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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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著黑袍的一高一矮兩人跟在兩個戴著麵具的小孩身後。
乍一看有些奇特的組合,但放在黑市似乎也沒有什麽不正常。
派西維抱著臂落在最後,不明白自己怎麽就淪落到給人當保姆的地位了,但加文教授說的又確實有道理。
他們是來打聽消息的,至於要如何打聽,就要看小孩哥的發揮了。俄薇在壓榨小孩這方麵真的很黑心,洛裏安雖然本質冷血,卻至少尊老愛幼。
亨利回到黑市還有些恍惚,距離整天乞討騙人被打的日子似乎已經過了很久。他從俄薇那邊聽說了當時留在魔法陣裏的人沒有活口,他雖然中途一直在昏迷,卻也在醒來的時候認出其中一個戴著麻袋的人是老大。
那個人在他生命中占據了如此重要的地位,卻就這樣輕飄飄地死了。
回過神,亨利在攤位前看到一個熟悉的人,比了一個手勢,安森就停住了腳步,在他們兩身後的俄薇和派西維也停下,
亨利一個人上前,和攤主聊天:“麻雀麻雀,今天有燕子飛來嗎?”
攤主抬起頭,露出中年婦女的臉:“小亨利你去哪了?你老大怎麽不見了?”
“我正是來問這件事,老大說他要成為魔法師,已經幾天沒回來了。”亨利滿臉擔憂,該說不說,他的演技怕是四人裏最好的。
“這話他也當真?”婦女嗤笑,“老規矩,鳥食呢?”
亨利上道地拿出一個袋子扔給她,這是他之前問俄薇要的,俄薇旁邊那個哥哥太嚇人了他不敢靠近,俄薇現在能從加文教授手裏薅草藥,手頭還算富裕。
婦女掂了兩下,眉開眼笑:“你能找到老太婆的話應該就能找到他,隻不過老太婆的店之前塌了,我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
“這信息我知道也沒用啊,您行行好,再透點消息唄。”
亨利又哄了女人好幾句,把女人哄開心了才又說:“我倒是聽說酒鬼最近發達了,現在你老大不見了,你趁這個機會去找酒鬼,就你這機靈鬼,待遇肯定比之前好。”
亨利謝了幾句溜回俄薇身邊。
老太婆之事對他們來說沒有太大作用,俄薇同意了亨利去酒鬼那看看的提議。
走到那間酒吧前,俄薇問:“你們和酒鬼熟嗎?”
“除了偶爾給老大跑腿沒說過其他話,我可以去試著他能不能收留自己然後收集信息。”亨利自然知道俄薇想弄清的是酒鬼最近為什麽發達了。
“你先進去,盡量讓對話在酒吧台前進行,如果他要換個地方跟你聊,你就拖延一下,我會在你之後裝成普通的客人進去。”俄薇三言兩語就決定了計劃,她沒考慮派西維是覺得使喚不動他,隻要這個惡魔能安穩地把另一個小孩照顧好就行了。
派西維盯著俄薇黑袍下露出來的那一截白毛,不知道有沒有聽到他們說話。
這會不知道是哪個商隊一下子進去了一堆人,由於視野不好,他們打算先觀察一下再找時機進去。
派西維靠著牆在擺爛,最激動的反而是安森,為了證明自己的價值,他不肯放過一絲細節,有些不知道對於俄薇來說有沒有用,就和亨利竊竊私語。
“這是外來的商人吧?”
“這個圖騰我之前沒見到過。”
“這是個什麽武器,好奇特的樣式。”
“哎?酒鬼腰間別著的匕首是之前的那個嗎?”
聞言俄薇和亨利都看過去,可惜他們的視力和觀察能力都不如安森。興許隻是他有錢了想換一個武器。
派西維正無聊呢,聽到他們的話隨意掃了一眼。
俄薇感到身邊人身體向前傾,派西維本就危險的氣息更加明顯。
“派西維同學?怎麽了?”
“那個匕首有問題。”派西維嘴角勾起,似乎受到了挑釁,“是聖庭精靈的產物。”
俄薇思索了一會,轉頭看向安森:“安森,你能幫忙把那個匕首偷來嗎?”
安森聽到“偷”,臉色漲紅,然後才聽清俄薇的請求,不太好意思地撓頭:“應該是可以的,我可以跟亨利一起進去。”
俄薇能看到亨利和安森走到了前台前,仰著頭對酒鬼說了什麽。
而酒鬼的態度怎麽說呢,詭異的熱情。
酒鬼的眼神落在俄薇眼中看起來很奇怪,直覺告訴她要快點行動,她目光固定在亨利身上,簡單和身後招呼了一下便往酒吧走。
出乎意料的是,派西維動了。
俄薇腦袋被寬大的手掌壓得低了頭,身後人彎腰在她的耳邊說:“不用這樣盯著,我在‘看著’那邊。”
俄薇聽到他的提醒,意識到自己剛剛的目光太過明顯,垂眸掩住自己的視線。
派西維在她腦袋上揉了一下才收回手,俄薇不想跟惡魔計較這種小事。
派西維把門推開走在俄薇前方,雖然用魔法改變了樣貌和氣息,擠擠攘攘的人群還是因為潛意識的恐懼無意間給他讓出了一條道,跟在他身後的俄薇沒注意到前方讓開的人,全部心思都在吧台的亨利和安森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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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內太過嘈雜,酒鬼和亨利、安森交談的聲音被蓋過。
派西維倒是能聽得清清楚楚。
俄薇掌心被他的指尖劃過,酥麻感消散後,俄薇目不斜視地走到台前。
“最近進貨了嗎?我需要酒水。”俄薇聽到自己的聲音有細微的顫抖,但被她隱藏地很好。
酒鬼不耐煩地看她,發現是個生麵孔,可是她身旁的男人拋在桌子上的錢袋擲地有聲,便為他們倒上兩杯酒說:“這還有事,請等一會。”
桌後的亨利和安森明顯想離開,卻被酒鬼的動作有意地壓製著位置。
“你這兩個賣嗎?”俄薇故意看向亨利和安森,壓低了聲音問,但視線一直放在酒鬼臉上。
酒鬼的表情遲鈍了一瞬:“這不對外出售,您再等一會,這兩天有不少新酒。”
這麽看重亨利和安森,為什麽?他是單純的需要小孩,還是隻想要亨利或安森。
“什麽價?我翻倍。”俄薇想試試他的底線,由於派西維在身旁,酒鬼一直不敢直視他們,這給了俄薇睜眼說瞎話的底氣。
而酒鬼的態度也很堅決:“這加多少錢都不賣。”
俄薇裝出不滿的樣子,派西維適時地釋放了一些威壓。
“我聽說這裏的貨好才來的,本來這第一單生意想要個好兆頭,倒不知道老板這麽沒誠意。”
酒鬼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被這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女生嚇到,可他內心深處就是在害怕:“有話好說,我這也是有苦衷的。”
害怕別人聽到,酒鬼往前湊了湊,身上的酒氣熏人,俄薇隻能忍著,派西維冷哼一聲,俄薇頓時舒服了許多,竟然聞不到熏天的酒氣了。
酒鬼說:“這批貨已經被大人物預訂了,實在跟我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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