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同花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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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確定要典當這些……物資?”
她說物資這兩個字的時候,話裏都有明顯的遲疑。
“當然,典當吧。”
女人沉默片刻,隨意掃了一眼,“這些東西的價值並沒有一千萬。”
“肯定沒有啊,但是我手上剩下的東西都很值錢,當然不可能隨便拿出來。你先給這些估個價,看總共價值多少,我在考慮剩下該拿哪些東西出來。”
徐葉宛如一個一朝得勢的暴發戶,渾身上下的氣場加說的話都像在講:老子身上有很多錢!
女人笑了一聲,沒再多說什麽,直接讓人清算。
“這些物資一共價值280萬籌碼。”
徐葉又拿出來一堆物資,“加上這些。”
女人看到這些東西,眼角抽了抽,但還是繼續讓人估價。
“加上這些一共是472萬。”
徐葉想了想,有些舍不得的從背包裏拿出來一張海圖,外加一些物資。
這個舉動聞人和都有些無語了,他這是把船上那些不用的垃圾都清理出來了。
但船上是什麽時候多了這麽多沒用的物資的,之前那些不都快清理完了嗎?
還有那個海圖,雖然估價的並不值錢,應該是一張垃圾海圖,但是他們船上什麽時候又有海圖了?難道是他們沒打的這段時間搞出來的?
這個女人後續都沒有說話,徐葉拿出了物資,她就讓人進行估價,但是根據聞人和的觀察來看這個女人在眼裏頗有一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徐葉完全是把他們賭場的這個兌換窗口當成回收垃圾的來使用。
最後不管怎麽說,1,000萬籌碼兌換成功,這些籌碼堆放在桌子上像一座小山,看的人眼花繚亂。
徐葉很滿意,回頭喊兩人,“拿上隨便玩,今晚我請客。”
聞人和和馬歇爾誰都沒動,兩個人十分客氣,異口同聲道,“還是你自己玩吧。”
兩個人都沒有這種興趣愛好。
更何況這個地方還是在宮井的大本營裏,安全方麵實在有些不敢苟同。
聞人和甚至都想離開了,但是看徐葉鐵了心要在這裏玩,也隻能繼續待著。
徐葉搖了搖頭,道:“你們兩個也太死板了一點,該放鬆的時候就要好好放鬆啊。”
聞人和如果是人類的身體,這會兒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放鬆,船員在另一座島上被其他人追著打,船長在這裏拿著船上物資換來的籌碼進行放鬆。
兩人都不想下場玩,於是被徐業使喚著當了管理籌碼的小童。
徐葉感覺哪種遊戲比較有興趣就換場過去,兩個人在後麵抱著籌碼呼啦啦的跟上。
剛開始的時候確實贏了一點,但很快,籌碼輸的隻剩400多萬。
聞人和都急了,“你這到底行不行啊?手氣怎麽這麽差,每次都隻差一點!”
徐葉也有點上頭,“那你來,你來你來你來,我看看你手氣有多好。”
聞人和直接衝過去,把他扒拉到一邊,“我來就我來,你仔細看好了!”
聞人和上場後,籌碼回本了200多萬,但是很快又隻剩100多萬。
徐葉嘲諷,“還說我,你這也不行啊。”
聞人和怒了,“下一把就能翻本!”
下一把,聞人和全壓!
三人輸得幹幹淨淨。
沒有籌碼的,三個人站在場子中間,相互看了看。
聞人和有些扛不住,“他們那些人到底是拿了籌多少籌碼來的,怎麽能玩這麽久。”
徐葉嘲笑他,“你中間如果沒有上場的話,這些籌碼我能玩一晚上。”
聞人和想也不想,“開什麽玩笑啊,我上場時候才輸了多少,基本都是你輸的。”
徐葉根本不聽他放屁,“再換1,000萬。”
聞人和追上去,“再加個500,我也來。”
看這兩個人根本沒有收手的意圖,馬歇爾嘴角抽了抽,“要不然,我們及時收手呢?”
“開什麽玩笑!”
聞人和想都不想,“現在收手那跟把一千萬都扔進去有什麽區別!”
“……”
現在不收手,馬歇爾總感覺扔進去的就不止一千萬。
事實證明,他的感覺沒有錯。
三個小時後,兩人繼續空手站在那裏。
聞人和的翅膀飛舞個不停,語氣有些急促,“我最高時候賺了七百多萬!就兩次判斷失誤,就結束了。”
徐葉也是同樣,“剛剛就不該跟那一筆,但我好像已經找到規律了。”
聞人和:“我也是!”
“再來!”
船上的基礎物資已經全部被清理出去了,剩下都是比較珍貴的稀有物資。
徐葉甚至又掏了三百萬的積分。
馬歇爾看著心驚肉跳,連忙要上前拉住繼續下場的兩人,他總感覺兩人的狀態不對,徐葉賭的眼睛好像都紅了。
“要不然還是算……”
馬歇爾被賭場路過的人撞了一下,輸紅了眼的賭徒拎著他的衣領子拉近,猩紅的眼睛裏滿是狂躁,“眼瞎啊,這麽大地方非往我身上撞!”
兩人離的很近,這麽個距離說話間,那人的鼻子、嘴巴、眼睛甚至耳朵裏,都有細小的蟲子飛出來,鑽到馬歇爾身上。
馬歇爾被推開後,站在那裏沒有動。
搖著折扇的女人又風情萬種的走過去,笑道:“這位客人,要玩兩把嗎,沒有積分也可以用物資典當哦~”
馬歇爾眼睛僵硬的動了動,而後跟著她走過去,把身上值錢的東西一件件掏出來。
“全、全換成物資,我要玩。”
領著籌碼,馬歇爾也加入了賭場裏,成為裏麵的一份子。
察覺到場裏更加濃鬱的欲望氣息,女人滿意的眯起眼睛,往後場走。
和十分熱鬧的前場比起來,後場的環境幹淨又清幽,古色建築裏散著絲絲縷縷的幽香。
女人推開其中一間房門,進去如美人蛇一樣側倚在榻上,“什麽風頭正盛的實力新秀,我看也就是一個有點能力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
“宮井大人還對他有些防備,但實際上根本不足為懼啊。”
房間裏還有一個人,身形高大,坐在那裏閉目養神,“事情已經解決了?”
“當然,三個人現在正在場裏醉生夢死呢,不過可惜,在離場之前,不管多少籌碼在手,實際都跟白紙一樣,毫無價值。”
“三人被欲蟲控製著,隻會不斷地掏幹身上的物資、裝備、積分,到最後,連整個船隊都壓在這裏。”
女人眯眼笑起來,“這裏,就是他們本次航行的終點了。”
高大的男人沒有再說話,全程眼睛緊閉,像一座冷硬的冰山,全程一個眼神都沒施舍。
女人的目光在他臉上癡迷的停留半天,最後如小鉤子一般下移,劃過男人健碩如雕塑的身體,最終停下。
察覺到身體裏陡然升騰起來的欲望,女人咬咬唇,起身跪在地上,一路爬了過去。
男人察覺到這股動靜,並沒出聲阻止。
女人白嫩的藕臂一路向上,聲音嬌媚的能滴水,“鬆平大人……”
男人呼吸陡然粗重,寬大帶著粗繭的手掌握住纖細的手腕,往上一拉,房間裏很快響起粗重的喘息聲。
賭場裏,欲望的濃度還在攀升,已經燒的人徹底失去理智,所有人雙目赤紅的盯著手裏的牌,或者場上的骰子。
周遭的環境已經成了另一個世界的東西。
籌碼拋灑間,所有的抉擇、顧慮已經成了不存在的東西。
全部的人都在跟進,繼續跟進。
荷官麵前的籌碼不知不覺堆成了一座山,有人盲目抵押東西,賭場裏的各種契約是早就準備好的。
有些人甚至連自己簽署的合約內容是什麽都不清楚,隻知道隻要簽字,就會有籌碼。
徐葉作為被重點關照的客戶,幾個小時的功夫,賭輸了三千六百萬。
見他拿出來的東西還遠遠不到上限,有人眼珠一轉,走過去攀住他的肩膀,“要不要玩個刺激的?運氣好的話,一把翻盤不是問題!”
徐葉目光直勾勾看著他,眼裏滿是升騰的欲望。
“怎麽玩。”
他帶著徐葉去了後場。
和人擠人的前場不同,後場裏相對安靜很多,人數更少。
徐葉被帶到一張桌子前,有一個人早就坐在那裏。
“玩這種東西,肯定要找個實力相當的對手嘛,這人是我們賭場上的常勝將軍,在賭場贏到的籌碼足有兩個多億。”
“他是一個真正的賭徒,接受任何形式的豪賭,以小博大也不成問題。”
“之前有一個人的本錢輸得隻剩七百多萬,結果在他這裏贏了兩千六百萬回去。”
“你的本錢越多,贏得就越多。”
徐葉被男人的話刺激的呼吸一重,“以小博大?我出十萬積分,他能出一百萬?誰會這麽做。”
帶他過來的這人笑道:“你看到他桌子上的那個牌子了嗎?隻有手上籌碼高於五百萬的才能上桌,再花五百萬,可以定下一個規則。”
“你隻用講,你出的任何籌碼,他都需要出上十倍就可以。”
“這個會所裏,所有的交易都被宮井手下的一位大人掌控著,隻要對賭雙方認同的規矩,就會被強製執行,非常公平。”
徐葉聞言,當即拉開椅子坐下。
一直坐在那裏的人,眼神終於動了動,“賭什麽。”
“不急。”
徐葉拋出五百萬,“聽說這裏能先定規矩再繼續?”
五百萬籌碼推出去,瞬間被收進了木牌裏,徐葉這裏也確實出現了一行金色的字。
“請定下本場對賭要求。”
徐葉手指動了動。
“提醒,要求必須是跟交易有關,沒有價值的內容不會被刻錄。”
一直在這裏待著,男人看多了花樣百出的賭客。
有些人身上想出來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要求,簡直聽得惹人發笑。
徐葉聞言,問:“你是宮井船上的人嗎?”
那人沒有回答,隻是臉上表情有些陰翳。
徐葉笑了笑,很快留下一串文字。
金光閃過,這個要求審核通過,正式成立。
徐葉活動了下脖子,掏出一把雙色的石頭,“開始吧,我已經迫不及待要開始後麵的賭局了。”
這個男人臉上的表情一頓,深深看了徐葉一眼,推出來一堆如山高的籌碼。
和籌碼不同的是,徐葉選了花樣裏最常見的炸金花。
“這個東西我不會玩,不過應該跟比大小差不多?”
對賭開始,荷官發牌。
徐葉看著手裏的牌,輕咦了一聲,“牌麵好像還不錯。”
他嘟囔一句後,又撒了一把石頭上去。
坐他對麵的人同樣繼續搬出來一堆籌碼跟進。
徐葉見狀,挑了挑眉,友善的問,“確定要跟嗎?我這次的牌是真不錯。”
說著他又加了一堆籌碼。
那人沒有說話,隻是一味的把籌碼往前推。
徐葉後知後覺,笑了一聲,“你看我這記性,你好像沒有拒絕的權利?”
“行吧,那就推牌吧,已經要贏的局麵再繼續坑錢也沒多少意思。”
徐葉翻開手裏的牌,jqk的同花順。
那人手裏也是同花順,隻是牌麵比徐葉手裏小了一點。
如山的籌碼全都轉移到徐葉這邊,他沒多說什麽,“下一把。”
荷官繼續翻牌,這一次,徐葉把手裏的籌碼和之前贏到的那些全部推了出去。
這人手上已經沒有多少籌碼。但礙於交易規則,他拿出了幾張海圖。
交易價值對等,牌局繼續。
徐燁看了一眼手裏的牌,挑了挑眉,“看來今天的賭神好像格外眷顧我呢。”
三張海圖和一些稀有物資推出來,對麵那人臉色有些凝重。扔出來了一些海圖和高級物資。
徐葉挑了挑眉,繼續追加籌碼。
“如果不想追加的話,其實也有一個辦法,你現在直接棄牌,及時止損。如何?”
他好心提醒,但奈何對麵根本不領情,徐葉聳了聳肩,這次放上來了一些植株的幼苗,對麵的臉色瞬間更加凝重。
“如何,現在的交易數額你還能做得了主嗎,要不要請你後麵的人出來。”
那人遲遲沒有追加賭注,隻對荷官道,“暫停,休息片刻。”