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該查看的時候了。”楊羽耀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但內心依舊不願意去麵對讓楊羽耀遲遲不願打開他所需要查看的視頻。
    “小耀，莫要害怕，你盡管打開播放，若是出現有苗頭不對的畫麵，我會幫你暫停下來跳過。”賀乾清摟著他懷中的道侶，親吻了一下楊羽耀的後腦勺後說道。
    “嗯……好，那就麻煩師尊了。”楊羽耀盯著光屏上的要開啟的視頻，緊緊抿著嘴唇，如同這裏麵有極其恐怖之物。
    然而這並不算是恐怖視頻，至少這視頻裏不應當讓人無比害怕之物。畢竟這個視頻是關於斷天宗的視頻，就算這個宗門再不濟，問題再多，畢竟是在宗門內，而不是在某個猙獰的鬼族聚集之地。
    自從楊羽耀為搜索那個和斷天宗交易的邪修而放出多個監視器小石去搜索那個邪修的去向，卻發現其中一個監視器小石竟然誤打誤撞地闖入了斷天宗後。
    楊羽耀再三糾結下，依舊選擇了讓這個監視器小石留在斷天宗內四處搜索，看看有沒有機會收集到更多關於斷天宗的某位老祖和他麾下的弟子的事情。以證實斷天宗的某位老祖指派弟子伏殺修仙界的各個天驕這一信息的正確性。
    其實，按照楊羽耀原本的考慮，他是打算讓這個誤入斷天宗的監視器小石離開斷天宗的，可偏偏就在楊羽耀還在考慮的時候，又有不幸的受害者出現。
    這回是淩霄宗的弟子，得益於有迅聯的傳送消息，淩霄宗倒是很快就有人趕來支援了，隻是大概淩霄宗的弟子出事的位置還是距離淩霄宗的宗門駐地遠了些，即使襲擊的修士被擊殺受傷的弟子被帶回了淩霄宗，還是有一位重傷不治身亡了。
    這事讓楊羽耀決定務必要調查出指使行事的罪魁禍首，但他哪怕從翟秋泉那邊大致了解到了斷天宗的那位老祖是什麽樣的。但就連翟秋泉都不清楚那位斷天宗老祖通常都待在哪裏。因此楊羽耀隻能讓監視器小石去把整個斷天宗搜個遍。
    可偏偏，斷天宗這個宗門過於特殊，一不小心，可能就會拍到不少限製級內容。這也是楊羽耀原本打算撤回監視器小石的主要原因。他並不想看到這些，這會令他感到有些惡心。
    於是，為了抓住監視器小石進入斷天宗的這個機會，盡可能收集到需要的情報，楊羽耀專門在迅聯編寫了一個特殊功能，用於自動篩選屏蔽監視器小石拍到的記錄中的一些他並不想看到的內容。
    隻是，哪怕楊羽耀做了這樣的操作，他並不能百分百確定這個他所專門製作的新功能能不能完全替代人工正確地識別那些楊羽耀並不想看到的內容。
    這讓楊羽耀有些焦慮，於是賀乾清便提出陪著楊羽耀去識別。不管怎麽說，賀乾清在這方麵的敏銳度要高多了，他可以更早地意識到人們將要行事的跡象，但楊羽耀的話，往往是在事情已經發生後，才會反應過來。
    楊羽耀曉得這方麵是自己的弱項，並且他難以靠努力去彌補也沒有想要提升這方麵能力的意願。因此楊羽耀選擇接受賀乾清的協助。
    “師尊，開始了？”楊羽耀深吸一口氣，問道。
    “嗯，開始吧。”比楊羽耀更早地做好準備的賀乾清應道。並且賀乾清知道，如果真的出現了有用的信息，即便提供信息的人正在行雲雨之事，楊羽耀也會為了確保信息的完整性而反複確認，並徹底忽略掉那些人在做的事情。
    “小耀，原始的監控記錄還保留著是嗎？”賀乾清看到楊羽耀將監視器小石錄下的監控文件放入名叫“護眼”的功能裏麵，一直等到這個功能顯示出以處理完才打開，便開口問道。
    “當然，因為有可能重要信息被誤刪的情況，所以原始的監控記錄是必須保留的。”楊羽耀肯定道，然後因為他打開監控視頻後他和賀乾清就這樣簡單的聊了句視頻就連續跳了好幾次場景而忍不住扶額。
    假若“護眼”這個功能沒有互刪，那麽他們看這段視頻時每跳一次場景，就意味著有一段關於斷天宗的人的雲雨之事被刪除，這頻率，高得實在是有些離譜了。
    對此，楊羽耀甚至查看了一下這個監視器小石在斷天宗對應時間段的路線，以確認這個監視器小石一直有在移動，而不是長時間停留在某一處。
    “這斷天宗過於離譜了……一天天的，除了那些外出出任務的，這些人都不幹其他什麽正事？”賀乾清就算沒有楊羽耀的解釋，也能夠明白這監控視頻為何會跳場景。
    雖說他們為了節省時間使用了十倍速快放，他們的視力和聽力能夠跟得上這個播放速度，但他們這才看了一會兒，幾天就過去未免還是太離譜了。賀乾清甚至想不明白，這斷天宗究竟是怎麽能維持下來的，這運營方式，宗門的修行資源恐怕都不夠。
    “可是師尊，他們戰鬥力菜得就不像是會好好修行的人。”楊羽耀就這點提出了他的看法。其他修士說自己境界虛高，大多是自謙，唯有斷天宗的修士，如果這麽說的話是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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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斷天宗的修士大概大多說不出這樣的話來，畢竟他們大多如同井底之蛙一般，目光短淺。甚至還會自認為自己本事大著呢。
    “這倒也是。”賀乾清讚成楊羽耀的看法，如果心思都不花在修行上，確實也不是很需要消耗很多的修行資源。
    “斷天宗老祖，斷天宗老祖，快出來吧……”楊羽耀小小聲地念叨道，像是在祈願一般，聽得賀乾清忍俊不禁。
    “等等，那個弟子，他似乎用了邪術養嬰元！”忽然間發現視頻裏出現了一個與眾不同的弟子的楊羽耀瞬間來了精神。
    “有趣，迅聯還真可以拍出這樣的效果，並且那個人身上真就像是背著一個黑色的人影一般。”賀乾清也注意到了這名特殊的弟子。“從這一段影像來看，這名疑似和斷天宗老祖關係很近的弟子是斷天宗外圍弟子，並且被斷天宗的其他弟子看不起。”
    “啊，剛剛有一個弟子說了，那個使用了邪術養嬰元的弟子確實為門外弟子。”視頻裏這段明顯的霸淩楊羽耀蹙起了眉頭。
    視頻中的那名身上背著一個黑影的斷天宗弟子應當是屬於雜役弟子，因為他在與另外一名弟子收集著其他弟子穿髒的衣物，這應當是統一拿去清洗。
    不同的宗門，雜役的弟子的工作是不同的，像青鋒宗的雜役弟子，是沒有幫忙清洗私人衣物這項工作的，但他們會被分配到各峰，打掃寢室衛生。修路等等。
    以楊羽耀自己的觀點，他也不喜歡這種統一洗衣物的做法。這個世界沒有形成專業的消毒意識，這麽做太容易引起交叉感染了。雖說修士是基本上不會被各種病菌感染，可楊羽耀還是會嫌棄這種做法。
    可是這樣統一拿衣服去洗的宗門並不算少數。甚至玄真宗也是這麽做的。不過玄真宗倒是男弟子的衣服和女弟子的衣服由不同的人分開負責，而且許多弟子，往往也更願意自己洗自己的衣服。隻有那些很厚的外穿的衣服，才會交給雜役弟子幫忙清洗。
    葉倩倩有給楊羽耀展示過他們玄真宗的弟子如何將要清洗的衣服交予負責來收髒衣服的雜役弟子。他們玄真宗的弟子每個人會準備一個木盆，上麵刻上自己的名字，要洗的衣服就放在盆裏。木盆放在寢室門口的指定位置，雜役弟子就會把這些木盆一個個疊起來帶走。
    等這些衣服洗好晾幹後，雜役弟子又會把疊好放在木盆裏的衣服一一放回各寢室門口的指定位置。一般來說，這樣不會弄錯衣服，不過也還是有弟子為了以防萬一，會在衣服上繡上自己的名字。
    斷天宗看樣子也是衣服統一洗的，但做法與玄真宗不同，他們不像玄真宗那樣規定，負責收髒衣服的弟子，需要等寢室有人在的時候，讓那些弟子將他們要洗的衣物拿出來。此番做法就使得，雙方必然要見麵，也因此更容易產生衝突。
    當然也不是說見麵就必然會發生衝突，也可以好好地將要洗的衣服交予這些雜役弟子就可。但這兩名雜役弟子進入寢室後，住在這間寢室的斷天宗弟子明顯是在有意刁難他。
    而且在寢室裏的這些弟子隻刁難這一個使用了邪術養嬰元的雜役弟子。他們有意將將他絆倒，還將髒衣服甩到他的頭上，在這名雜役弟子剛剛把這些髒衣服裝進帶來的木盆裏要帶走時，其中一人又將一條襪子丟到了他的臉上，並發出了怪笑。
    和他一起來到這間寢室的另外一名沒有被這樣對待的雜役弟子，在進入這間寢室後將自己把衣服脫了朝其中一個人貼了過去，對著那個摟住他的腰的弟子露出大概是他自認為媚眼如絲，但從楊羽耀在屏幕外看來鬼迷日眼的神情。
    同為雜役弟子，這名弟子對一同來的雜役弟子的遭遇視而不見，甚至也對他進行欺淩。這名弟子一副小人得逞般地對那名使用了邪術養嬰元的弟子說他需要留在此處，讓那名弟子自己去把本來是兩個人的工作量一並做完。
    “假若這名章姓的弟子刻意去報複這些人，我一點兒也不感到奇怪。”楊羽耀說道，他已經能從使用了邪術養嬰元的弟子眼眸中看到了強烈的殺意。
    “總有一些人，分不清自己的位置。”賀乾清說道，對那些欺負人的斷天宗弟子也同樣是厭惡得很。他厭惡這些人的壞，更厭惡這些人的愚蠢。眾所周知寧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這些人的做派，遲早要把自己栽倒在上麵。
    “先標記一下這個章姓弟子，讓監視器小石重點跟蹤一下。”楊羽耀一邊繼續看著監控視頻，一邊開啟一個小窗對著斷天宗的監視器小石設置著。
    邪術養嬰元需要用到人類嬰孩，並不是那麽簡單易做的邪術，那位斷天宗老祖既然願意給這名章姓弟子使用養嬰元術，起碼說明他應當算是那位老祖比較滿意的人手之一了。
    他們將視頻到看這裏，出現在視頻中的斷天宗弟子已經有幾十個，這個章姓弟子是第一個顯出有使用邪術養嬰元特征的。假如所有使用了邪術養嬰元的人都可以通過迅聯顯示出來，那麽那位老祖培養的其他弟子都在外麵，而像章姓弟子這樣，屬於新的重點培養的弟子。
    假如目前監視器小石拍攝的這段視頻記錄裏沒有記錄到那名老祖，就有必要讓監視器小石跟著這個章姓弟子碰碰運氣了。
    好在他們的氣運足夠好，斷天宗的監視器小石足夠給力，在陸續又發現了三個使用了邪術養嬰元的斷天宗弟子後，這個監視器小石像是被神秘力量吸引一般，朝某地直奔而去。
    但楊羽耀清楚他的監視器小石設置的是在斷天宗範圍內隨機行進，因此理論上不存在說某一事物能夠引導這個監視器小石跟蹤，在察覺到這個監視器小石進入斷天宗後，楊羽耀就已經關閉了原本追蹤邪修靈力殘餘的任務。
    因此，除非說這個監視器小石進入斷天宗的事情已經暴露，有人想刻意引導楊羽耀他們發現什麽。但如果真若被某人發現了想特意引導監視器小石，反而不太可能讓這個監視器小石跑出這種路徑出來。
    而應當會選擇更加曲折的路徑，既為了隱藏自身，也為了可以多放出一些相關的信息出來。哪怕，就算真的有人想要借機讓楊羽耀他們知道些什麽，順水推舟也可以是不錯的選擇。
    於是乎，隨著監視器小石錄下的監控記錄的播放，楊羽耀和賀乾清看到，一個麵容看起來還算是年輕，眼神卻異常衰老的男子，出現在了監控記錄的畫麵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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