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軍府用過了晚膳，楊羽耀和賀乾清便帶著李奉知返回了晟王府，加了三相傳送陣後，這一天之內往返於大半個夏國，和隻是去郊區逛了一圈沒什麽區別。
    待楊羽耀準備就寢的時候，他的迅聯收到了來自桃燁鑠的消息，是關於他們返程時遇見的那個事件的正式處理結果的記錄報告。
    楊羽耀不太理解為何會是由桃燁鑠將這東西發給自己，難道隻是因為覺得自己會好奇？他當然知道桃正曦會負責一些案件的處理，但返程時遇到的那個案件應當沒有嚴重到必須要太子殿下親自上陣才是。帶著疑惑，楊羽耀打開了桃燁鑠發來的記錄。
    “……這麽看的話，確實是那位堂哥做得太過分了。”楊羽耀看到記錄後評價道，這雖然造成了人員死亡，但確實不是非常大的案件，桃燁鑠可能真的是覺得楊羽耀大概想要知道，所以才幫忙要了記錄發給他。
    “小耀，在看迅聯？”沐浴完畢的賀乾清摟住楊羽耀，在自家道侶臉頰上親了一下後笑著問道。
    “是的，也不知道舅舅從誰那裏知曉了我們時有遇到的那家人在街上衝突的事件，也許是覺得我會感興趣吧，他把審案的文字記錄拍下來發給我了。”感到賀乾清在撫摸自己臉頰的楊羽耀不由自主地閉著眼睛蹭了蹭賀乾清的手心，答道。
    “師尊，你的身外化身今天有見到那起案件真正的凶手嗎？”楊羽耀 抬起頭，看向賀乾清問道。
    “並未見到，衙門的人來了之後我就將這分身撤去了。怎麽？這案件有特別之處？”賀乾清問道，楊羽耀搖了搖頭。
    “整個案件的流程和師尊你所了解到的差不多，隻不過記錄上多了些細節。看過後倒是多少能夠理解那個凶手會下那麽狠的手了，隻是可憐了全毫，因為和堂哥長得像被酒醉的凶手看錯白白送了命。”即使是之前不認識的陌生人，楊羽耀也有些想要感歎造化弄人。
    “看來全來說的得罪，並非是簡單的不小心惹到對方的緣故。”賀乾清說道，他說的全來自然是指那個給堂弟惹出麻煩害死堂弟的堂哥。
    這家人姓全，但這個名字起的吧，放在話語裏說出來，有時都不一定能立刻反應這是個人名。所以今天下午說這這件事情的時候，賀乾清幹脆用“堂哥”，“堂弟”這樣的親戚稱呼，這樣還容易讓人理解一些。
    “是的，全來對牛陽，也就是他口中說得罪的長工，進行了非常惡劣的捉弄。導致那名長工牛陽麵部嚴重燒傷，一隻眼睛近乎失明，兩耳失聰。並且還導致了他的手雖然能用，但幹不了精細活兒了。”楊羽耀說道。
    他覺得，被開惡劣玩笑致殘到這種程度，任何人都不可能不怨恨。比較令人疑惑的是牛陽為何不選擇告官，而是先選擇吞咽下這口氣，但最終還是因為心中的怨恨太重，錯殺了全毫。
    “導致傷到這種程度，這全來對牛陽所做之事，所說謀殺，都不為過。”賀乾清冷笑了一聲道。
    “師尊你也覺得這聽起來更加像是全來本想害死牛陽但沒有成功，為了避免被重罰不得已編的借口是吧？”楊羽耀問道。
    “自然。能把人傷成這樣，即使他這麽做的目的確實玩笑，但他那麽做的時候，除非他是尚不懂世事的孩童或傻子，不可能不知道這樣會要了他人的命，可他依然這麽做了。說白了，就是他藐視其他人的性命，對別人的生死不屑於顧。”賀乾清的語氣中，帶著些許厭惡。
    “開玩笑無非是他害人的動機，掩蓋不了他想要將人置於死地的事實。若他在乎他人的性命，就不會那麽做，即便是玩笑，也不會開得如此的重。所以，這怎麽不算是謀殺？”
    雖說在此世界，殺人和被殺都是相對稀鬆平常的事情，但即便是成為了在殺人上一定的特權的修士已有兩百餘年，賀乾清依然看不起這樣害人的人。
    楊羽耀則繼續在想促成牛陽走到這一步的原因。他想，是不是因為牛陽沒有什麽背景，又因為曾經因別的原因告過官，卻未能得到公平的待遇，才會在遭遇了這樣的事情後沒有選擇告官而是試圖忍耐。
    隻是，雖然他非常的委屈和可憐，但錯了就是錯了，他也必須為自己的錯誤負責。楊羽耀目前從這份記錄上看不出這個案件是否就此結案，還是會繼續審判。
    雖然記錄上有牛陽所受的傷殘記錄，但目前這份記錄上隻有牛陽因殺人被審判和全家的堂親在街上鬧事，引發騷亂的處罰。但針對於全來的惡作劇重傷牛陽的處罰，楊羽耀沒有看到。
    “嗯？這個小點是……”楊羽耀再度看那份拍給他看的記錄，圖片邊緣處的黑點似乎應當不是不小心留下的墨點，而是某些筆畫的一部分，如果真是如此……那這張記錄應當是沒有拍全。
    想到有這種可能的楊羽耀笑笑，但不打算找桃燁鑠要更加完整的記錄了。這案件和他們沒什麽關係，當做那種案件解說類的故事，大致知道個前因後果也就足夠了。而且，他已經很困了，是時候該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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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困了？那便睡吧。”賀乾清親吻楊羽耀的額頭笑道。他同樣也不介意對這個案件的關注到此為止。今日的這一趟動物園之行雖然體驗上稍微有些不盡興，但總體來說還是很有意思的，這體驗給楊羽耀帶來了一個好夢，讓他在夢鄉中安眠。
    第二天清晨楊羽耀醒來時，外麵正下著中雨，雨水讓氣溫變得涼快了些許，而淅淅瀝瀝的雨聲聽得人犯困。分明是剛剛醒來。楊羽耀卻又想睡去了。他迷糊地努力睜著金色的眼眸，等待著徹底清醒。而賀乾清看到他醒來，便吻了過來。
    早上的親吻是他們的日常互動，已習以為常的楊羽耀自然不會拒絕。隻是這一回比平時持續的時間更久，並且成為了點燃火堆的火，燃起了他們對雲雨之事的欲望。待這場交融結束，難得卯時醒來的楊羽耀躺在床上看了一眼時間，此時已到巳時。
    “唔，今天就居家辦公好了。”有些人喜歡固定規律的上班時間，但楊羽耀更喜歡這樣可以自由決定工作時間和地點的方式。這種方式，唯一需要特別注意的一點就是需要及時通知作為他的特別助理的李奉知是否要去光羽廠區。
    “今天也沒有什麽必須要去廠區的事情，”賀乾清摟住楊羽耀，將他抱進懷中讓仍在緩氣的靠在自己的懷裏笑著說道，欣賞著道侶因自己而仍留在臉上的紅暈。“對了，我已經告知奉知他我們今日的安排了。”
    “麻煩師尊你了。”楊羽耀打了個哈欠，傳音給塗山讓她準備些清茶和茶點送過來。他們不打算吃正經的早餐了，而且再過一個時辰，便到了該用午餐的時間了。在等待塗山送東西過來的期間，楊羽耀打開迅聯，先看看有什麽需要處理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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