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鏡中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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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塔的震動越來越劇烈,碎石如雨點般從頭頂掉落。林夏拽著掙紮的蘇十退到大廳角落,鎮魂箭的光芒在劇烈搖晃中忽明忽暗。月無痕的笛聲被轟鳴聲淹沒,他的額間滲出冷汗,銀色月牙印記泛起危險的紅光——這是守月人力量透支的征兆。
    “必須立刻毀掉羅盤!”黑袍人避開幽冥司成員的攻擊,甩出最後幾張符咒。符咒在羅盤表麵炸開,卻隻激起一陣漣漪,青銅材質的羅盤紋絲不動。林夏突然想起父親竹簡上的記載,乾坤鏡作為玄門聖物,擁有映照萬物本源的力量,或許能找到羅盤的弱點。
    “月無痕,你知道乾坤鏡的下落嗎?”林夏大聲喊道。月無痕笛聲一頓,指向大廳頂部:“千機閣的曆代秘寶都封存於‘萬象穹頂’,但開啟需要...”他的話被一聲巨響打斷,一隻巨大的青銅機械獸破牆而入,機械關節處纏繞著黑色咒紋,正是幽冥司改造的守護獸。
    機械獸張開巨口,噴出腐蝕性的黑炎。林夏拉著蘇十翻滾躲避,牆麵被黑炎觸及的瞬間就熔出大洞。哥哥的短刀劈在機械獸身上,卻隻濺起火星;黑袍人的符咒貼上去,反而被機械獸吸收轉化為攻擊。危機時刻,蘇十突然掙脫林夏的手:“讓我來!”
    她手腕翻轉,鎖鏈纏住機械獸的脖頸。林夏這才發現,蘇十的鎖鏈末端不知何時多了枚古樸的銅鏡,鏡麵倒映出機械獸內部齒輪的運轉軌跡。“看!”蘇十大喊,“它的核心在...”話未說完,機械獸突然自爆,強大的衝擊力將眾人掀飛。
    林夏撞在石柱上,鮮血從嘴角溢出。朦朧間,她看見蘇十倒在廢墟中,那枚銅鏡滾到她手邊。當指尖觸碰到鏡麵的刹那,鎮魔印突然劇烈發燙,鏡中浮現出另一個世界——雲霧繚繞的仙境中,一座懸浮的宮殿若隱若現,宮殿大門上的紋路與羅盤如出一轍。
    “這是...乾坤鏡的幻象!”月無痕掙紮著爬起,“鏡中顯示的正是萬象穹頂的入口!林夏,用鎮魔印共鳴!”林夏強撐著結印,金色光芒注入銅鏡。鏡麵泛起漣漪,一道光柱衝天而起,穹頂的磚石如流沙般消散,露出鑲嵌在天花板的巨大銅鏡。
    然而,當眾人準備靠近乾坤鏡時,蘇十突然攔住去路。她的瞳孔變成詭異的豎線,脖頸處的咒紋如同毒蛇般遊動:“你們以為...我真的會被區區血脈喚醒?”她手中的銅鏡翻轉,鏡中竟映出林夏等人的屍體,“這才是你們的結局!”
    月無痕臉色驟變:“不好!她用銅鏡施展了‘鏡滅咒’!”話音未落,地麵突然裂開無數鏡麵,眾人的倒影從鏡中爬出,手中握著與本體相同的武器。黑袍人的倒影甩出黑色符咒,哥哥的倒影揮刀刺來,這些倒影的攻擊帶著噬魂咒的氣息,每一次碰撞都讓林夏的力量流失。
    “破!”林夏將鎮魂箭插入地麵,鎮魔印光芒擴散。但鏡中世界的規則詭異,光芒所到之處,倒影們竟分裂成更多個。蘇十的笑聲在鏡廳回蕩:“在我的鏡中世界,你們永遠無法逃脫!等到血月升至中天,幽冥煉獄的封印...”
    她的話被一聲清越的笛聲打斷。月無痕的銀色月牙印記綻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竹笛吹奏出的曲調不再是鎮魂曲,而是帶著遠古滄桑的戰歌。笛聲化作實體,如同一把利劍劈開鏡麵。林夏抓住機會,將父親的竹簡殘片貼在乾坤鏡上,鏡中浮現出羅盤核心的位置——竟然是羅盤中心跳動的一顆黑色心髒。
    “攻擊那裏!”林夏大喊。眾人的攻擊同時匯聚,黑色心髒發出不甘的轟鳴。蘇十的鏡中世界開始崩塌,她的身影在破碎的鏡麵中扭曲:“不!我還沒...”最後的嘶吼被乾坤鏡的光芒吞沒,而此時,血月已經接近中天,幽冥煉獄的裂縫中,傳來了魔神蘇醒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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