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川：“……”
    賀川：“？”
    賀川下巴當場自由落地：“啊？”
    “啊什麽啊？”夏露一臉‘你小子看不起誰的表情’，“隻準你出櫃？我不能？”
    “呃，不是，戀愛自由戀愛自由。”賀川立馬找補。
    “再說了——”夏露撩了撩那頭粉到打眼的秀發，眼尾一壓，好勝心蹭蹭往上漲，“姐還是上麵那個，你呢？”
    我他媽當然也是穩坐上麵！
    賀川極其想言辭鑿鑿地吼出這句關於身份和地位的宣言——如果宋翊不在現場的話。
    但真正的‘一’先生杵在這，他沒實力班門弄斧。
    於是賀川微笑地打太極：“誒，誰上麵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相處得愉快。”
    夏露：“哦，看來你不是。”
    賀川：“……”
    “嘖。”夏露吧唧了一下嘴，“賀川，你小子不太行啊。”
    賀川拳頭硬了。
    但麵前是一位漂亮的女性，而這位女性在青春歲月還陪他瘋過，念在舊情的份上，他愣是將不爽混著唾沫吞了下去。
    “兩位不如換個話題。”宋翊溫和地提議，風度翩翩地活像氣氛調節者，“比如出櫃的動機。”
    說完，輕輕瞥了賀川一眼。
    默契在這一刻無端生成，賀川在他眼中看到了‘放心好了，你前女友這麽粉，一定是被追的那方’。
    賀川心頭一下就平衡了。
    很好，都是被追的，再不濟也是平局。
    “你先說吧。”夏露衝賀川努了努下巴。
    “行。”賀川心說我先說就我先說，“他對我死纏爛打，我拗不過。”
    “哈？”夏露皺眉。
    “如果說的文藝一點，那就是他的癡情打動了我。”賀川輕拍宋翊的肩膀，“我這人，禁不起持之以恒的感化。”
    “哦。”夏露翻了個白眼。
    “輪到你了。”賀川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跟你不一樣啊。”夏露淡淡道，“我是主動追的妹子。”
    “噢——”賀川煞有其事地點頭，“原來你是主動的啊，看來費了不少心思，挺累的吧？”
    說罷，又看了宋翊一眼：“你倆在這方麵說不定有共同語言。”
    方才被壓一頭的勝負欲似乎又有重燃的跡象。
    “還好吧。”夏露一臉淡然，“主要是對男人厭倦了。”
    “為什麽厭倦？”賀川一聽，竟然有故事。
    “還能為什麽？”夏露滄桑地舉手，這才發現沒帶煙，於是當場剝了個棒棒糖塞進嘴裏，“當然是前男友太垃圾了，讓我對這個性別都失去了興趣。”
    “……”
    氣氛驟然陷入死寂，天台爆改墳場。
    賀川嘴唇開了又合合了又開，跟電梯門似的。
    宋翊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偷偷將笑意壓了下去。
    賀川正在瘋狂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別擔心別擔心，賀川，人家隻是說前男友，又沒說哪一任前男友。
    “是這樣啊。”賀川巧妙回應，“看來你這位前男友還真是過分呢。”
    “確實。”夏露一口將棒棒糖咬進嘴裏，抬頭看天，側臉安靜溫和。
    “老娘這輩子就談過一個男朋友，沒想到這麽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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