送還回來,無論你們之間有什麽糾葛,跟我離開之前道個別吧。”
    秋鴻一頓,恭順說好。
    薑露選好人了,卻因為人數太多了無法都坐上馬車。
    隻能掏錢買了兩頭健壯的騾子,兩頭毛驢。
    另外在車馬行租賃了馬車,明日好驅趕著牲口和買下的仆從一起走。
    客棧住了一夜,薑露自己一個屋子,護院守在門外。
    翌日,秋鴻帶著其他兩名丫鬟站在門邊等著伺候,看她眼皮有些紅,估計是道別的時候哭過了。
    她們準備好了洗臉水,漱口茶杯,一套一套的,差點給薑露整不會了。
    但有規矩的丫鬟用起來真是舒心方便。
    薑露見此地還有店鋪把一些瑕疵品布料擺出來減價賣了,帶著幾個丫鬟過去,讓她們挑揀喜歡的顏色,日後自己做衣服。
    等他們挑好了,薑露把沒有發黴的,顏色較淺的料子都買下來,馬車來時載幾個人,回去時多了一車料子、針線。
    身後,孩子們都坐在了租賃來的馬車上,幾個用來當護院的男子主動驅趕騾子,出發前薑露給了秋鴻碎銀子安排他們吃食,
    一人領著兩個饅頭一張大餅,就這麽直挺挺的跟著走了很長很長的路,天都黑下來了才終於靠近了農莊。
    有人舉著燈籠候著呢,一瞧見馬車來了就喊了起來,薑露跳下馬車,安排人收拾布料。
    醫女負責領新人先安置。
    瞧見老陶,她詫異的挑挑眉。
    帶這個老登回來作甚?
    老陶揉揉鼻子。
    他之前沒辦好差事,又拒絕了許平招攬,那兩個丟了飯碗的鏢師也總找他茬,其實日子過得很不爽利,薑露看出來了,問他願不願意做個掌櫃的,負責水上酒家的事宜。
    男子在社會上行事,其實是比女子多了很多便利的。
    薑露自然也是不滿意這一點的,但經驗告訴她,如今的她沒有那種能動搖這個現場的特權,隻能隨大流也招募幾個男掌櫃,他們起碼不會在收錢的時候被人用黏膩的眼神看,說一些難聽又惡心的話騷擾。
    老陶其實人算機靈,也識字認數,不需要怎麽調教就能很快上手,在管理人手上也頗有一番自己的風格。
    一聽薑露招募自己,用的還是掌櫃的位置和月錢,欣然答應了下來。
    今日後,薑露有了貼身丫鬟秋鴻,名為大林的護院、就是目前身手最好的那位,如今是薑露出門的車夫兼護衛。
    醫女自己領了錢,讓吳少找了一批工人,在農莊最深處蓋了一個院子,專門供應各種藥曲和毒物飼養。
    日子就這麽過著,冰露飲又出了一批。
    裘家人的到來,好像沒掀起任何波瀾。
    直到裘北霆的信件送來,表示他要北上一趟。
    信件裏別扭的說他一去可能一年半載,如果薑露有了合心意的,就,就好好考察一下……實在想嫁就……
    薑露冷笑一聲,回了一句好,最近是見過了幾個不錯的男子。
    信件快馬加鞭送出去,三日後迎來風塵仆仆的裘北霆。
    他眼睛都要氣紅了,人也要炸開了。
    “薑露,你什麽意思!臭男人在哪裏,在哪裏?出來跟我練練。”
    薑露看著他無理取鬧,漫山遍野跑了一圈消耗了他過多的體力,見他不嚎叫了,才說:“我這不是聽你的話嗎?怎麽,不滿意?”
    裘北霆要噘嘴了。“不滿意不滿意!你要回我蒲葦紉如絲,磐石無轉移!你難道不喜愛我嗎,不想等我嗎?”
    薑露看他鬧得差不多了,就故意跟他講道理。“沒辦法啊,你我要是拜了天地成了親,我還能等等你,十年八年的等也無礙,但你我又沒幹係,你還這麽識趣——”
    裘北霆一著急,氣血上湧,急的堵住了薑露的唇,不讓她繼續說討厭的話。
    世上怎麽會有這樣的女子,總是牽動他的心就算了,隨便兩句話把他氣得從隊伍中抽離先跑來維護一下主權,到現在了還不肯說兩句好聽的。
    薑露被啃得不爽利,推又推不動,幹脆咬回去。
    “嘶~”裘北霆那麽高大一男子,還委屈上了。
    薑露踩著裘北霆的腳麵:“怎麽,拋棄我之前還打算嚐嚐味?”
    “別說了別說了,收了你的神通吧薑掌櫃的!”裘北霆頹然:“我隻是怕我遇到危險,你真的等我,可你這麽幹脆,我又不甘心了,我想要你隻是我的,但我要是做不成什麽名堂來,根本無法跟家裏提出明媒正娶,若是當野鴛鴦,便是委屈了你。”
    你走到今日不容易,我不能給你平添負麵的流言。
    薑露見他冷靜下來了,帶他去自己臥房上藥,又拍拍他的手。“你早這麽說,我的回應也會是我等你,裘北霆,我不想吃苦肉計那一套,也不喜歡你對我耍心機,
    你希望我用做生意的態度對你嗎。”
    “那不行,你答應我有機會娶你的。”裘北霆握住薑露的手,又想親她了,是一種無法用言語精準表達感情,衍生出來的急躁。
    薑露覺得這男子的耐性,時好時壞。
    她抓著裘北霆的手,在手背親了一口。“乖,好好說話。”
    裘北霆傻傻的看著自己的手。“好。”
    這會,隻會說這個字了。
    兩人都冷靜下來,有些事也能好好說了。
    裘北霆之所以要離開,是想趁剿匪的機會嶄露頭角,順便對父親提出自己可以獨當一麵。
    然後分家。
    不是那種分財產的分家,而是走出自己是影子的怪圈。
    裘北霆說。“哥哥能娶家世不詳的女子為妻,那是因為年少所遇之真情,順利娶親成功有兩個原因,一是當時我家烈火烹油,不能在這個節骨眼跟任何勢力聯姻。
    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