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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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雪茄鉗剪開雪茄頭,然後掏出噴槍灼燒點燃,冒出有些甜膩的煙霧。
    “高希霸,來一根?”
    麵對楊天尤遞過來的雪茄,郝壬摘下耳機關閉,嗬嗬一笑拒絕了。
    高希霸?他現在隻想罵一句阿西八。
    “有屁就快放。”
    要不是看楊天尤和他的司機,非要死乞白賴地幫著他把買的東西搬回了家裏,郝壬壓根都懶得搭理這個人。
    由於看到郝壬有客人來,所以陳光宏和李磊在外麵的樓道,暫時沒有進房子。
    也就是郝壬提前對耳機說了一句熟人,要不然這會楊天尤估計已經被保護他的刑警,給拽到一角蹲下抱頭,詳細審問去了。
    麵對郝壬不耐煩的語氣,楊天尤卻也不惱,隻是把雪茄收回,自己抽了一口。
    “聽說你辭職了?”
    “楊少神通廣大,我辭職到現在還不到兩小時。”
    郝壬陰陽怪氣的說道。
    楊天尤微微一笑:“是蘇娜告訴我的。”
    郝壬聞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吐槽道:“怎麽,我這也是你們pay的一環嗎?”
    楊天尤聳了聳肩:“奇怪,你好像並不恨我。”
    郝壬一愣,隨後微微眯起了眼睛。
    這貨有些敏銳啊,不像是網上傳說中不爭氣的愚蠢富二代。
    對於楊天尤,郝壬確實談不上恨,甚至硬說起來,郝壬還要感謝他這個蘇娜的金龜婿,自己才有機會從那種自我感動,自我麻痹的錯誤狀態中解脫出來。
    隻不過前天晚上,楊天尤明明是一副欠揍的模樣,還帶著點故意挑釁的意味,怎麽今天這次見麵的感覺,卻完全變了。
    難不成這貨其實是精神分裂,白天晚上不是一個人?
    “來我公司上班吧。”
    楊天尤叼著雪茄,從懷中掏出一張名片摁到茶幾上,直入主題。
    “給這個人打電話,就說是我讓你去的,實習期三個月,月薪一萬,五險一金全交。實習期之後如果你有能力留下來,那麽正式月薪一萬五起步,十六薪,後續再慢慢漲。”
    郝壬情不自禁挑了一下眉頭。
    不是哥們,你真把我當你們pay的一環了?
    是不是晚上還要對蘇娜說:你也不想你的前男友丟掉好工作吧?
    郝壬慢慢伸手,從茶幾下麵緩緩摸出來一個20x20的巨大方形厚實煙灰缸。
    楊天尤身旁的司機兼保鏢看到這一幕,立刻極為有經驗的前挪了一小步,以保證郝壬一會兒把這個煙灰缸砸向楊天尤頭頂的時候,他能夠在千鈞一發之際給攔下來,改變老板腦袋開瓢的命運。
    “你似乎不太相信。”
    楊天尤吐了一口煙霧說道。
    “不,我相信,隻不過我感覺有些受侮辱。”
    郝壬語氣平靜,右手卻輕輕摩挲著煙灰缸的邊緣,好似隨時都會暴起砸人一般。
    “為什麽會受侮辱,畢竟你是我的前輩,我才是穿破鞋的那個。”
    說到這裏楊天尤突然一愣:“你不會舔了蘇娜兩年,至今還真沒成功上壘吧?她說的居然是真的?”
    郝壬嗬嗬一笑,右手把煙灰缸略微抬起一角:“你們玩的還挺花,悄悄話說的挺多嘛。”
    “你誤會了,每個女人都這麽跟我說,雖沒法狡辯自己純璧無瑕,但口中訴說的過往經驗也是能少就少,似乎她們也明白什麽是好。”
    楊天尤把雪茄用力摁到煙灰缸裏,發出‘鐺啷’一聲:
    “當然,每一個女人我都不信,而且······別裝了,我從小就對其他人的情緒有著超乎尋常的敏銳直覺,你心中此時並沒有多少憤怒,甚至也不感覺多受辱,這說明你根本就不在意蘇娜這個女人。
    這很奇怪不是嗎,明明根據我的了解,你可是真心實意的舔了兩年,舔一個不在意的女人兩年,你有病?”
    郝壬掏出九五細支,麵對楊天尤的問心一擊,默默點燃一支。
    這兩年期間,郝壬是有機會上壘的,畢竟他也真金白銀花出去了。
    隻不過郝壬刻意逃避掉了,說明他潛意識裏麵,就明白蘇娜的交際花屬性,不願意走上這條泥濘小道。
    因為蘇娜就是郝壬刻意篩選出來,逃避父母死亡傷痛的麻痹劑,純純的工具人而已,現在被楊天尤點破,再在他麵前把自己擺在受害者的位置,未免就有些太搞笑了。
    至於為什麽篩選了蘇娜這樣一個人,因為郝壬知道,當他有朝一日願意清醒,想要抽身離開的時候,隻有麵對蘇娜這樣的人,郝壬心中才不會產生任何愧疚之意。
    “有意思,真有意思,本來我以為我隻是打醒了一條舔狗,現在看來,我倒像是解放了一條餓狼,這麽說的話,我可沒有半點對不起你的地方。”
    郝壬聞言噴出一口煙霧,斜著眼睛望向楊天尤:“無緣無故補償我幹什麽,是遭報應了嗎,難不成是蘇娜連累你艾了?”
    楊天尤嘖嘖兩聲,略微前傾上身,盯著郝壬的臉龐:“你這人真怪,明明心裏感謝我,嘴上卻罵的這麽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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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壬不自然的往後挪了兩下屁股,離得遠了一些。
    楊天尤身上,好臭,這臭味怎麽感覺有點熟悉。
    “你才奇怪,前天和現在判若兩人,你知道自己是精神分裂嗎?我建議你去藍湖市精神衛生醫院掛個專家號,然後辦個永久vip電療套餐。”
    “嘖嘖嘖。”楊天尤咧嘴一笑,翹起二郎腿:“我隻是想幫舔狗們脫離苦海,然後篩選出值得救贖的人,前天晚上故意挑釁,也是想看看你還有沒有得救。
    我撬的每一個牆角,事後都會對苦主進行補償,就像我現在給你個更好的工作機會一樣。他們如果能幡然悔悟,自然有機會重獲新生,如果執迷不悟,那就當他們活該吧。
    畢竟良言難勸該死的鬼,有些時候,我們就是要尊重命運,讓他們溺死在泥潭中。”
    郝壬聞言有些失神,他也沒有想到,前天晚上除了蘇娜,兩個男人居然都是演員。
    蘇娜也太倒黴了一點。
    “那你還怪好的嘞。”郝壬怪言怪語:“跟舔狗這麽惺惺相惜,難不成你以前也是狗王榜上的強者?”
    楊天尤笑容突然收斂,隨後果斷收回了桌子上的名片:
    “這是對於舔狗的補償,看來你是不配拿到了,相反,是你欠我一份人情。”
    郝壬見此眼眸不由得一亮。
    都說謊言不會傷人,真相才是快刀,看來還真讓他給蒙中了。
    楊氏集團的二少爺,竟然也有不堪回首的舔狗過往?
    自己是假的,但是看他的表現,可像是真的啊。
    “你的新工作沒了。”楊天尤板起臉來,起身便準備離開。
    “慢著。”郝壬卻突然叫住了楊天尤。
    楊天尤站住之後,冷峻的架起雙臂,準備如果郝壬一會真心道歉的話,他也不是不能再把名片留下。
    郝壬站起身來湊近楊天尤,然後略微探頭,把腦袋靠近楊天尤的肩膀,快速抽動鼻尖,皺著眉頭嗅探。
    “你幹什麽?”
    楊天尤被郝壬的動作嚇了一跳,身軀僵硬的快速後退到司機兼保鏢身後,小心翼翼探出半個腦袋,臉上卻浮現出一股恍然之意。
    郝壬這貨明明不喜歡不在意蘇娜,卻硬是堅持舔了兩年,再加上有壘也不上,答案瞬間就很明朗了。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偽裝自己的性取向。
    怪不得,這就說得通了!
    想到郝壬剛剛的靠近,楊天尤眼神中閃爍起一絲驚恐和後怕,他是有點喜歡搞破鞋,但也罪不至此吧?
    郝壬自然不知道楊天尤心中變態的想法,他隻是確認了一件事。
    楊天尤身上的臭味,跟蘇娜身上如出一轍,並且還要濃重得多。
    離開公司前,郝壬對蘇娜說的那句臭味,可並不是蓄意報複的瞎說,他是真在蘇娜身上聞到了淡淡的臭味。
    不,或許不能算是臭味,隻是一種十分不和諧,令人討厭反感的味道。
    很奇怪,蘇娜本人姿色靚麗不說,而且非常注重衛生,要不然也不能被楊天尤這樣的闊少選為獵物,因此斷然不可能有什麽體臭。
    郝壬以前也從來沒有聞到過這種味道,直到今天,卻是接連聞到了兩次。
    如果說在這期間有什麽重大的變化,郝壬隻能想到是因為他修煉了無咎吐納法。
    於是郝壬忍著惡心,調整了呼吸,進入吐納狀態,然後衝著身前的二人擺擺手,示意司機一邊兒去。
    司機非常聽話的棄老板於不顧,一步橫挪,便把楊天尤的身形完整暴露了出來。
    吐納狀態下,郝壬再次感知到了周圍的天地靈氣,同時,站在身前,麵露驚恐之色的楊天尤,卻陡然出現了巨大的變化。
    隻見他的胸口透出微弱的金光,周身有淡淡的黑霧升騰,肩膀上兩條纖細而慘白的長腿垂在胸前。
    郝壬下意識抬頭,目光順著長腿上移,很快就看到了一個身形瘦小而扭曲的女人。
    她姿態詭異的騎坐在楊天尤的肩膀上,雙臂合攏向內彎曲,掌心交疊托著楊天尤的下巴,指甲中滿是黑紅色的泥汙。
    漆黑而雜亂的頭發遮住了她大半鐵青的臉色,發縫間隱約露出猩紅的眸子,脖子上一圈淤青的勒痕,更是極為明顯。
    一根漆黑的煙霧繩索,一頭栓在楊天尤的脖子上,一頭栓在女人的脖子上,還有一段延伸出去逐漸淡化,不住地飄蕩。
    似乎是感應到了郝壬的窺視,女人機械性的緩緩低頭,正好和郝壬對眼。
    鮮血浸紅的雙眸,陡然間化作漆黑一片。
    “臥槽!”
    寫到這裏後脖頸涼涼的,可能是夜深天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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