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靈界初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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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雲劍宗的療傷閣內,雲澈的臉色蒼白如紙,額角冷汗浸透了鬢發。她胸前的鎮天印光芒微弱,宛如風中殘燭,每當楚墨輸入混沌靈氣,便會被一股詭異的力量反彈 —— 那是鎮天血脈過度燃燒後產生的自我保護機製。
"守閣長老說,隻有靈界的「太初靈泉」能修複血脈創傷。" 楚墨握著雲澈的手,指腹摩挲著她腕間的鎮天印紋路,"我已向掌門借了跨界符,明日便啟程。"
雲澈勉強一笑,想要說什麽,卻被劇烈的咳嗽打斷。楚墨心中一緊,想起秘境中她為自己擋下的那道冰錐 —— 當時她明明可以躲開,卻選擇用身體護住他的後心。
靈界入口位於蒼藍界極北之地,終年被暴風雪籠罩。楚墨背著雲澈站在傳送陣前,斷劍突然發出清鳴,劍身上的鴻蒙劍印與天空中的雷雲產生共鳴。
"轟 ——"
跨界雷劫降臨。九道水桶粗的雷柱劈落,楚墨將雲澈護在懷中,混沌劍氣在體表凝成蛋殼狀屏障。雷劫能量瘋狂衝刷著屏障,卻在接觸到鎮天印光芒的瞬間,化作精純的靈氣湧入兩人經脈。
"這是...... 陰陽共生劫?" 守閣長老的聲音從玉簡中傳來,"混沌與鎮天共鳴,竟引動了靈界特有的雙生雷劫!"
當第九道雷柱消散時,楚墨的鍛骨境竟直接突破至凝丹初期,而雲澈的鎮天印也亮起了久違的金光。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喜 —— 原來混沌與鎮天的共生,竟能讓雷劫轉化為進階的契機。
靈界的天空泛著淡金色,漂浮的島嶼上生長著水晶般的巨樹,每片葉子都流淌著法則之力。楚墨抱著雲澈落在最近的島嶼 "青羽島",立刻被一股濃鬱的木係法則包圍,雲澈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轉。
"這裏是靈界外圍,前往太初靈泉需經過天劍宗轄地。" 楚墨取出從藏經閣拓印的地圖,目光落在中央大陸 "天淵域" 上,那裏正是靈界第一大宗天劍宗的所在地。
"站住!青羽島乃萬妖宮領地,人類修士不得擅入!"
十六道身影從水晶樹後躍出,為首的豹頭人身妖族手持骨矛,身上纏繞著腐朽的木係法則。楚墨注意到,這些妖族的眉心都刻著血蓮印記 —— 竟是萬妖宮與血魔宗的聯合勢力。
"又是血蓮?" 楚墨眼中閃過冷意。斷劍出鞘的瞬間,他故意釋放出部分混沌氣息,果然看見妖族們眼中閃過貪婪。
"混沌劍體!稟報大人,獵物自己送上門了!"
豹妖話音未落,楚墨的斷劍已斬出。這一次他沒有直接吞噬,而是將木係法則引入劍域,在劍刃表麵凝成水晶般的紋路。當斷劍劈開骨矛時,水晶紋路突然爆發出刺目青光,將三名妖族的身體絞成木漿。
"木係法則,歸我了。" 楚墨低語,劍域中浮現出水晶樹的虛影。剩下的妖族驚恐地發現,自己與青羽島的聯係正在被切斷,仿佛這片島嶼的主人突然換了人。
"逃!" 豹妖轉身欲飛,卻被楚墨隨手揮出的劍氣釘在水晶樹上。他掙紮著掏出傳訊玉簡,卻在接觸到混沌劍氣的瞬間,連玉簡帶元神一起湮滅。
處理完妖族,楚墨帶著雲澈繼續深入。三日後,他們在一座浮空城前停下 —— 城牆上 "天淵域" 三個大字閃爍著劍道法則,正是天劍宗的門戶。
"人類修士,出示通關文牒。" 守城弟子的語氣冰冷,目光落在楚墨的斷劍上時,瞳孔突然收縮,"混沌劍體?你是蒼藍界來的楚墨?"
楚墨心中警鈴大作。看來玄黃神朝的懸賞令已傳遍靈界,此刻天淵域的空氣中,至少有七道隱匿的神識正鎖定著他們。
"楚墨哥哥,小心......" 雲澈突然拽緊他的衣袖,鎮天印在掌心凝聚出微型防護罩。幾乎同時,三道劍芒從不同方向斬來,目標正是雲澈的眉心。
"鎮天印 —— 守!"
雲澈拚盡全力祭出防護罩,金色光芒與劍芒相撞,爆發出刺目閃光。楚墨趁機甩出斷劍,混沌劍氣化作鎖鏈,將三名偷襲者從虛空中拽出 —— 正是天劍宗的內門弟子,腰間令牌刻著 "執法堂" 三字。
"混沌劍體為我宗通緝要犯,跟我們走一趟。" 執法弟子冷聲道,手中長劍泛起水波般的劍意,竟是靈界特有的 "流風劍訣"。
楚墨沒有答話,斷劍突然發出清鳴。他能感覺到,天淵域深處有一股熟悉的氣息 —— 那是母親楚墨雪的劍意,正從宗門禁地傳來。
"雲澈,抓緊我。" 楚墨低聲說,混沌劍氣在腳下凝成劍翼。當執法弟子的劍陣合攏時,他突然爆發全部力量,帶著雲澈衝破封鎖,朝著天淵域中央的 "無鋒山" 飛去。
無鋒山巔,天劍宗掌門蒼梧子望著破空而來的兩道身影,手中的茶杯 "當啷" 落地。他清楚記得三十年前,那個手持斷劍的女子曾站在同樣的位置,以一人之力硬接他三招,隻為詢問鴻蒙劍域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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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梧老兒,別來無恙。" 楚墨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斷劍上的母親劍意正在與無鋒山的護宗劍陣共鳴,"我來取太初靈泉,也來問問...... 當年我母親楚墨雪,在你天劍宗究竟遭遇了什麽?"
蒼梧子看著楚墨手中的斷劍,突然長歎一聲:"果然是混沌劍體...... 三十年前,你母親曾將半塊鴻蒙玉玨托付給我,說若她遭遇不測,便讓你帶著斷劍來取另一半......"
他轉身走向後山,語氣中帶著愧疚:"跟我來,太初靈泉在劍池深處,而你母親的劍意...... 就封存在無鋒山底的劍塚裏。"
雲澈靠在楚墨懷中,感受著他劇烈的心跳。她知道,楚墨等待這一天太久了 —— 從葉家的廢柴,到現在的混沌劍主,每一步都沾滿了鮮血與汗水,而今天,終於要接近母親死亡的真相。
無鋒山底,劍塚入口。楚墨看著石壁上刻著的 "楚墨雪" 三字,手指輕輕撫過,仿佛能觸碰到母親的溫度。斷劍突然發出悲鳴,劍身上的鴻蒙劍印與石壁產生共鳴,無數記憶碎片湧入楚墨識海:
母親被玄黃神朝的仙帝蕭戰天重創,拚盡全力將他和玉玨送入蒼藍界;天劍宗曾想庇護他們,卻抵不過玄黃神朝的壓力,隻能將玉玨一分為二;還有...... 還有一個戴著青銅麵具的神秘人,在劍塚深處留下了 "鎮天血脈覺醒之日,混沌劍主現世之時" 的預言。
"楚墨哥哥......" 雲澈輕聲呼喚,將他從回憶中拉回。她指著劍池中央的靈泉,那裏漂浮著九顆晶瑩的水珠,正是太初靈泉的核心。
楚墨深吸口氣,抱著雲澈踏入劍池。當鎮天印接觸到靈泉水珠的瞬間,九道金光湧入雲澈體內,她胸前的鎮天印終於恢複了往日的璀璨。而楚墨的斷劍也在此時吸收了劍池中的劍道法則,劍身上浮現出細小的金色紋路 —— 那是靈界法則與蒼藍界法則融合的標誌。
就在這時,天淵域上空突然傳來巨響。一艘刻滿玄黃符文的巨艦破雲而來,艦首站著的,正是玄黃神朝的仙帝蕭戰天,其身邊還跟著萬妖宮宮主、血魔宗宗主,三大巨頭聯手而來,目標直指混沌劍體與鎮天血脈。
"楚墨,帶著雲澈從劍塚密道離開。" 蒼梧子祭出本命靈劍,"當年我欠你母親一條命,今日便還了!"
楚墨看著老人決然的背影,突然想起母親臨終前的話:"若遇天劍宗蒼梧子,便說 " 劍心未改,鴻蒙可期 "。" 他握緊斷劍,將雲澈護在身後:"不,這次由我來守護重要的人。"
斷劍高舉過頂,混沌劍氣與太初靈泉的力量產生共鳴。楚墨感覺自己的識海突然清明,鴻蒙劍訣滅世卷第六式的劍訣,竟在這一刻融會貫通。
"鴻蒙劍訣,第六式 —— 裂界!"
劍光閃過,天淵域的空間竟被生生撕開一道裂縫。蕭戰天的巨艦在裂縫前顫抖,艦上的玄黃符文紛紛崩解。三大巨頭震驚地發現,眼前的少年,竟能憑凝丹境的修為,施展出連仙帝都難以掌控的空間法則。
"走!" 楚墨抓住雲澈的手,踏入空間裂縫。裂縫閉合的瞬間,他回頭望向蕭戰天,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殺意:"玄黃神朝,萬妖宮,血魔宗...... 你們加諸在我母親身上的痛苦,我楚墨,必百倍奉還!"
空間亂流中,雲澈看著楚墨堅毅的側臉,突然感覺心中的某個角落徹底融化。她知道,無論前方是怎樣的強敵,怎樣的陰謀,隻要有他在身邊,就沒有跨不過去的坎。
靈界的風穿過裂縫,帶著劍池的清響。混沌劍主的傳奇,正在靈界這片充滿法則與機遇的土地上,掀起更為波瀾壯闊的篇章。而楚墨和雲澈,這對背負著天地兩極使命的少年少女,正攜手走向屬於他們的萬界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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