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公主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你還敢坐著！
    在皇家禮數下，先是尊卑，而後，才是親情！”
    老嫗嚇得一哆嗦，她“噌”的一聲，從椅子上起身，手足無措的，站在椅子前。
    隔了一句話的工夫，她哭哭啼啼，用十分委屈的模樣，給若雪下跪磕頭。
    廳堂內，頓時，響起一個老婦人，嗚咽的聲音，她高喊道：“
    民婦知錯了！
    民婦，有罪！
    賤民，不該來與公主相認啊！
    四公主，您金尊玉貴的，怎麽就有俺這麽一個，賤民外祖母呢……”
    她喋喋不休的哭訴著，懺悔著，仍跪在地上，衝著若雪，哭喊道：“
    公主的母妃，是從俺這個‘低等靈族’的肚皮裏，爬出來的呀！
    俺縱是有七分的錯兒，那也有三分的好兒！
    二閨女，你有造化啊！
    你沒掉進妓院娼館，做那不值錢的‘婊子’！
    而是呀！
    ‘來娣兒’，你進了大戶人家，做那富貴老爺的‘掌上明珠’，嫁皇帝，封妃子，生公主！”
    台階上，若雪聽她越說越不像話，滿嘴汙言穢語，市井粗話。
    突然，一道“赤色靈焰”，憑空出現。
    它氣勢磅礴的，落到老嫗的身前。
    “赤色靈焰”，燎著了老嫗的棉衣前襟。
    她嚇的，一麵用雙手拍著衣襟，一麵在地上，打滾滅火，並哭泣著，求饒道：“
    公主，您息怒！
    草民，這就走，這就——滾出去！”
    若雪一抬手，收回自己的“靈火”。
    老嫗披頭散發的，癱坐在地上，她看著自己燒壞的棉襖，又是心疼，又是歎氣，卻不敢開口說話。
    台階上的若雪，緩緩的，走下丹墀。
    老嫗捋了一下，她幹枯花白的頭發，又抬手用衣袖，抹著她臉上的眼淚和鼻涕。
    廳堂裏，一位荷袂蹁躚，羽衣飄舞的“神女”，正朝老嫗走來。
    老嫗跪在地上，輕聲喚道：“
    公主！”
    她趕緊，趴在地上磕頭，啞著嗓子，開口說道：“
    賤婦，是有一件緊要的物件，要呈給公主殿下！
    這才，同俺男人，一起從南明的‘窩窩村’，跋山涉水，趕到鄴城的！”
    若雪，在老嫗身前，二尺的位置上站定，柔聲開口，道：“
    臘梅，扶老人家起來吧！
    您早一點，說明來意，不也能，省下這些哭鬧的本事兒！”
    老嫗此時，心裏五味雜陳，她的額頭，貼在大紅牡丹暗紋地毯上，暗中念道：“
    俺這外孫女，是真俊呢！她說話的聲音，也好聽，鮫人唱歌，也沒她的嗓音悅耳。
    這女娃娃，身上的香氣，也忒好聞了！
    這皇家的氣派，果然不同尋常！
    隻是，我好歹也是她的親姥姥，她的衣糧錢帛，分我一星半點，還能窮著她不成！”
    一時，祖孫二人，重新歸坐。
    老嫗抬頭，說道：“
    來娣，不是！”
    花廳上，她慌忙的，抬手打嘴，對若雪賠笑，道：“
    娘娘，是娘娘的養父，那位白族長，在他生前，找到俺們兩口子！
    他交給俺們，一個機關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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