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頭到床尾，最後又挪到了窗戶邊上。
    劉雪蓮手按在玻璃上，手硬生生的將窗花給暖化了。
    “你今天吃了啥，你要把我給衝散架了！”
    “羊肉啊！你叔找我取取經，下血本，弄了七八斤羊肉，又是酒又是肉的，吃的我渾身燥熱。”
    “羊肉真有用，還要那醫院幹啥！”
    “咦！你說管用不！你說管用不！”
    劉雪蓮一個不小心，臉直接貼在了玻璃上。
    月光撒在雪上，倆人就在窗戶邊上看夜景。
    折騰了一個多鍾頭，倆人才坐下。
    劉雪蓮拿起旁邊的衛生紙砸向了王強，嗔怪：“去把暖氣片的火封上！”
    “啥？咋不早說，你們還沒封火！？”
    “你進來猴急猴急的，也沒問啊！”
    王強撓撓頭有點無語了，渾身燥熱的很，現在還要披上衣服去外邊封火，這真他媽是冰火兩重天了。
    “行了，我去看看。”
    披上棉襖，蹬上棉鞋，王強推門而出。
    冷啊！
    但也沒有想象的那麽冷，真正冷的時候還要等到化雪那幾天。
    屋裏的炕和暖氣片，都是靠屋外的爐子燒的。
    以前煤火在室內，因為村裏經常有人出事，設計別墅的時候，王強特地將煤火和冒煙筒弄在了屋外。
    檢查了一下火，將鐵圈一個個套上去，在上邊封了一點煤灰。
    在屋外點了一根兒煙，事後煙得補上。
    剛抽了兩口，劉雪蓮喊道：“把門關上，漏風進來了。”
    “拔吊無情。”
    王強將門關上，抽完了一根兒煙才進屋去。
    一夜無話，翌日天沒亮，王強便早早出門了。
    柱子早就已經在船邊上等著了，魏壯壯在檢查船隻。
    “三哥，來兩口，暖暖身子！”
    柱子拿著煎餅包著一些土豆絲，手上還抓著一瓶小酒。
    “你奶做的煎餅？”
    “靜靜做的。”
    王強接過煎餅，歎口氣：“好媳婦咋都在別人家裏。”
    “嫂子她要帶孩子，肯定騰不開手給你做飯。”柱子還特意寬慰王強。
    魏壯壯在一旁插了一嘴：“柱子昨晚上交了好幾遍作業吧，四五點起來給你做飯啊！”
    “說，幾遍！”
    王強等著柱子逼問，心裏暗歎，老子也交了好幾遍作業，咋沒這待遇。
    “都怪老劉的羊肉，不對，那酒肯定有問題！”
    “哈哈哈哈！”
    哥幾個開懷大笑，緊接著發船了。
    王強有段時間沒和魏壯壯聊了，他來到舵樓裏，坐下來抽小煙。
    開場白之後，王強便問：“壯哥，今年能搞多少錢？”
    鐵船的賬目王強沒有很在意，看的也不多，跟燈光船比起來不值一提。
    柱子也跟了過來，靠在窗戶邊上抽煙，舵樓裏不一會兒便煙霧繚繞了。
    “八九個，十個？”魏壯壯也拿不準，畢竟現在還沒有分紅。
    柱子清楚這條船的賬目，大致估算了一下，笑著說：“加上分紅，怕是得有十五六個了。”
    “一年比一年好就行，也是當爹的人了，明年繼續加油！”
    王強說。
    魏壯壯挺高興，回道：“這是托你的福，沾你的光！”
    “看明年上半年效益，效益達到預期了，給你也換條大點兒船。”
    王強向來不畫餅，要麽不提，提出來了肯定實現。
    魏壯壯心裏感動，立刻保證：“跟著強子，不進步都不行啦！換了大船，我肯定把效益再提高一點兒！”
    “三哥，買什麽船？”柱子問。
    “燈光船。”
    “啊？！咱不是有燈光船了，那玩意那麽貴！”
    支出多了，意味著拿出來分的錢就少了，王強說道：“放心，該拿出來分的錢也少不了。”
    “不是，三哥，我的意思是，咋又買燈光船？”
    “你木啊！五月份禁漁期了，燈光船可以照樣出海啊！合法合規的賺錢，不好嗎？”
    魏壯壯豎起大拇指：“不是我恭維你，你太，太特麽聰明了！”
    船在海上航行，天色逐漸亮了起來，海麵上有一層薄薄的水霧。
    雖然是冬天，還剛下過雪，但是海裏的溫度要比地麵溫度高。
    到了海麵上，王強的優勢就出來了，今天跟著出海必須得薅係統的羊毛。
    眼下係統氣運值還不錯，有四五十個點兒，但是想要預測到魚群，就要堵一把了。
    再看係統經驗值，已經累積到九千多點兒了，突破一萬點兒就可以使用精準定位了。
    先拉兩網積累一點兒經驗值看看，要是魚獲好，直接在海裏進貨。
    船在海麵上跑了三個多小時，天亮之後開始起網。
    現在魏壯壯雇傭了船員，他也早已不用幹活了，在舵樓裏打開窗戶叼著勺子指揮。
    王強則是帶著安全帽，在甲板上查看這一網的進項。
    “看上去烏魚多一點兒！”
    “到了烏魚的季節了，最近拉到最多的就是烏魚了。”
    “我看廠子裏囤了不少烏魚，最近在搞魚籽吧？”
    “新的廠房已經開始運轉了，咱們引進了新的烘焙設備，年前就可以出一大批烏金了！”
    王強和柱子聊天的時候，網包裏的烏魚已經在甲板上跳起了舞。
    四個船員開始分揀魚獲，工作枯燥乏味，但看得出他們幹勁兒十足。
    在王強這邊幹活兒，待遇還不錯，出勤率高拿的錢也多。
    “柱子，去拿兩根兒路亞竿子，咱爺們兒也甩兩杆玩一下。”
    “三哥，掛餌釣算了，天兒這麽冷，掛點兒濃性的餌好上魚。”
    王強用力的嘬了一口煙，開玩笑：“你在教我做事嗎？”
    “我擦……”
    柱子想起逃學威龍裏達叔的經典台詞，忍不住笑了出來。
    “等著，我去拿竿子。”
    柱子將路亞竿子遞給了王強，而他自己用了海竿。
    王強戴上手套帽子，甩了一杆，笑著說：“天兒冷，怎麽方便怎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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