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於誌勝媳婦上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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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茉莉無語,看著潘美的笑臉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上輩子,她跟範明結婚後不久,有人跑到徐春的單位鬧過一回,當時影響很不好,總之就是說徐春答應幫人找工作,但是後麵卻利用了那家女兒雲雲。最後沒辦法,徐春掏了一筆錢擺平此事,數目不小。
    最後,好像還把人安排到了電影院當售票員。
    那是她記憶裏,徐春唯一一次悶不吭聲吃啞巴虧。
    如今細細想來,真的是啞巴虧嗎?
    沒做虧心事,按照徐春的性子又如何會心甘情願的掏錢呢?再想到潘美這個售票員的工作,冥冥之中,於茉莉覺得好像有一條看不見的線連了起來。
    她當時不知道徐春具體幹的什麽事,隻是有次看孩子的時候偶然聽到家屬院裏有人說閑話,說徐春用人家閨女給自己鋪路怎樣怎樣,從一個代車間主任變成了手握實權的車間主任……
    難道,這輩子徐春安排的那個人就是潘美?
    一瞬間,於茉莉腦子清明起來,想通了許多事情。
    “嗯,好事你可得抓牢了,千萬別被人搶走。”於茉莉笑笑,“表姐,過幾天我去縣城找你玩。”
    潘美一聽熱情至極,連忙說道,“好啊好啊,到時候我安排你看電影。”
    能在於茉莉麵前顯擺,她心裏不知道多痛快!
    這兩天上班的時候她可是看見過好幾次,電影院別的售票員悄悄把親戚朋友的往裏放,看電影不用花錢,還倍兒有麵子。
    到時候於茉莉去城裏,她得好好讓於茉莉瞧瞧,自己的工作不知道比她當代課老師好多少倍,最重要的是還有權利。
    “那就多謝表姐了,對了這馬上就晌午了,留下吃飯吧?”於茉莉客套了一句,潘美卻連連搖頭,“我下午還得回城裏,改天吧。茉莉去縣城可一定要找我玩啊!”
    說完,潘美就往外走,在院子裏還跟於河又聊了兩句,這才騎上自行車走了。
    風風火火的專門跑一趟,就是特意跟於茉莉說自己當上售票員的事兒。
    人走後於河神色複雜,他也是沒想到潘美竟然還能找到售票員的工作,不過想到自家閨女那可是跟營長定了親,於河心裏那點酸勁兒馬上又消失了,重新變得得意起來。
    吃過晌午飯,於茉莉回屋之後坐在桌子前沉思。
    這件事,是個很好的切入點,讓範家自食惡果的切入點。隻是,該如何利用才能把事情弄大,而又不讓人懷疑到自己身上來呢?
    轉著手中的筆,於茉莉的眼神漸漸變得犀利起來。
    沉思了一會兒,她鋪開信紙,特意將字跡寫的不像自己慣常的筆跡,用一個男性的口吻寫了一封舉報信。
    寫好之後檢查一遍,於茉莉又用膠水封口,然後把那封舉報信放在抽屜最下麵。
    明天是禮拜天,後天禮拜一她找個借口送山茶去鎮上,到時候再想辦法把這封信給郵寄出去,希望會起作用。
    潘美會不會鬧起來她不知道,但是大姑於紅卻絕對不是幹吃啞巴虧的主兒,若是能讓她跟徐春反目成仇狗咬狗,那就會是一出好戲。
    在她真正出手之前,先給範家喂一點開胃菜真是再好不過。
    這麽想著,於茉莉嘴角露出笑意。
    重生回來這半個多月,經曆的事情不算少,但她心底始終沒忘收拾範家母子!還有她那個名義上的公爹,矛盾不可調和的時候慣會出來唱白臉,但是於茉莉卻知道他最是陰狠毒辣!上輩子後來鬧離婚,也是他出的主意用幾個孩子要挾自己。
    為此,她爭鬥了多少年,不惜把手中的利潤拱手讓人。
    想到這,於茉莉暗暗咬牙,慢慢來…好戲還在後頭呢!
    ……
    隨著天氣熱了起來,不少人家午飯後都有睡晌午覺的習慣,不過這天村東頭不少人家都沒撈著睡,因為於老驢家打起來了。
    起初先是於老驢的媳婦兒罵罵咧咧,最後於誌勝不知為何對媳婦動手,打完之後,於老驢的媳婦又跑到離得不遠的周寡婦門口,扯著嗓子哭嚎了好半天,罵得那叫一個難聽就差殺人了,周寡婦家閉著門人就是不出來。
    這一出鬧得,很多人都沒看懂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隻當是因為於老驢抽煙引發山火被抓進公社,於家人心裏不舒坦鬧騰,但是又有人不由得往深裏想,那於老驢為何半夜上山抽煙?還有那晚於誌勝跟於老驢爺倆吵架,又是因為什麽?
    聯想到於老驢媳婦兒跑到周寡婦門前去罵街,很多人都咂摸出味來!難不成,這於老驢跟周寡婦有一腿?但眾人猜測歸猜測,沒人敢開口亂說。
    就在當天傍晚村東又出了一件大事,於誌勝的媳婦,也就是上回來家裏給於茉莉說親的那人,上吊了!
    據說救下來往鎮衛生室拉的時候,人已經進氣多出氣少,一張臉都發紫看著很是嚇人。
    於茉莉正在菜園澆水,聽到不遠處有人議論這件事豎著耳朵聽了個大概,回家的時候,便聽於河和林秀英也在講究這事兒。
    “聽說於誌勝要鬧離婚,他婆娘才上吊的!”於河一臉八卦,嘖嘖歎道,“我看呐,這事兒不簡單,還有山火那事兒也不簡單。”
    於老驢外麵有人,這是肯定的。
    不然,他媳婦幹嘛跑到周寡婦門前去罵街?搞不好這兩人就是有一腿。
    但,於誌勝跟他媳婦兒鬧什麽?
    還有,山火起之前這爺倆吵了一架,為啥吵架?難不成,這於老驢幹那遭事被他兒子發現了?或者,不是於老驢跟周寡婦,而是於誌勝?不然,他媳婦兒幹嘛上吊?
    於河心裏琢磨著,這件事肯定不是這麽簡單。
    林秀英看了一眼丈夫,張了張嘴沒說話。
    於老驢自首之後,閨女回來跟他們說起過那天去送花樣回來遇到的事兒,林秀英心裏明白,這事兒恐怕比他們想象的更加複雜。
    那天晚上於誌勝出來找媳婦,後來發現了啥爺倆才吵架?
    “簡單不簡單的,別在外頭亂說當心惹禍~”林秀英嘟囔了一句,於河竟然點點頭難得沒有訓斥,也沒有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