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斜搭秋千索！”
    榻上的老翁，機敏的睜開雙眼。
    隻見，他手腳利索的，從堆滿了雜物的木榻上，爬起如枯木一般的身子來。
    他坐在榻邊，捋了一下須發，接了下句，道：“
    樓閣朦朧煙雨中！”
    這間屋子內，堆積如山的各類物件，將這裏變成一個儲藏室。
    以前，若雪在“忘塵穀”的屋子，也大致如此。
    但是，後來有南風巡、崔玉、臘梅，給若雪收拾屋子，這種景象，便再沒有出現過。
    若雪施法，變出一壺酒，扔了過去，並嬉皮笑臉的，道：“
    小師叔，多年不見，別來無恙啊？
    師侄不孝，一露麵，就是有事找您老人家，幫忙的！”
    “賈華陀”接過酒葫蘆，他也不著急，打開塞子，品嚐佳釀。
    燈光昏暗的屋子裏，他微閉著雙目，神情慵懶的，隔著葫蘆壁，將他的鼻子，貼在上麵，細細的嗅著酒香。
    角落裏，幾聲毒蛇的“嘶嘶”聲，向若雪的耳邊傳來。
    “好酒！
    一百年的，‘三花荔枝釀’，你小子發財啦！
    這種有市無價的名酒，也被你搞到了？”他喑啞的嗓音，犀利的說道。
    若雪，見屋內的三張凳子上，皆放著物件。
    靠著房門，左側的凳子上，擱著一撂，搖搖欲墜的髒碗碟。
    另外兩張坐墩上，有一抱織物，也許是沒洗的衣裳，或者是麻袋、布口袋、褡褳等物。
    若雪，自行變出一張胡床形似馬紮），擱在屋子的中間，並坐下。
    “怎麽，你如今，話這麽少，不敢言語了？
    或是，你小子惹了麻煩，找俺這個槽老頭子，給你擦屁股？
    你這回，怎還扮上老寡婦了？”他挑著眉毛，瞪大眼睛，問著若雪。
    坐在胡床上的若雪，比“賈華陀”矮了一頭。
    若雪手肘拄在膝蓋上，用掌心搓著，皺巴巴的“老嫗臉”。
    “哎！
    師叔，我又死了一回！”若雪話音剛落。
    她便拍著額頭，擺了擺手，一副喪氣的模樣，又說道：“
    不！不是！
    是去年的春天，大師侄我，接連死裏逃生了，兩回！”
    若雪伸出，兩根手指頭，對著“賈華陀”一晃。
    “賈華陀”終於舍得，拔下酒葫蘆的木塞，喝了一小口酒。
    他將葫蘆上的木塞，又蓋了回去。
    若雪低頭坐著，語氣哀歎的，開口說道：“
    我現在，衣食無憂，身旁還有仆人伺候！
    不過，仆人既是眼線！
    小侄，暫時能富貴一段時間！
    日後，還不好說！”
    若雪在說話時，“賈華陀”，從小榻上下來。
    他佝僂著身子，走到若雪的麵前，彎下腰，細細的打量著若雪。
    若雪抬頭，與“賈華陀”對視了一眼。
    他的眼神，似是老練的“蛇王”，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他人，最脆弱的秘密。
    而若雪的眼神，似浩瀚星海，寬闊空曠，無邊無際。
    其中的星子，便是她一個又一個的假身份，與那些，她相識過的每一個人。
    “賈華陀”蒼老的聲音，響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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