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你們到底在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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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在未經官方渠道記錄並審查之前,我不應該以個人或者任何官方身份對任何邦國事物發表評論,而且出於公正性的考慮,我也不應在任何情況下僅僅憑借自己眼睛所看到的片麵視角便對一個複雜事件施加不客觀也不負責任的評論性質發言,但倘若我的發言有可能促成目前這令人遺憾的現狀有哪怕一點點的改進,那無論如何,我想我也不得不挺身而出,承擔這個輕率發言的後果——飛火隊長,盡管以我們的熟絡程度,我並不太想以過分嚴苛的口吻對你的專業問題施加任何過當的批評,但時值現在,我對你當前這一部分工作的曾有的、而且預計會在將來無限期持續下去的毫無表留的信任,恐怕會因為剛剛發生過的一起我們都知道的、雖說仰仗塞拉斯蒂婭公主與露娜公主的保佑和巴爾的馬造船廠紮實的工藝水準而並無小馬罹難、但總體上來說讓人很難說得上是滿意的、甚至堪稱災難的事件而受到了嚴峻的挑戰,因此,如果我可以,那我不得不以我能口頭表達出來的最嚴肅的抗議來對閃電天馬軍校訓練時的安全性和偶發破壞性的質疑和嚴重關切。”
盡管滿臉的黑灰、頭發也亂糟糟的,衣服邊角也被撕成了流蘇,但顧問先生還是以他最大的克製保持住了冷靜。畢竟,他現在不是在坎特洛特,而是在雲中城轄區,我是說,當然,雲中城毋庸置疑是小馬利亞的一部分,而且雲中城和坎特洛特的關係一向特別的好,好得都能穿進同一條褲子裏了,但雲中城在小馬利亞中畢竟是以“邦國”的形式存在的,不管是出於對加盟成員的尊重,還是出於對老盟友的特別照拂,顧問先生都不應該以過激的語言批評雲中城,更何況看飛火和層雲天蕩執政官這誠惶誠恐的樣子,他們是肯定知錯了的,那再抓著不放,就顯得有些不合適了,畢竟嘛,性情對政治動物來說總是奢侈的東西。
所以盡管生氣,顧問先生還是用他那套又空洞又不著邊際的廢話,用一種委婉的方式來謹慎地表達不滿。
“針對這種不設限的放養式教學行為,這對周邊空域的交通及運輸安全蒙上了一層厚重到難以忽視的、名為‘安全風險’的陰影,此做法若是不經謹慎審查與處理,不加改善便持續下去,其誘發的恐懼與恐慌很有可能造成小馬利亞的空中運輸業在中部地區的空心化,並加速小馬利亞中央財政的無意義流出、致使管理工作的萎縮與癱瘓,最終荼毒坎特洛特中央政府工作的持續性和可行性,並將這一惡果傳遍整個由塞拉斯蒂婭公主與露娜公主治下的‘由坎特洛特聯合議會與參議院所代表的加盟城邦與諸公國及水晶帝國神聖克裏斯托皇冠領地’。”
顧問先生的音調顫抖,幾乎要哭出來了,而坐在他旁邊的、同樣滿臉黑灰、破衣爛衫的西風航道船長也抽泣著點了點頭,並時不時發出一聲聲打鳴般的啼哭聲——現在,他買的那條假肢總算派上用場了,他現在用這個東西臨時充當拐杖。對西風航道船長來說,這次墜毀的打擊是巨大的,因為這是他從事飛艇事業八十三年以來的第一次墜船,而且這也是“熱忱”號建成以來的第一次墜落。
更何況,這也是曆史上第一次有一艘獲得了皇家榮譽的飛艇意外墜毀,西風航道船長本以為自己能因參與了對付混沌之主的戰役而名垂青史,但現在看來,他很有可能要因為“熱忱”號的墜毀而遺臭萬年了。
事實上,西風航道船長被從船骸裏救出來後就一直在哭,以至於顧問先生一直在安慰他。
“好啦,別哭啦,我到時候再撥給你一艘新飛艇。”顧問先生坐到西風航道船長身邊,拍了拍他。
這匹上了年紀的老天馬哭的像匹幼駒,他抽泣著,像孩子賭氣一樣轉了過去,背對著顧問先生,“我不要別的飛艇!我就要‘熱忱’號!”
“好好好,我們就要‘熱忱’號,好了吧,我們就要‘熱忱’號”,顧問先生又往西風航道船長那邊靠了靠,“我到時候就調三艘飛艇過來,讓它們把‘熱忱’號拖走,拖到巴爾的馬的造船廠裏去,把‘熱忱’號修的跟新的一樣,船艙裏裝滿好東西、氣囊裏裝滿壓縮雲,好吧?再在氣囊上鋪滿鋁板,亮閃閃的。”
“我不要鋁板,我要銀合金的。”西風航道船長開始構思“熱忱”號修複後的樣子,哭聲也小了一些。
“行,用銀合金,再在氣囊的前麵畫一副搪瓷的畫……”
“其他地方再蒙一層帆布,防止壓縮雲受熱。”
“行,帆布,蒙他個三層,行了吧?”西風航道船長胡亂地提著想法,顧問先生也胡亂答應著,慢慢地西風航道船長的哭泣變成了抽泣,抽泣又變成了啜泣,而現在,隻剩下時不時吸鼻子的聲音了。
“不哭啦?”顧問先生問道。
“不哭了。”西風航道船長回答。
“好,那你冷靜冷靜,待會兒我們要和閃電天馬們,以及雲中城的官員們好好聊聊這件事,你不知道該怎麽說,所以我來說,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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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航道船長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但等真的開始談話,他又忍不住開始哭了。
然後就有了我們剛才聽到的那一番對話。
在聽到顧問先生委婉的、以至於讓馬幾乎搞不清他在說什麽的抗議之後,飛火想要道歉,但是看了看旁邊的執政官之後,她感覺現在還輪不到自己開口。
是的,執政官,一個非常古典的稱呼——作為天馬共治聯邦在現代的正統繼承者,雲中城一直在沿用著天馬聯邦的統治機構,即十二執政官製度。
這個脫胎於古典共和製的軍事寡頭執政模式曾經在小馬利亞建立之前的戰爭歲月裏保障了天馬聯邦的安全,但是在經曆了一千年和平之後的今天,十二執政官已經不再是由軍事貴族組成的“管理國家的參謀部”了,而是一個正常的、職權高於於公民大會的常務代議製管理機構,那十二位執政官都是普通的政治家和某一領域的專業馬士,他們各自代表著雲中城的特定產業,平時的工作就是協調各項事業……並在其他執政官打成一團的時候把他們拉開。
而現在坐在顧問先生麵前的就是這樣一位執政官,層雲天蕩,在坎特洛特作為雲中城的議員競選議長失敗之後,她退而求其次,回到雲中城嚐試競選執政官,這次她成功了,她被選為負責教育和體育事業的執政官,成了飛火的頂頭上司。
至於為什麽軍隊性質的閃電天馬會隸屬於教育和體育事業……好吧,還是承認現實吧,雲中城已經不再是曾經那個武德充沛的天馬聯邦了,閃電天馬也不是一千年前那支由疾閃·馬格努斯領導的、能和飛龍掰掰蹄子的無敵鐵軍了,再加上甜蜜的、一眼望不到頭的和平歲月,整個雲中城的軍事水平、能力與意願在一千年中快速下滑,最終,在785年,雲中城的軍事部門被完全撤銷,閃電天馬也被劃入了教育與體育部門之下。
得啦,別笑話天馬們自廢長城了,如果你也有一位時時刻刻盡著全副心思保護你的、動動蹄子就能讓太陽的位置發生偏移的公主,而且你還住在一個能用肉眼看到公主居住的塔樓的地方,估計你拋棄軍事編製的速度要比天馬們還要快。
好吧,不管雲中城內部的情況如何,他們現在總體上還稱得起廉潔高效,所以在聽說“熱忱”號於馬格努斯軍校墜毀之後,層雲天蕩執政官馬上就趕過來……趕過來和飛火一起挨罵了。
層雲天蕩執政官當然知道顧問先生的身份,也知道這個明麵上隻是負責坎特洛特行政事務協調與組織的家夥在事實上有著近乎於無上限的權力,要不然也不可能老老實實的低下頭準備挨罵,但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是,盡管的的確確是閃電天馬的教學問題導致了墜機事件,顧問先生卻並沒有怎麽狠命批評閃電天馬,隻是一直在用那套文官廢話兜圈圈,委婉地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層雲天蕩憑借自己多年的從政經驗分析,她覺得這是顧問先生想要借這次事故,向雲中城“勒索”點兒什麽,所以她也開始用政客那一套又臭又長的話術來回應顧問先生——
“盡管事故的處理方式和事後賠償工作還需要相關專家及專家組的調查與分析,但從我個馬理解的角度,我們對這次事故——當然,我是以個馬身份說的這番話——我們看上去應該是需要在這次事件中承擔相對最高份額的責任。盡管在平等地位上我無權代表別馬,可時值此刻,我想,起碼代表事件相關責任一方對受害者與受到事故波及的小馬們道歉,還是我們應該做的”,說罷,層雲天蕩執政官站起來鞠了一躬,然後她用餘光看了一眼被政客廢話繞暈在原地、木訥而不知所措的飛火,恨鐵不成鋼地用尾巴甩了她一下,飛火這才反應過來,趕緊站起身也鞠了一躬。
“作為整起令馬心痛的悲劇事件目前的、而且也是估計在專家組調查研究之後可以被官方文件確認的、相對而言過錯更多的主要責任方,我們——當然,這還是我的個馬想法——我們一定會積極配合坎特洛特,按照嚴謹、依法依規、實事求是、注重實效和原則,通過現場勘查、調查取證、調查走訪、檢驗測試、技術鑒定、綜合分析,查清了事故發生的經過、直接經濟損失和有關單位情況。當然,我們也不會、也不能就這樣按部就班地平穩推進,畢竟根據塞拉斯蒂婭公主的意誌與精神,對災難的救濟與調查,其第一位永遠應該是對受到波及者的額外照拂與陪護,以及事故肇事者的管製與限製,如果您認可我的觀點,我可以現在就對事故的肇事者與負責馬做出一定的、合理的處理措施,比如對其職權與權力,甚至預備身份進行限製,又或者您認為對損害的修複工作要更加緊急,那我們也可以進行一個專家結論出來之前的、繼續馬道主義的補償工作。”
聽到層雲天蕩執政官的話,顧問先生笑著搖了搖頭,“我親愛的朋友,盡管這起令馬心碎的悲劇事件的的確確在很多層麵上引發了各種各樣的麻煩,而且這些麻煩也一定是要得到一個最終解決方案的,但我並不認為某些馬事調整有其執行的必要,譬如說如果一個單位,其所有的、經過選拔與考驗過的成員都被確信為其最合適的成員,而這些成員都在其合適的位置上,那再進行任何懲罰性質的調整,就都是不必要的了,我相信,隻要其行事方式與行為模式能做出更符合效率和安全的改進,那恰當位置上的小馬就還能證明其位置的恰當,至於物質上的應急,我想現在大概還是不必要的,有另外一座悲劇般、一度淪陷過的可悲城市以它垂死前的貢獻為我們提供了足夠使用的開銷。綜上,我既不希望對任何能履行自己職責的小馬施加職權上的限製,致使創造力的閑置,也不需要任何未經核查與精確計算的物質支援——當然,我也並不覺得組織這樣一個委員會來計算數字是有必要的——畢竟,如果有這樣一筆物資能夠幫助貴方對危險的教學行為做出一定的改善,那我想有可能這才是這筆物資最好的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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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顧問先生和層雲天蕩執政官大力握手……嗯……握蹄,熱烈擁抱,半個小時之後,一小支飛艇艦隊趕了過來,兩艘工業飛艇抬起“熱忱”號的殘骸,準備送往造船廠進行維修,顧問先生和公務員小馬們則坐上一艘嶄新的、新得甚至還來不及塗裝與命名的飛艇繼續趕往廊廄城,層雲天蕩執政官和飛火隊長在軍校的起飛跑道上揮蹄送別他們。
過了一會兒,那艘飛艇已經遠在視野之外了,直到這時,飛火才敢問層雲天蕩執政官——“長官,您……您和廳長閣下討論的結果是什麽?”
層雲天蕩盯著飛火看了一眼,歎了口氣,“唉,我該說你些什麽好?雲中城有史以來最年輕、最有天賦的閃電天馬指揮官鬧出了有史以來最嚴重的事故,你讓我怎麽跟大家說?我告訴你,這件事我是一定要好好跟飛焰說說的。”
飛火露出了一副有些驚恐,但還是盡力保持嚴肅的表情,“那……您具體上會怎麽處理這件事?”
“唉,也就是人家大度”,層雲天蕩搖搖頭,“廳長閣下說他什麽都不要……你剛才不是一直在旁邊的嗎?你沒聽見?”
“呃……其實是沒聽懂”,飛火仔細回想著剛才那番噩夢一般的、冗長的對話,總覺得呼吸不太順暢,胸口好像有點兒堵,“您和廳長閣下說了那麽多,其實就是說‘不要賠償’?”
“對啊,他一開始說的是‘我很生氣,這全是你們的錯’,然後我說‘對不起,要不要我把雷鳴飛飛給開除了,或者把飛火暫時停職給你消消氣,再不濟賠點兒錢也行’,然後他說‘什麽都不要,你們能改正我就既往不咎’,所以你看,廳長閣下還是非常大度的。”層雲天蕩解釋道。
“你們剛才說了那麽多話,其實就是這點兒意思嗎?”飛火驚訝得兩個眉毛一邊高一邊低。
“對啊,你以為我們在說什麽?”
“如果我以後要做公共發言,也需要像你們這樣說話嗎?”飛火絕望地問道,“你們那些話哪怕寫到紙上我都看不懂,更遑論說出來了。”
“這倒沒必要”,層雲天蕩執政官簡短地回答,“對了,那個雷鳴飛飛,讓她去掃一年廁所,明年再重新入學,告訴她,如果不願意接受懲罰,就讓她賠償飛艇的損失。”
……
新飛艇上,顧問先生長處一口氣,一切總算又回到了正軌,他趕緊讓通訊官打開官方頻道,想聽聽他墜機的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什麽,然後就聽到了一大段亂七八糟的聲音大呼小叫地喊著“行政廳長墜機”的消息,就好像他已經被證實摔死了一樣。
顧問先生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馬上命令通訊官以他的身份發布官方通知證明自己沒事,但通訊官卻告訴他“這艘飛艇現在還沒有進行命名儀式,沒有官方編碼,隻能接受信息,不能發送信息”。
沒有辦法,顧問先生隻能手寫了一封信,通過魔法火焰遞送給了塞拉斯蒂婭公主,他在信中向公主報了平安,說明了剛才發生的事情以及自己現在的情況,並請求塞拉斯蒂婭公主平息一下謠言。
很快塞拉斯蒂婭公主的回信就到了,伴隨著一陣火光,顧問先生的帽子裏噴出一封信,塞拉斯蒂婭公主在信中表示了對顧問先生平安無事的祝賀以及對遏止謠言的承諾。
又過了一會兒,又是火光一閃,塞拉斯蒂婭公主送來了一張小紙條,上麵隻是簡簡單單地寫了一行字——“露娜找你去了”。
“這下麻煩了”,顧問先生心想。
顧問先生大致能猜出露娜公主來找自己的原因——她估計是擔心自己的安全所以趕來的,畢竟露娜公主一直都是這副性情,但問題在於,他現在正要去和廊廄城的官員們進行一場狐假虎威的談判,而眾所周知的是:在狐假虎威的時候,最不應該出現在現場的就是老虎。
所以,顧問先生此刻必須要做好準備,準備一邊應付著露娜公主,一邊和廊廄城的官員們談判,一邊防止廊廄城官員們和露娜公主有過深的交流,可以想見,這會是非常困難的工作。
顧問先生一邊想,一邊在日記本上寫寫畫畫,直到尾羽卷積雲找到他。
“老大,我們到‘地方’了。”她說道。
“好,你等一下”,顧問先生俯下身,從桌子底下拿出一個包裹,“你扔的時候拉這裏,降落傘就會彈出來。”
尾羽剛要伸蹄去包裹,顧問先生卻眼珠一轉,手一縮,把包裹又抽了回來,然後他打開抽屜,拿出一個小噴霧瓶,對著包裹噴了起來。
“老大,這是什麽?”尾羽問道。
“貓薄荷萃取液”,顧問先生一邊噴一邊回答,“要不然阿維的貓咪不好找這東西。”
忙活完了一切,顧問先生這才把包裹遞給了尾羽。
……
“左、右、左、左……”根據記憶裏的地圖,無畏正在遺跡裏狂奔。
一陣由遠而近的奔跑聲和東西被推到地上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該死的小偷你給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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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畏也不回答,她隻是低下頭接著跑,但很快她就意識到,自己在這樣的地形裏是跑不過水猿的,她必須想個辦法。
於是無畏跑進了一個錯誤的岔路口,摘下腰上的提燈,順著這條路上的坡道滑了下去,做出一副自己還在往前跑的假象,然後躲進了一處壁龕裏。
緊隨其後,那個巨大的、強壯的、多毛的靈長類怪物鑽進了這條通道,他順著提燈的火光追了下去,而無畏則趁機鑽出了壁龕,向著相反的方向跑了過去。
不多時,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傳來,“你這隻會耍小聰明的賊!”然後就是由遠及近的奔跑聲。
不過此刻無畏已經抵達了出口,她得意地站在那裏,等著水猿的到來。
隨著一張凶神惡煞的臉從一旁的走廊伸出,水猿也總算趕了過來,他氣急敗壞地喊著“你給我站住”,一邊向無畏撲了過來。
無畏忙不迭地行了個禮,然後一個後空翻從出口跳了出去——然後展開雙翼,從驛瓜蘇大瀑布後麵飛了出來,把水猿遠遠地甩在身後。
她放聲大笑,縱情歡呼,甚至還來了幾個特技飛行動作來表達自己的激動。
“總算拿到哈勃科斯的水晶小馬顱骨了”,無畏想道,“要是讓水猿拿到,還不知道他會拿這東西做什麽危險的事呢!”
無畏又在空中做了一個桶滾,盡管她剛剛經曆了一場大冒險,已經很累了,但她精神上還是非常亢奮,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氣一樣。
就在這時,無畏突然注意到在自己上方的雲層裏,有一艘沒有任何標記的飛艇。
下一秒,一個黑影從天而降,“咚”地一聲敲在她的頭上,無畏緊拍兩下翅膀,結果她卻被這個東西上的繩子給纏住了,於是她就這樣從半空中掉了下來,落進了叢林裏。
幸運的是,在穿過樹幹的時候,那些繩子有一部分掛在了樹枝上,這極大的緩解了下墜時的衝擊力,不過不幸的是,這些繩子正拴著無畏的翅膀呢!
所以,伴隨著無畏快速接近地麵,繩子猛地拉直,然後就傳來了熟悉的、被這座雨林見證了無數次的“哢嚓”聲。
“啊!我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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