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焚心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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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焚心火海的業火在楚墨腳邊詭異地熄滅,混沌劍氣與焚心玉玨的共鳴,竟在他腳下形成一片直徑十丈的清涼領域。雲澈的逆時之眸微微轉動,眼前的業火流動軌跡突然逆轉,露出隱藏在火焰中的劍塚入口 —— 那是一座由萬千劍骨堆砌而成的金字塔,每根劍骨都在燃燒著不同顏色的業火。
    "楚墨哥哥,劍骨上刻著《焚心劍經》的殘頁。" 雲澈指著最近的劍骨,鎮天印的金光掃過,劍骨上的焦黑紋路竟浮現出立體劍招,"是守墓人的傳承劍意!"
    楚墨點頭,斷劍輕輕觸碰劍骨。混沌劍氣如活物般鑽入劍骨,將《焚心劍經》的殘頁內容吸入識海。他突然福至心靈,斷劍在掌心高速旋轉,竟將業火凝聚成細小的劍形,這是混沌劍體首次在非本源法則下施展「劍意具現」。
    "小心!業火傀儡!" 雲澈的逆時之眸捕捉到未來三息的畫麵,急忙拉著楚墨閃避。七具由劍骨組成的傀儡從火海中殺出,每具傀儡的關節處都鑲嵌著燃燒的劍核,正是守墓人以自身骸骨煉製的「焚心劍傀」。
    "焚心劍經,第一式 —— 燃魂!" 楚墨低喝,斷劍斬出的瞬間,劍身上的焚心玉玨光芒大盛。七道業火劍影從傀儡體內飛出,竟主動融入他的劍域,成為混沌劍體的新助力。
    劍塚金字塔頂端,守墓人首領的骸骨突然睜開眼。他望著楚墨手中的斷劍,喉間發出沙啞的笑聲:"混沌劍體,終於等到你了......" 他抬手,金字塔內所有劍骨同時飛起,在半空凝成巨大的焚心劍輪,"接我一劍,當年楚墨雪未竟的「焚心九連斬」!"
    雲澈的逆時之眸再次發動,劍輪的軌跡出現零點三息的停滯。楚墨抓住機會,斷劍與焚心玉玨共鳴,竟在劍輪上斬出缺口:"雲澈,用鎮天印穩住劍輪核心!"
    金色光芒湧入劍輪中央,焚心劍輪應聲崩解。守墓人首領的骸骨露出欣慰的笑容,化作點點火星融入楚墨的劍域:"當年你母親為護你,硬接這招導致道基受損...... 現在,焚心劍意,歸位了。"
    隨著首領骸骨的消散,金字塔頂端的焚心玉玨終於顯現。楚墨伸手握住玉玨的瞬間,整個焚心火海的業火突然拔高千丈,在天空中凝成「焚心劍主」的虛影 —— 那是上古時期與混沌劍主並肩作戰的鎮天聖女,其手中的鎮天印,竟與雲澈的如出一轍。
    "雲澈,快看!" 楚墨指著虛影腰間,那裏掛著與蘇寒雪相同的鎮世印,"原來鎮世印、鎮天印本為一體,後來才分裂成陰陽兩部分......"
    他的話被突然襲來的空間波動打斷。輪回殿的巨艦撕開空間裂縫,數百道死亡光束籠罩劍塚。楚墨斷劍橫揮,混沌劍域與焚心劍意融合,在前方凝成焚心護盾,將光束盡數反彈,在巨艦上炸出蜂窩狀的孔洞。
    "混沌劍主,你以為收集鑰匙就能重啟鴻蒙?" 輪回殿主的聲音從裂縫中傳來,虛無縹緲卻帶著刺骨寒意,"別忘了,當年七位神尊為何要分裂劍域 —— 因為混沌本源,本就不該存在!"
    裂縫中伸出一隻覆蓋著鱗片的巨手,正是混沌魔神的爪牙。雲澈的逆時之眸再次發動,卻驚恐地發現,這隻巨手的時間軌跡異常穩固,逆時效果僅能維持半息。
    "楚墨哥哥,它的身上有魔神氣息!" 雲澈急忙提醒,鎮天印瘋狂運轉,在巨手周圍形成金色牢籠。
    楚墨咬牙,斷劍與四塊鑰匙碎片共鳴,劍域中浮現出鴻蒙劍域的虛影。他第一次施展出完整的「鴻蒙劍訣?滅世九式」,九道不同屬性的劍芒同時斬出,在巨手上留下深可見骨的傷痕。
    "吼 ——"
    巨手發出不甘的咆哮,退回空間裂縫。楚墨趁機召回焚心玉玨,帶著雲澈衝向火海邊緣。但就在他們即將離開時,焚心火海中央突然噴出萬道金光,一座刻滿鎮天符文的石碑緩緩升起,上麵記載著鎮天聖女與混沌劍主的真正使命:
    混沌初開,陰陽兩分。鎮天守序,混沌破局。九鑰歸位之日,便是鴻蒙重啟之時。然雙生劍主需以身為引,方能重鑄劍域......
    雲澈的聲音突然哽咽:"楚墨哥哥,上麵說,鎮天與混沌必須...... 必須融合才能重啟劍域......"
    楚墨握緊她的手,目光堅定:"不管需要付出什麽代價,我都會和你一起麵對。就像當年母親和你娘,她們用生命為我們爭取時間,現在,該由我們來完成她們的遺願了。"
    三日後,混沌劍宮收到來自仙界的傳訊玉簡。蘇寒雪的影像在玉簡中閃爍,向來冷靜的她此刻帶著少見的急切:"楚墨,雲澈,立刻來太玄門!玄黃神朝餘孽聯合萬妖宮,正在攻打荒蕪劍域!更糟的是,他們手中有......"
    影像突然扭曲,傳來激烈的戰鬥聲。楚墨和雲澈對視一眼,同時祭出飛行靈器。焚心玉玨的火焰紋路在他們體表流轉,與太初玉玨的雷光交相輝映,形成一道橫跨仙界與靈界的七彩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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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蕪劍域上空,劍十三的鐵劍已經卷刃,身上布滿血痕。他望著遠處密密麻麻的敵軍,突然聽見天邊傳來清越的劍鳴。抬頭望去,楚墨和雲澈並肩而立,腳下的靈器裹挾著焚心業火與太初雷光,所過之處,雲層都被染成七彩。
    "劍主歸位!" 劍十三的聲音帶著哭腔,鐵劍重重劈在地上,"荒蕪劍域的劍修們,隨我迎接混沌劍主!"
    楚墨落地的瞬間,斷劍插入戈壁,焚心劍意與混沌劍氣同時爆發。玄黃神朝的殘餘仙帝驚恐地發現,自己的玄黃法則在焚心業火中迅速蒸發,萬妖宮的妖修們更是被業火點燃妖核,發出此起彼伏的慘叫。
    "蕭逸雲,你還敢來?" 雲澈的逆時之眸鎖定空中的身影,正是此前逃脫的玄黃太子。
    蕭逸雲看著楚墨手中的四塊鑰匙,眼中閃過瘋狂:"就算你收集再多鑰匙,也阻止不了魔神複蘇!他就在鴻蒙劍域的核心,等著吞噬你們的本源......"
    他的話被楚墨的斷劍打斷。焚心劍意化作鎖鏈,將蕭逸雲捆在劍宮門前的石碑上。楚墨看著石碑上剛刻好的 "犯我者誅" 四字,聲音冰冷:"魔神?正好,我要拿他的血,祭我母親的在天之靈。"
    戰鬥結束後,楚墨和雲澈站在劍宮塔頂,看著手中的四塊鑰匙。鑰匙碎片的光芒第一次形成完整的九宮格,第五塊鑰匙的位置,正指向仙界最危險的「極寒冰淵」。
    "楚墨哥哥,你說蘇寒雪姐姐在太玄門遇到了什麽危險?" 雲澈望著玉簡破碎的方向,眼中閃過擔憂。
    楚墨沉默片刻,取出蘇寒雪留下的玉簡。玉簡深處,竟藏著她的一縷神念:當你們看到這段留言時,我已啟程前往極寒冰淵。鎮世印的另一半法則,或許能在那裏找到...... 還有,對不起,我隱瞞了鎮天聖女的真正使命......
    他突然握緊雲澈的手,目光望向極寒冰淵的方向。那裏,不僅有第五塊鴻蒙鑰匙,還有蘇寒雪獨自前往的身影,更有輪回殿、萬妖宮等勢力的重重埋伏。
    "雲澈,準備一下,我們去極寒冰淵。" 楚墨輕聲說,"這一次,不管前方是怎樣的冰天雪地,我都不會再讓任何人為我們犧牲。"
    雲澈點頭,鎮天印與焚心玉玨的光芒在她掌心交織。她知道,楚墨已經猜到了鎮天聖女的使命 —— 那是與混沌劍主共生共滅的宿命,是母親和蘇寒雪用生命在守護的秘密。
    極寒冰淵的寒風呼嘯,遠處的冰川上,蘇寒雪的白衣身影正被十二道冰劍包圍。她望著手中半塊染血的鎮世印,嘴角泛起苦笑:"楚墨,雲澈,對不起...... 有些路,必須有人先走......"
    話音未落,冰劍已至眼前。而就在此時,七彩流光劃破天際,楚墨和雲澈的身影,帶著焚心的業火與太初的雷光,出現在她的視線中。
    "蘇寒雪,我說過。" 楚墨的斷劍斬落冰劍,混沌劍氣包裹住她的傷口,"混沌劍主的同伴,不需要獨自麵對風雪。"
    蘇寒雪抬頭,看著眼前並肩而立的兩人,突然想起宗門禁地的壁畫 —— 混沌劍主與鎮天聖女,本就是畫中唯一的雙色身影,是鴻蒙初開時便注定的羈絆。
    極寒冰淵的冰川開始崩裂,第五塊鑰匙的光芒,在三人相觸的瞬間,終於亮起。混沌劍主的傳奇,在焚心劍意的傳承中,在極寒冰淵的危機中,正朝著集齊九鑰、重啟鴻蒙的終極目標,邁出了更加堅定的一步。
    而等待他們的,除了剩下的五塊鑰匙,還有混沌魔神的最終蘇醒,以及那個必須由雙生劍主共同麵對的、關於萬界與自身的終極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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