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邢九安的反問，郝壬這才赫然發現，原來自己就是這麽一個撒尿牛丸。
    無咎吐納法正是從功德商城裏麵購買的，拿到手使用之後立刻就學會了，也不講究什麽玄修的感氣天賦，自然而然的練出了無咎真炁，成為了聚氣境的玄修。
    不過這個係統異能是什麽意思？
    難不成是因為感覺覺醒者沒有辦法繼續提升等級，相對來說不如玄修有前途，所以就把自己強行扭轉成了玄修？
    不是哥們，那你這個抽象的係統異能還怪好嘞。
    就在郝壬以為自己這種撒尿牛丸並不算是什麽稀有食材的時候，邢九安卻是話鋒一轉，晃了郝壬一個跟頭：
    “目前來看，覺醒者和玄修士並不互通，因為我們也有獲得一些玄修功法，然後讓覺醒者去修煉，但是無一例外，全都沒有修煉成功。
    覺醒者可以感氣，但是天地靈氣被吸納入體內後，就會自動化入自身靈能之中，根本無法練成真炁。如果靈能是處於盈滿的狀態，那麽天地靈氣就會直接潰散溢出體外。
    或許是因為異能和玄法，終究是兩個體係，就像是兩條平行的道路，即便是玄修中，至今也沒有發現過覺醒的案例。
    所以目前的結論是，沒可能······或者說，正經的覺醒者和玄修士，是沒有這種可能摻和到一起的。”
    郝壬聞言張了張嘴，不是，你擱這點誰不正經呢？
    看你濃眉大眼國字臉，一副不苟言笑的正經形象，怎麽還會暗搓搓的罵人呢！
    邢九安自然不知道郝壬已經在心裏蛐蛐他了，隻為為郝壬這個例外找到了論據。
    “這也是佐證你是s級覺醒者的原因之一，因為隻有s級的覺醒者，才能如此超出常規······當然，如果你想確認這點的話，以後可以申請去總部進行測試。”
    “測試？測試我是不是s級覺醒者？是通過什麽手段？該不會是解剖研究吧？”
    郝壬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如果這個世界上隻有你一個異人，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能，隻不過，異人群體雖然還沒有披露在大眾視野之中，但數量其實並不算少，即便你真是s級覺醒者，也才是十幾分之一，還不值得撼動官方對待整個異人群體的政策。”
    邢九安倒是頗為正經的回答道：“所謂的測試，隻是去照一照鏡子，並不會對你造成什麽損傷。”
    “照鏡子？什麽鏡子這麽厲害？難不成是傳說中的照妖鏡？”郝壬心中鬆了口氣的同時，也不免產生了一絲好奇。
    “機密信息，無可奉告。”邢九安拒絕為郝壬解惑的同時，也反應過來自己和郝壬說的有點深了。
    他明明是來問郝壬情況的，怎麽不知不覺間就被郝壬白嫖了這麽多知識點。
    於是邢九安立刻把話題帶回正軌：
    “你的問題太多了，繼續交代你和血妖肖伯翰，偃師李笑的情況。”
    “最後一個問題！”郝壬再次舉手。
    “說。”邢九安還是比較有耐心的。
    當然主要也是因為他這次處理的目標肖伯翰已經死了，麵對幫他省了不少心的郝壬，邢九安自然表現得寬容許多。
    “劉隊傷勢怎麽樣，嚴重嗎？”
    邢九安沒想到郝壬會問這麽一個問題，還以為他更關心異人世界的情況呢。
    “初步檢查除了多處骨折之外，沒有太大問題，隻是傷筋動骨一百天，手術後劉正值肯定要休息一段時間。不過他現在怎麽說也已經是一位異人，所以大概半個月一個月，就能活蹦亂跳了。”
    “那就好。”郝壬放下心來，然後開始繼續講述他和肖伯翰的恩怨。
    從撞到肖伯翰開始，到弄死肖伯翰結束，以一種比較客觀的視角，講述了整個事件，甚至也沒有怎麽隱瞞他從係統異能獲得是各種外力，並且著重講了係統會限製他做壞事這一點情況。
    郝壬本來以為自己這種神奇的係統異能，會讓邢九安大吃一驚，結果沒想到邢九安表現得倒是非常淡定。
    似乎是看出了郝壬的疑惑，邢九安倒是解釋道：
    “你這個係統異能，聽起來倒是和嶺南郡的s級覺醒者‘玩家’有些相似，這位s級覺醒者，就像是‘現實’這個遊戲的‘玩家’，通過完成任務獲得各種獎勵。
    不僅也擁有隨身物品欄，能夠掏出神奇的技能和道具，甚至還沒有你這種不能做壞事的限製。”
    了解到這個情況，郝壬的心中頓時湧現出了一股嫉妒。
    老話說得好，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明明都是類似的異能，憑啥他是有所限製的係統，而嶺南郡那位就是無拘無束的玩家？
    而且相比較於明確發布的任務，郝壬想要獲得功德點數，卻需要主動去做好事，而且做得過程中還沒有任何提示，係統的評判標準也是狗的一逼。
    最主要的是，郝壬並不知道當這件事情做出來後，到底是好是壞？
    要不然郝壬也不至於在大街上搭了把手，就把肖伯翰的命給搭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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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到郝壬講完了整件事，邢九安最後問道。
    “基本的事情我已經了解，還有什麽要補充的嗎？”
    郝壬仔細想了一下，該交代的都交代了，確實沒有什麽隱瞞，至於剩下的個人信息，相信邢九安也早已經查過了。
    畢竟連向意柳都能查到他本人的信息，邢九安這種官方人員，不可能不調查他這個新晉異人。
    “沒有了。”
    “很好。”邢九安關閉了執法記錄儀，然後當著郝壬的麵，把剛剛的視頻拷貝了下來，用手機發送了出去，這才說道：“稍等一會，很快便會有結果了。”
    郝壬很想問一句，結果會不會是結果了我？
    終究還是沒有問出這種弱智的問題。
    有些煎熬的等了兩分多鍾，郝壬終究還是有些按耐不住，於是試探性問道：
    “邢處，我去買點水，你喝什麽？”
    “白水就行，謝謝。”邢九安隨意回答道。
    郝壬心中頓時輕鬆了許多，邢九安並沒有阻止他離開，說明問題肯定不大。
    當然，也有可能邢九安並不擔心郝壬會選擇逃跑。
    於是郝壬起身離開病房，剛出住院部的大樓，便掏出了身上的煙。
    整個談話過程中，邢九安倒也沒有多嚴厲，甚至還無私解答了郝壬的許多疑惑，但要說不緊張，那肯定是假的。
    這十多分鍾的時間，甚至要比郝壬第一次布置闊刀地雷的時候，還要緊張的多。
    事已至此，盡人事，聽天命。
    從肖伯翰身上摸的九五細支還剩下最後一根，郝壬果斷點燃，然後把空煙盒扔進垃圾桶。
    當初以這根煙開局，現在就以這根煙，給肖伯翰送葬吧。
    十來分鍾後，郝壬回到了病房，邢九安仍舊挺拔的坐在原地。
    郝壬遞上一瓶純淨水，邢九安接過之後，這才說道：
    “結果出來了。”
    郝壬緩緩落座，然後擰開自己手中的快樂水。
    咕嘟！咕嘟！
    “邢處，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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