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鶯"ktv五顏六色的發光字招牌，在商業街中顯得格外耀眼。一進門，南喬便察覺到前台小姐看她的異樣眼神，然後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問道："請問四位是嗎？需要大包廂嗎？"前台小姐一邊辦理手續一邊狀似無意地補充道："最近我們新推出了情侶套餐..."
    "普通包廂就行。"褚格汐冷著臉打斷她。
    走廊裏，迎麵走來幾個女生突然停下腳步，其中一個掏出手機對著南喬快速拍了一張照片。閃光燈亮起的瞬間，南喬條件反射地抬手遮擋住自己的半張臉。
    "喲，這不是咱們學校的"風雲人物"嗎？"女生陰陽怪氣地說著，故意放大手機裏的照片給同伴看，"真人可比照片上的醜多了，身材還是平麵..."幾個女生特意抬了抬自己挺拔的山峰，然後露出嘲諷的笑聲。
    文秋一一個箭步上前擋住南喬："我們人怎麽能跟你們這群還沒完全進化的猴類比！你們幾個確實挺挺拔的，可惜白肉不值錢呀？不知道幾位賣多少錢一斤？"
    幾位女生一聽文秋一這麽羞辱她們，頓時摩拳擦掌，囂張跋扈的本性顯露無疑。另一個雙手叉腰，手指都快指到文秋一鼻尖上了，破口大罵道："怎麽，敢做不敢當啊？論壇上都傳瘋了，裝什麽..."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打斷了女生的話。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南喬——她沒想到平時最溫和的文秋一會突然動手。
    "你、你敢打我？"女生捂著臉，聲音都變了調。
    "打你怎麽了？"文秋一昂著頭說道："再敢造謠，我讓你畢不了業！不要以為自己在外麵幹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沒人知道。"
    眼看衝突要升級，ktv的保安及時趕來將雙方分開。南喬被室友們拉進包廂，門關上的瞬間，她雙腿一軟，跌坐在沙發上。
    "沒事的喬喬，"雲寶朵遞給她一杯冰水，"那些人就是嫉妒你。"
    褚格汐已經點好了歌，把麥克風塞到南喬手裏："來，唱首歌發泄一下。"
    熟悉的旋律響起，是南喬最愛的那首《野子》。當她唱到"我要深埋心頭上秉持，卻又重小的勇氣"時，聲音突然哽咽。就在這時，包廂門被推開，一個服務生端著果盤走進來。
    "我們沒點這個。"文秋一皺眉道。
    服務生露出神秘的微笑，說道："是隔壁包廂的客人送的。"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南喬一眼，"那位先生說...請您唱完歌過去喝一杯。"
    四人順著服務生示意的方向看去，透過門縫能看到隔壁包廂裏幾個穿著商務裝的男人以及幾個還是學生模樣的男男女女坐在旁邊。其中一個正舉著酒杯，朝這邊做出敬酒的姿勢。
    "滾出去！"褚格汐一把搶過果盤砸在服務生身上，"告訴那群垃圾，再騷擾我們就報警！"
    服務生狼狽地退出包廂，走廊裏傳來一陣哄笑。南喬的手緊緊攥住麥克風，指節泛白。她突然拿起桌上的啤酒瓶，仰頭灌了大半瓶。
    "喬喬！"三個室友驚呼。
    "我沒事，"南喬抹了抹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不是要唱歌嗎？繼續啊！"
    酒精開始發揮作用，南喬的聲音越來越大，甚至有些走調。雲寶朵也跟著嗨起來，拉著文秋一跳起了舞。隻有褚格汐始終保持著清醒，時不時擔憂地看向南喬。
    "我去趟洗手間。"南喬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褚格汐站起來扶住南喬，說道：“喬喬你喝多了，我扶你去洗手間吧！”
    南喬朝她擺了擺手，笑著說道：“汐汐，我沒醉，不用你扶，頭腦清醒著呢!我知道洗手間在那裏，你坐著，我去去就來。”南喬一把把褚格汐按坐在沙發，邁著淩波微步朝門口走去。
    南喬上完洗手間後，站在洗手池的鏡子前，用冷水拍打著發燙的臉頰。鏡中的她看上去小臉蛋微微殷紅，醉眼朦朧的杏花眼在如柳葉般的眉毛下，更加嫵媚人。她隨手抽出幾張掛在牆上的紙巾，擦拭著臉上的水漬，將紙巾丟在廢紙簍裏。混沌不清的腦袋似乎在冷水衝洗後，有了那麽一點點清晰。
    當她剛走到洗手間門口時，卻被一隻粗壯的大手，用力把她拽進了旁邊的男廁。刺鼻的酒味以及濃鬱的煙味，熏得南喬連連咳嗽了好幾聲。驚慌中的南喬拚命用另一隻手，用力抓撓著那隻像鐵鉗般緊緊拽著她手挽的手。任由她使出吃奶的力，都無法掰開。
    醉酒男人有些生氣的把南喬甩進其中一間封閉隔間，他隨即跟進去，把門反鎖。
    南喬被摔得暈頭轉向，眼前冒出了密密麻麻若有似無的小星星。當南喬借著昏暗的燈光看清那人的臉時，胃裏頓時翻江倒海，把晚上喝下去的酒及所有未來及消化的食物一股腦地吐在離她隻有二十厘米的男人身上。
    那個男人看著滿身的汙穢物，自己也忍不住惡吐起來。待一吐為快後，隨即把身上沾滿汙穢物的衣物退去，露出他那如水缸般圓挺的大肚腩，胸膛上長著一大片比黑猩猩身上還長的胸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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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喬的胃部再次痙攣，酸水湧上喉頭，卻已經吐不出任何東西。
    男人油膩膩的手一把掐住她的下巴，酒氣混著口臭噴在她臉上："小賤人，敢吐老子身上？"
    廁所隔間狹小逼仄，南喬的後背緊貼著冰涼的瓷磚，膝蓋發軟。男人另一隻手已經開始解皮帶，金屬扣碰撞的聲音在寂靜的廁所裏格外刺耳。
    南喬突然抬起腿，用盡全身力氣朝對方胯下踹去——
    "嗷！"男人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捂著襠部跪倒在地。南喬趁機推開隔間門，跑到門口，卻看見門口堵著兩個穿著商務正裝的男人，正是剛才隔壁包廂裏的人。
    "臭婊子！"被踹的男人從地上爬起來，滿臉猙獰地說道："今天晚上不好好伺候好老子，看老子不弄死你！"他扯著南喬的長發用力往裏麵拽。
    南頭雙手死死的拽住門框，用哀求的眼神看著站在門口的兩個男人。
    站在門口的兩個男人，看上去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卻對她的求助熟視無睹，說出來的話，更讓南喬渾身直打冷顫。其中一個男人優雅的拿出打火機，慢頭斯裏地打火，點燃手上的香煙。看著她冷笑道：“哥哥我勸你還是把力氣留下來，待會兒用在床上會更刺激。在這條街隻要是我們三人看上的女人，就沒有得不到的。你就別白費力氣了！”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南喬此時此刻看他們三人的眼神，足以殺死他們千百遍了。南喬一隻手捂被頭發拉扯著的頭皮，像是要把她的整個天靈蓋掀開。她死死摳住門框的指甲已經劈裂，木屑紮進血肉裏，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比起頭頂的折磨，手上痛楚簡直微不足道。
    "畜生..." 她從齒縫間擠出破碎的咒罵，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那兩個衣冠楚楚的男人倚在門框邊吞雲吐霧，西裝革履下藏著的分明是比野獸更肮髒的靈魂。香煙燃燒的火星明明滅滅，映得他們嘴角的獰笑愈發陰森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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